陳琢玉面上露出幾分擔憂神色,上前彎腰扶起他,低聲道:“你需要休息,我先送你回去。”黎江剛吃下的藥有些副作用,頭疼症隐隐發作,陳琢玉來扶起他的時候,他沒有推拒,跟着從後面小花園的門出去上了車。等離開了公館和那些喧嚣,黎江也隻略微好了一點,江心遠過去和現在的面孔交替出現,讓他眉頭緊皺。陳琢玉低聲道:“今天,那邊送來了一幅畫。”黎江頭痛欲裂,啞聲道:“什麼畫。”前排沒有回應,隻是悉悉索索地把包裝精美的紙殼給拆了,拿了一幅兩本書大小的畫遞了過去,道:“是黎醫生的畫像,那人親自送來的,說之前江彭亮不懂事,還賣了一幅過來,那五百萬也一并退回了,這錢收下?”他不敢提江心遠的名字,隻含糊的說道。黎江看着那幅畫像,眼神裡恢複了一點溫度,接過來道:“收,為什麼不收?他想賺的也不止這麼一點,還回來就拿着。”畫像上是十七八歲的大哥,大約是初冬時節,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袖口折了兩下露出手來正在低頭笑着親吻手指上托起來的那隻鹦鹉。黎江甚至可以清晰的回憶起當時的天氣,剛下了一場新雪的氣味都仿佛還在鼻尖,大哥坐在小廳裡逗弄小皮的輕笑聲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發熱的大腦也像是被雪覆蓋了一下,讓他冷靜了許多。他認真看着,畫不大,但是很精緻,黎江指尖觸碰在上面,慢慢撫過。畫上的是一雙極美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幹淨整潔,略瘦一些的手腕上扣着一隻手表,棕色的表帶讓手腕那裡幾乎發出透明的色澤。胖胖的小鹦鹉落在畫中少年的手指上,被那雙好看的手舉在唇邊輕輕在鳥喙上落下一吻,連少年低頭看着小家夥的時候眼裡帶着的笑意都畫得清晰。畫上坐在那處和鹦鹉嬉戲的少年在笑着,還帶着一些青澀,但是五官柔和的美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黎江拇指輕輕撫過畫中人的臉龐,那是,獨屬于他的溫柔。陳琢玉在前面開車,偷偷從後視鏡觀察到了他現在的神情略微松了口氣,小心道:“既然那麼喜歡,今天晚上何必捉弄他呢?”“不是捉弄,”黎江看着畫像眼裡還帶着剛才尚未完全退去的紅,但眼神已經柔和了許多,他看着畫中的人難以自拔。“我等了太久,總得想點辦法提醒他一些事。”大哥對親人以外的人或事都淡淡的,今天或許不是時機,但是他走入黑暗的房間那一刻,簡直像是親自送上門來的迷途羔羊,他已經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克制,才隻咬了一下耳垂。陳琢玉有些不可思議道:“不是吧,你這麼多年就……守着這一個?”“是,就他一個。”陳琢玉啞然,一時不知道是該同情黎醫生好,還是同情自家老闆才好。疑點黎江回去之後,臨睡前又吃了一顆藥,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夜。第二天陳琢玉看到在餐廳吃早餐的老闆,瞧着他氣色好了許多,也放心下來,有了點開玩笑的心情,“好了?昨天晚上瞧着可真吓人,我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也不知道黎醫生平時都怎麼照顧的,我可實在伺候不好。”黎江頭也不擡道:“你很閑?沒事可以去工作。”陳琢玉怕的是昨天失控邊沿的老闆,現在這個小黎總脾氣雖然不好但是也能在正常溝通範圍之内,他是不怕的,伸手拉了一張椅子出來坐下陪他說話,順便把昨天黎舟找他說的那些合作彙報了一下,“你家黎醫生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軟,瞧着脾氣還挺大,也打聽了很多,有些手腕啊。”提到大哥,黎江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他擔心我。”陳琢玉大清早被塞了一嘴狗糧沒吃飯都飽了,舉手投降道:“是是,就對你一個人不一樣。”黎江吃了最後一口麥片,又擰眉問道:“他昨天是跟霍桐一起走的?”“對,我沒湊上去,就是瞧着黎醫生臨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像是生氣了。”陳琢玉真心勸道:“老闆,你這樣不行,這老實人惹急了也會生氣啊,你還是悠着點的好,别說追人,就是談對象也沒這麼個惹法的,你昨晚上在房間裡占人家便宜了吧……你别這麼看我,那屋我沒按監視器,我猜也能猜到啊。”黎江眯着眼睛看他,依舊帶着警惕,“别在他身邊放監視器,你也不許找人去接近他。”陳琢玉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隻點頭應了。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監視黎醫生,原本還想勸他家老闆的話,現在都成了老闆告誡自己的。陳琢玉也有點弄不清他們兄弟兩個到底怎麼個情況了,做哥哥的一心一意為了弟弟考慮,沒半點私心,這當弟弟的明明已經在快要降到失控紅線範圍了,還拼命縮緊鋒利的爪子,哪怕傷了自己也不肯輕易動那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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