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雙成追問:“除了易裝到處厮混,玲珑還有什麼秘密?”
蕭玲珑嘿嘿一笑,抓了一把糕點塞進嘴裡,撩起冷雙成的衣袍角擦了擦嘴,再也不透露什麼。
冷雙成将疑慮記在心上,伸手輕輕一拾,撩回了袍角。蕭玲珑沒了壓頂目光的威逼,變得自在多了,還不斷搗鼓冷雙成的袖口、衣角,追着問:“什麼時候回去,我困了。”
“恐怕還得撐一個時辰。”
蕭玲珑不滿:“我熬不了那樣久,如果我睡了,你背我回床上去。”
冷雙成不理她,她就徑自說道:“我又餓了,臉泥會掉的。”
“閉嘴。”
話音落地,兩人都閉上了嘴巴。
一道灼亮的紫衣身影穿過人流,在滿場的紅袖翠裾中信步走來,雙眼仿似瞧不見他物,隻落在冷雙成嗔薄的眉眼上。冷雙成察覺到了異樣,秋葉已袖手一彈,刺出一股尖銳的指風,呼嘯奔至蕭玲珑的額心。
冷雙成急揮左袖,袖口鼓風,将蕭玲珑掀落一旁,嘴裡輕輕訓斥道:“瞧你坐得沒個莊重模樣,還不快退下去?”
蕭玲珑回頭瞥見廊柱上一個深深的指洞,摸了摸額頭,忙不叠地退出坐席,站在了垂簾之後。
廳上不明就裡的人,隻當是一場意外,鮮少知道剛才落進歌舞聲樂中的殺伐。
秋葉走到桌前,冷雙成忙起身行禮,他卻擡袖壓在她的左肩之上,将她按回了位置。待她坐好,他卻沒收手,虛虛扣住她的肩,還站在了她身後。他巋然不動,就是一種宣示,既能脅迫到她,又能在衆人面前展露他的決意——獨重屬從,親身督促,不惜屈尊陪侍。
冷雙成額上冷汗微滲,出聲喚道:“煩請給公子添置座椅。”
錦緞座椅搬來了,秋葉卻看都不看,繼續貼近冷雙成站着,滿袖清淡的熏香就擱置在她耳下,稍有不慎,手上就會有動作。
好在舞樂未停,事外之人皆被牽制了心神,隻留幾個瞧得目不轉睛的玲珑人。
冷雙成低聲道:“公子怎能棄使臣、公主不顧,過來拿住我這不相幹之人。”
“草芥而已。”秋葉答得簡短有力。
冷雙成一怔,順口應道:“似我這草芥之人,更是不值得公子置氣。”
“身懷重寶,就應長個記性。”
冷雙成語噎,過後才醒悟到,他在形容誰是重寶誰又是草芥,更何況,她的懷中确實持有他相贈的玉璧。
就是不知道需得的“記性”是什麼,聽他出言不善,想必又少不了一頓折磨。
冷雙成正屏聲靜氣地等着,垂簾之後的蕭玲珑卻發出一句細碎的慘叫,叫聲夾雜在靡靡之音中,不明顯,卻讓近處的冷雙成聽得見。
冷雙成驚然一動,紫袍袖口卻扶正了她的頭,袖口有似冰绡雪霧,遮住了她的一邊眉眼,也遮住了她探望過去的視線。她聽見蕭玲珑痛苦地抽氣,還得苦苦壓抑住顫音,内心十分不忍,不由得低聲說道:“小姑娘貪嘴與我多說幾句,公子何必下重手?”
秋葉冷淡道:“蕭玲珑既然瞞不過你的眼睛,也必然不能糊弄住我,你再與他嬉笑,我取他一命易如反掌。”
冷雙成眉眼索然,這才明白,秋葉定下的規矩裡,不得與他人嬉笑喧鬧,指的是誰。她暗想,出得府來,還是這般境地,有他在身旁,果然是不好相與的。
秋葉見冷雙成的雙肩松了下去,終于撤走了手掌,密語傳令,喚停了暗夜的夜襲行為,蕭玲珑由此得以舒緩一口氣。她四處打量廊柱,就是不知割向她脖喉的小刀出自哪裡,将她的錦帶劃破了,還拉出一道鋒刃,惹得她生疼。
她摸了摸脖子,見了血,聲喉也無法變音,呼吸時,隻呲呲發出嘶聲,像是破敗的風箱。她叫苦連天,想到,這下好了,小姑娘裝不成,隻能換回男裝行走于世了。
冷雙成斂神捕捉蕭玲珑的動靜,于細微處,聽到了他的轉氣聲。她怕聽錯,極想轉目去打量他,又忌憚秋葉的發難,半晌就皺着眉,頗有些投鼠忌器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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