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看看郭霞,不客氣地道:“她哪裡是為了那件事逃家的,她明明是……”“阿梁!”郭霞忽然尖叫了一聲,打斷梁冰冰的話。阿愁扭頭看去時,卻是驚異地發現,郭霞那張老臉,竟八百年難得一回地……紅了!梁冰冰卻撇嘴笑道:“你做都做了,這會兒裝什麼害臊!再說了,你要查訪那人家裡的消息,可不還得問阿愁?!”阿愁被她的話鬧得一頭霧水,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梁冰冰便笑道:“不就是少女懷春嘛……”她話還沒說完,郭霞卻是一甩頭,伸手推了她一下,然後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吻,主動交待道:“實話說吧,我自個兒看中了一個人,我要嫁他!”阿愁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手裡正端的茶盞也于吃驚之下歪了歪,頓時叫茶盞裡的茶潑了出來。她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回,等定下心來,這才試探着問那郭霞,“李……小穆?!”自開始起,郭霞就從來沒有掩飾過她對李穆的意思,如今郭霞追來廣陵,還能為了什麼人?肯定是為了李穆了……卻不想郭霞當即回了她一個白眼兒,道:“什麼呀,那早八百年的老黃曆了!”頓時,阿愁就瞪大了眼。她看向梁冰冰。梁冰冰則是一攤手,笑道:“讓她自己說吧。”郭霞原就不是那種扭捏的性情,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揭底道:“是周小郎啦!”阿愁不由就連眨了兩下眼。偏眨完了眼,她依舊沒能想得起來,這所謂的“周小郎”指的是誰。于是梁冰冰又是一撇嘴,道:“就是那周昌周小郎,你那鄰居!當初我們在大街上遇襲的時候,救過我們的那個。”阿愁這才反應過來。要說起來,李穆一開始時,是将那周昌當個情敵在看待的。可後來他發現,不管是周昌還是阿愁,二人間似乎都沒有那層意思,他便漸漸收了那醋意。再後來,他發現周昌是個可造之材,便起了栽培之意,将周昌推薦入了太學——卻是除了栽培之外,也有隔絕那二人的意思……那周昌也不是扶不起的阿鬥,雖然他在太學裡讀着書,可私底下依舊為李穆處理着一些他不方便露面的事務。所以,當漕幫得知有人欲在運河上害李穆的消息時,不是通知李穆,而是通知了管着這一攤子事的周昌。那周昌自跟随李穆回到廣陵城後,他就正式成了李穆身邊的屬官。之前是幫着李穆料理着老廣陵王的喪事,等李穆扶柩北上後,他則被作為李穆的心腹留在廣陵王府裡主持大局。聽說李穆回來後,還帶回了周昌的正式任命。如今周昌已經是王府的屬官,正正經經從六品的品級。這卻不是李穆信裡告訴阿愁的。以他那小心眼兒,信裡是再不可能提及别的男人名字。這是四丫過來串門時告訴阿愁的——那周昌的母親周娘子因兒子光耀門庭,特特減免了周家小樓裡住戶們半個月的房租以示慶賀……此時郭霞那張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裡,偏臉上裝着淡定的模樣,對阿愁道:“李小穆真是壞死了,怎麼說也不肯帶我一同回廣陵。哼,他以為他不帶,我就到不得廣陵,找不着周小郎了!他不肯說,不是還有你嗎?我聽說你以前跟他家是鄰居,你一定知道他家在哪裡,你帶我去找他!”說着,郭霞過來拉住阿愁的胳膊。直到被郭霞拖着不自覺地離了椅子,阿愁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卻是立時拂開郭霞的手,問着她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認得……”她想起來了,就是那次遇襲的事,叫郭霞見過周昌一面的。可便是那時候他倆見過一面,以周昌當時的狼狽模樣,怎麼着也不可能叫這“看臉”的小郡主看上吧?!于是她立時改口道:“你怎麼就看上他了?”郭霞松開阿愁的胳膊,卻是雙手合十,一臉朦胧情懷地道:“從來沒想過,一個男子會有那樣的凜然正氣。哪怕知道自己不敵對方,也敢站出來幫助比他更弱小的人……”阿愁不由就和梁冰冰對了個眼。梁冰冰則默默又打了個寒戰。說實話,她理解不了郭霞的想法,雖然她才是受周昌救助的那人。在看到周昌的那副狼狽模樣時,她和郭霞的想法恰正好相反。她的想法是——那人可真笨!救人也該量力而行,若是明知自己不敵還往上沖,不過是讓自己也成為另一枚炮灰罷了。與其如此,倒不如避其鋒芒另想他法。所以梁冰冰不以為然地對着阿愁撇了一下嘴,以示自己對郭霞想法的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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