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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紛回眸對上門口一個西瓜頭的男孩子，他正瞪着大大的烏黑烏黑的眼睛看着她，嘴裡還嚼着口香糖。看上去約莫七八歲。

“是啊，你是鬧鬧吧！這麼大了，姐姐上次見你的時候......”

那時候還是個穿紙尿布的小屁孩。

林意紛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姐姐，你上次來給我壓歲紅包了嗎？多少錢，我要看看小豬儲蓄罐裡有沒有，我媽老是用我壓歲錢。對了，姐姐，什麼是債務？”

看樣子是偷聽了她們講話，林意紛耐心地解釋：“債務就是一個人欠了别人的錢。”

“那姐姐欠了很多錢嗎？”鬧鬧問道。

林意紛：“不是姐姐，是姐姐的家人。”

“姐姐，那你要努力賺錢，不要欠錢。”鬧鬧拍了拍肩膀說道。

林意紛應聲點點頭，岔開話題，“姐姐買的繪本你看了嗎？還喜歡嗎？”

男孩轉身跑進去，又咚咚咚跑出來，手裡捧着一本有點發黃的兒童繪本，一張小臉紅通通的。

“姐姐，媽媽說，這是你和陸哥哥一起畫的。”

是啊，為了送鬧鬧一份有意義的生日禮物，林意紛琢磨了好久，最終和陸易燃合作畫了一本少兒基礎科普繪本，認識水果蔬菜這些。一遍遍看着幾年前稚嫩的畫風，心裡的滋味五味雜陳......

“你看，這個蘋果、鳳梨都是姐姐畫的，可愛嗎？”林意紛指着繪本說道，“還有這個絲瓜、冬瓜......”

“醜的是林姐姐畫的，這邊好看的是陸哥哥畫的。”鬧鬧左看看右看看，摸了摸腦瓜子得出結論。

林意紛嘴角抽動了一下，她轉過頭，笑眯眯地摸着鬧鬧的頭說道，“鬧鬧，作業寫完了嗎？口算簽到了嗎？跳繩打卡了嗎？53寫了嗎？黃岡呢？？”

鬧鬧一溜煙地扯着小步子順拐着跑走了，他跑着太急，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人。

他擡起頭，看清楚來人後，興奮地蹦着叫道：“小陸哥哥，你可回來了！剛才姐姐欺負我。”

陸易燃一把抱起鬧鬧，像是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根棒棒糖來，遞給鬧鬧。

鬧鬧的臉上的烏雲一掃而空，頓時開了花，陸易燃微微側頭問道：“鬧鬧，剛才和姐姐聊什麼，聊得什麼開心？”

“我問姐姐什麼是債務，姐姐教我，然後還說了以前你們一起送給我的繪本。”

債務？陸易燃陷入深思，從來沒有聽林意紛提起過......

也許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了解她。

陸易燃輕輕把鬧鬧放下，“鬧鬧，你能告訴哥哥，姐姐一般都什麼時候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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