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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網>滿天星河壓夢船 醉後不知天在水 > 第31頁(第1頁)

第31頁(第1頁)

期間許多人都來過,連代夫也來看過,仆人是來清理儀容的,代夫是來看傅甯的傷的,傷口挺猙獰的,不過好在咬的是手背,已經包紮好了。

崔荷叫人進來的時候本來是想起身的,可傅甯抱她抱的太緊,又怕用力會傷了這個脆弱的人,也就做罷了。

回想昨天抱起他的時候,懷裡的重量真是輕地讓她訝異。還有男子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是藥香,真是莫名讓人安心,甚至是……誘惑。

可她知道現在非常不是時候。

兩人就這樣以相擁而眠的姿勢在暖閣裡又躺了一個上午。期間,屋外的雨勢不見停歇,有愈演愈烈的樣子,懷裡無意識的人似乎随着風雨之聲的加緊愈加貼近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依靠,幾乎如受驚的貓兒般完全躲進了自己懷裡。

崔荷知道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在男人清醒的時候發生,但她還是彎了眉眼笑了,因為她發現這個剛強的男人本質裡還是脆弱的,潛意識裡還是有想依靠的人的。昨天夜裡,男人不是一直都安靜的,在他靠她最緊最無助的時候,他一直喃喃得叫着兩個人的名子,一個是男人的死去的妻子,叫肖菡,還有一個就是她,崔荷。

男人又一陣瑟縮,像是被凍着的模樣,崔荷笑着将他那邊的被子拉高,溫柔的撫摸着男人的臉頰,将邊的上鬓發順到耳後,看着他的眼神溫情的能漾出水來。

昨晚,你喃語的時候也叫了我的名子,是不是我在你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席之地?你平時裝作無知的模樣倒差點騙到了我。

男人的眼睑動了動,下一刻就睜開了眼,在崔荷懷裡擡起了頭,臉頰邊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視線就直接與她上下對上,溫情脈脈與震驚,傅甯差點叫出聲來,被崔荷直接翻身按在枕邊捂住了嘴。

“别叫,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昨晚你把自己鎖在屋裡,是我救你出來的,你忘了?”

看着枕間的男人圓睜的雙眼和胸膛劇烈的起伏,崔荷知道他怕的是什麼,世間的男子最注重自己的名節,身子的清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所以即使昨晚溫香在懷她也沒趁虛而入,看此情景,她知道她這是做對了。

看着男人漸漸平複,崔荷松開了手,表情冷淡的起身下床,傅甯在床上擁着被子坐了起來,縮在床腳,有些不知所措。崔荷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沒說話,自己走到衣架穿衣,也沒喚人進來,以往這種時候是他或意畫伺候,至少也是兩個人。

從昨晚開始,她都隻穿着裡衣沒動過,傅甯的外衣是她脫的,随意地搭在她外衣上面,衣服的質地遠沒有她的好。

崔荷扯了扯衣領,振了振衣袖,穿戴整齊之後,她又拿着傅甯的衣服走過去坐到床邊伸進去遞給他,傅甯慌忙接過,眼神一點也不敢與她對上。

崔荷油亮的墨發還未梳起,未戴金飾,簡單地厚厚長長的披散在身後,臉頰圓潤白皙,眉眼濃麗,不笑或假笑的時候,又無端的泛着一絲淩厲之感。

她緩緩傾身過去,好看的眉頭微皺:“你在怕我?”

“不,我沒……我隻是……我先下去了。”

傅甯不敢承認自己在看到崔荷這個樣子的時候心裡很晃神,心髒在撲通撲通的不停地撞擊着胸腔,這種情況,不同于剛清醒時的驚吓。但這種情況遠比之前清醒時的情況更加讓他驚恐萬分,他臉色蒼白,背夾冷汗,抱着衣服直接跳下了床,來不及穿衣,直覺想要快速離開這間讓他窒息的屋子。

看着他莽撞可愛的樣子,崔荷沒攔他,隻是在他要離開前,不容拒絕的把自己的披風搭在他肩上。

她沒有問他曾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害怕打雷下雨?這是他的傷疤,她不想再去揭開,已經發生過的事,她無力改變,隻想對他好一些,讓他接受自己,讓他快樂一些。

自那一天後,崔荷像是知道了傅甯的小心思,或者是他潛意識的小心思一樣,做起事來,也放開了很多,不再借着裝醉與傅甯靠近,而是大大方方的開始追求。

之前答應傅甯學賬冊,也就免了他其他事,自己得空就親自指點教導他。學賬冊其實也是學做生意,當年她的情況跟傅甯差不多,學這個也是很下了一番苦工。

當然,隻在賬冊上鑽研肯定不行,也要結合實際,這裡面要學的東西很多,喝酒應酬也是少不了的。傅甯學得認真,崔荷上哪都帶着他,不過崔荷意在隻是讓他了解一下而已,可并不打算讓他做到這一步。

肖瑾已經送志遠學堂兩個多月了,她住在學堂,崔荷安排了三個人照顧她,一個書童,兩個仆人,半年回來一次。傅甯也跟着學了個七七八八,很多事也能漸漸上手了,期間崔荷還帶着他還坐船南下過兩次,算是崔荷的小副手。兩人的相處時間也多了起來,崔荷制造了很多次機會,可都無從下手,自此他們“同床共枕”的那一天以後,傅甯對她的态度就越發謹小慎微,除了正事,多一眼都沒有給她,她實在是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按理說,那天早上,她看得出來,男人是已經意識到他自己對我動心了,按理說,這條情路上,她應該事半功倍才是,可她努力了很多次,每次都差點要把“我相思你,心動你,愛你,想娶你”說出口,都會被男人緊張的避開。

不隻是緊張,也不是害羞,他蒼白的臉色,和慌亂的眼神,都彰顯着……他在害怕……

是因為發現對我的情意而害怕嗎?

為什麼會怕呢?

你讓我怎麼做才好?

用……強嗎?

崔荷在弦安居的一間雅緻的廂房裡,隔着遠山寒水的屏風聽着铮铮靜神的絲弦琵琶音,嘴裡灌的是樓裡最濃烈的酒。

他們之前曾相遇過很多次,這間廂房是她第二次看見傅甯的地方,第一次,傅甯曾帶過宿醉街頭的她回家,那天晚上的事,她完全記起來了,真的是自己誤解了他,自己那一次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風波,名聲也有些損毀,肖瑾的寒疾,也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在寒冬臘月裡要給人在冰水裡洗衣,被自己撞見,又加深了自己對他的誤解,以為他是不幹淨的男娼,着了自己的不待見,也不是處處與他做對,在弦安居為難他,也隻是不想讓他出現在自己的地盤。可是他不屈不撓的模樣,又讓自己對他的看法有些站不住腳,到又引起了她波瀾不驚的好奇心,後來的一些對他的調查和試探,讓她自此泥足深陷。

她真的是寂寞太久了。

很久之前她就大病過一場,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醒來,之前的事忘記得一幹二淨,什麼都想不起來,心裡空空蕩蕩的,陌生的母親,還有陌生的名子。母親對她沒有一點溫情,對她隻是一種單純的培養接班人的态度,在她能夠接手崔氏産業的時候,離去得沒有一絲留戀,也沒有任何交代,就像一個工具。

好幾年了,她一直坐在高處,平淡無奇得做着自己的事,生意經營得風生水起,對現在對未來她不知道該有什麼想法,該怎麼走。無論是外面還是在家裡,沒有人真正無私的關懷過她,她隻是這個家宅的支撐,是别人的主子,是東家,她空虛,她寂寞,她難受。

直到遇到傅甯。這個男人身上好像又某種東西,一直吸引着她想要親近,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藥香總是讓她舒心和情不自禁,這是我們的緣嗎?

她想得到他,很早就想得到他,隻要他能放下他以前的女人,心裡裝下她崔荷的名子,她甚至可以不計較他嫁過人,也能接受他和别人的孩子,可現在自己放下種種姿态,他連接受她都不能。

她對那個男人好,對他的孩子好,他都時時刻刻得想着怎麼還她,時時刻刻想着怎麼不欠她,他也總讓自己在她的眼皮底下活的越來越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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