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露被沖撞得有些糊塗,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今晚的采訪。記者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他不過随口答了一句。
鄭昆玉今天格外地折磨人,一開始祁白露簡直沒體會到什麼快樂,鄭昆玉按着他的腰背,水淋淋的脊背在燈光下越發細膩瑩白。祁白露的頭被迫撞上水龍頭的開關,水流突然嘩啦啦淌下來,瀑布一樣的雨聲。
在唰唰的水聲中,祁白露咬着嘴唇,發出難耐的哼聲,最後他摸索着關掉了水龍頭,擡頭去看鏡子裡自己的臉。鄭昆玉跟他在鏡子裡對視,祁白露回過頭,圓潤的肩頭抵在鄭昆玉的胸前,道:“這種話你也當真?”
鄭昆玉不聲不響地把他按回去,腰部用力地向前推,讓祁白露吃得更深,他盯着祁白露在鏡子裡痛苦的表情,一下一下地往裡面送,就着一個姿勢弄他。祁白露被他搞得腿軟,索性放空自己沉溺下去,鄭昆玉伸手去摸他的臉,過了一會兒,卻是冷不丁道:“你跟阮秋季之前見過面嗎?”
祁白露的肚子被冰涼的洗漱台硌得慌,額頭被鄭昆玉的動作帶動着撞上鏡面。鏡子被撞得“砰砰”響,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撞到破碎,有一種如履薄冰的危險。祁白露的目光向下垂,看起來是個恍惚不知的神情,鄭昆玉就把手伸過去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看着鏡子。
“你們之前認識嗎?”
“不。”
祁白露頭發上的水珠沿着臉頰往下滴,眼淚似的,但他并沒有哭,眼裡隻噙着冷冷的水光。
鄭昆玉很用力地盯着他瞧,過了幾秒鐘,終于放開了他。然後他瞥了眼鏡子,去吻祁白露的臉,輾轉吻掉了祁白露臉上冰涼的水珠。
這個吻雖是溫柔的,祁白露卻有些不寒而栗。他看着鏡中自己滿是□□的面孔,漆黑的眼珠接近失焦,看下去,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但是他的眼睛那麼美,在接近虛無的刹那,美得令人恐懼。
兩個人濕漉漉地滾倒在床單上時,祁白露以為這樣就可以完了。他睜着眼看天花闆,房間裝修得富麗典雅,到處都是鍍金裝飾,于是在祁白露的眼睛裡,那一片片金色,扭曲成了金色的飛雲,簇擁上來埋住了他。
鄭昆玉撐起上身看他的眼睛,手掌撫摸着他的脖頸,拇指在脆弱的喉管處慢慢滑動,像是在把玩一件名貴的瓷器。祁白露喃喃道:“我還沒吃藥。”
“上個月不是停了?”
祁白露拂開他的手,坐起來去翻抽屜,拿到藥瓶之後,他擰開瓶蓋往手掌中倒了好幾粒,仰頭直接吞了下去。鄭昆玉看着他微聳的肩頭,坐起來道:“你在劇組也吃嗎?”
“不用你管我。”
聽到這一句,鄭昆玉去拉祁白露的手臂,将人結結實實地按回枕頭上。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台燈,影影綽綽的,鄭昆玉的眼神并不分明,祁白露也不太想看清,他因為浴室的事心裡還有氣,隻把臉别向一旁。
鄭昆玉看他今天這麼不識趣,也有點動氣了,但還是暫且按捺下來,捏着他的下巴吻他,帶點哄慰的意思。他們剛做完不久,這個吻仍然充斥着□□的味道,鄭昆玉摸着他的臉,很快又有了做的興緻,祁白露道:“我要睡了。”
鄭昆玉沒聽見似的,掰過他的身體壓上來。這一次祁白露連吵架的力氣也沒有了,隻是在鄭昆玉橫沖直撞地進來時,把手插進了鄭昆玉的頭發裡用力地揪着,仿佛想讓他也感受到自己承受的痛楚。
鄭昆玉被他弄疼了,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扯下他的手,扭着他的胳膊,把他翻轉過來,從後面按牢了他。祁白露的臉皺成一團,但眼裡一滴淚也沒有。
床頭櫃上有一盞玻璃燈罩的台燈,燈罩邊緣垂着一圈水晶吊墜。祁白露當時筋疲力竭,隻記得在自己颠動的視野裡,水晶吊墜來回搖曳着,又冰又涼,仿佛要往他臉上潑來,就跟下了雨一樣。
☆、飛機偶遇
出發的早上北京大雪,得知航班延誤,祁白露多花了些時間在浴室。他用了半個小時洗澡吹頭發,經紀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一邊處理工作一邊在會客廳踱步。但是等祁白露真的出現在面前,經紀人卻擱下行李,喊化妝師來給祁白露撲粉。因為祁白露臉色蒼白,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酒店大堂又很可能有蹲守的粉絲,他希望祁白露以最好的狀态面對一切鏡頭。
經紀人、助理等人隻被允許在客廳待着,祁白露化完淡妝之後,回卧室拿雙肩背包。鄭昆玉已經醒了,坐在床頭看筆記本電腦,看到祁白露走進來,他擡頭道:“要走了嗎?”
祁白露正将劇本、充電器裝進書包,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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