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畿并不是一個村落的名字,而是密集在華山周邊的數個小村莊,之前神女冢所在的村落隻是其中一個。
華山畿的禁制向來安穩,哪怕是兩百年前的仙魔大戰,也沒有波及到此處。
原因無他,這裡隻有凡人,沒有修士,沒有修士争端的地方具備修身養息的條件,便是安全的地方。
這一認知讓蘇夜忽然覺得,修仙之人到底是來守護天下的,還是來擾亂天下的?
他躍下馬,牽過師尊的缰繩,将兩匹馬一同拴在華山之下的樹樁邊。
華山陡峭,馬匹上不去,要靠走了。
他們都是修為強悍的修仙之人,原本禦劍就能抵達,但是,一旦禦劍,一方面會被其他修士看到,另一方面會沿途留下蹤迹,讓妖魔順着靈息聚集而來,加大封印禁制的難度。
畢竟他們隻有兩個人,做不到一邊封印禁制,一邊斬殺妖魔。
華山畿的上古阻妖禁制在華山之巅,二人隐匿了氣息,防止吸引周邊遊蕩的妖魔,一步步攀爬上華山之巅。
原本的禁制被撕裂破壞的很嚴重,撩開了一個大口子,偶有妖魔從漆黑的深淵中爬出,禁制又被撕裂了不少。
加固封印需要以強悍的靈力去修補裂口。
所需的靈力幾乎能将人掏空,為了防止白若一靈脈的損傷加劇,蘇夜在白若一結印之前,便搶着修補。
磅礴浩瀚的靈流源源不斷灌入撕開的裂口,金色的靈流像穿引的針線,一點點縫合着裂口。
白若一心知蘇夜是為了擔心自己靈脈的損傷,而搶下了修補禁制的壓力,盡管獲取了建木樹的力量,他還是有些靈力不支,滿頭大汗,咬着牙也不肯松手。
白若一在他身邊,掣出白纻,斬殺周圍被靈力吸引而來,妄圖偷襲的妖魔,以及那嘶吼着妄圖掙紮着鑽出裂縫的魔獸。
蘇夜沒有心思顧及周邊,但他眼睜睜看着自己面前又重新被擠回禁制的魔獸,即使獸爪上已被灼傷,還是拼命往外掙紮。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看到那兇煞的魔獸眼角滴出了淚水,獸面的情緒如人類一般生動,看起來竟像是與蘇夜曾經相識一般,露出了悲怆和祈憐的面容。
蘇夜心中怔忡,便不慎松懈。
那魔獸借機開始拼命掙紮,将剛剛修補地差不多的裂口又掙地更破碎了些。
就在這時,漫山遍野的魔獸發出了轟鳴的嘶吼聲,振聾發聩,就像是被什麼美味所吸引,興奮不已。
華山之巅上動用靈力,并不會這麼快就引來滿山的魔獸。
怎麼回事?
像是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想,天際簌簌落下數道星芒,那是十幾個仙門的弟子禦劍趕來的行迹,魔獸的嘶吼也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白若一面色一凜,擡起手,掣着白纻,就将那些飛劍打落。
禦劍的人正茫然間,就被什麼突襲了,本以為是什麼魔獸做的,卻在下一刻發現自己被數道白綢似的神器卷着身軀,拽落下去。
他們甚至來不及防禦,那攻擊的速度太快了,就摔在華山之巅的禁制前。
有幾個落在崖邊,幾乎半邊身子都要掉下去了,吓得往崖壁邊滾了幾圈,脫離危險後,還心如擂鼓,久久不能平息。
“這位仙君何故要偷襲我們?”其中一個反應最快的,猛地發現禁制邊的兩人,他目力極好,看出來剛剛是那戴着帷帽的白衣仙君打散了他們的飛劍,卻又救了他們,不至于讓他們摔下山崖,身首異處。
白若一瞥了一眼那問話的小修士,很快又将目光落在正在封印禁制的蘇夜身上。
隻淡淡道:“哪家的弟子?禦劍要動用靈力,會吸引來更多的魔獸,這點道理都不懂?”
那些修士見這人态度這麼差,沒有禮貌,本想發作,卻忽然又因白若一的話,感到有些羞愧。
他們不過是仙門世家的普通弟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魔獸,哪裡知道靈力會吸引魔獸?
禦劍趕來的路上,就聽見沿途都是魔獸嘶吼,他們還在詫異,這些畜生怎麼就跟着他們屁股後面呢?
原來如此……
原來散發靈力的他們,在魔獸眼中就是可口的珍馐美餐,想起來便讓人感到驚恐,靈魂觳觫,腿腳都有些發顫。
為首的修士打眼看去,這白衣的仙君絕對是個高人,深藏不露,隻憑借剛剛掣出的神器品階就能判定,此人修為極其高深,更不用說那正在憑借一己之力封印禁制的黑衣仙君。
他們都是仙門的小弟子,沒有見過傳說中的辰巳仙尊,也沒機會見他召出白纻,不認識也正常,隻道眼前的兩人是前輩高人。
“兩位仙君見諒,是我們孤陋寡聞了。”說着便抱拳揖禮道:“如今八大仙門共抵妖魔,我們是來檢查華山畿禁制的,并不知道靈力會吸引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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