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現在要給福清公主燒些寶塔,祝願她往生無憂,公主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也一起來吧,有你這個姐姐福氣加持,說不定她在那邊能更快活一些。”十二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我抓緊機會跟上,答應得很利落。
原本以為會有什麼繁複的儀式,結果就是站在一人多高的銅香爐,把紙紮的東西扔進去看它燒完就沒了。
就在我準備質疑這個過程太簡單的時候,一扭頭看見十二對着香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手指交疊成特殊的手勢,閉眼比劃了幾下,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吟誦什麼咒語似的。
等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好奇地小聲詢問,“你真的會這些?是專門去學的嗎?”
他微微一笑,“跟原身學了幾天。走,請公主喝茶。”
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我剛好還在犯愁找什麼借口多跟他待一會兒呢。
等我接過十二斟滿的一杯茶,才注意到他給自己面前杯中倒的好像是酒。
“大白天你就開始喝酒?”
“我這也是為了保持原身的習慣,免得被人懷疑。”要不是他端起裝酒的茶杯,放到鼻前嗅那一下的饞相,我差點被他的話又騙過去了。
我們東拉西扯了一會兒,他也喝了好幾杯酒,帶了幾分微醺的醉态,由端坐變成側卧,說話也不太利索了。
“你醉成這樣,不怕被别人看見?”我試探地問道。
他一擺手,直接支着胳膊趴在桌邊,“這會兒貴人們都各回各宮,玄清觀裡唯我獨尊,就算被人看見了有什麼出奇的,淩霄真人就是這副模樣。”
說話間,他胳膊一滑,身子就歪倒在一邊,腰間挂的鑰匙就那麼明晃晃地暴露出來。
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繞過案幾,走到他邊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他仿佛真的醉得睡着了,沒有半點反應。
我甚至試着撓了撓他肋下,怕他是裝醉給我看,結果仍然沒有反應。
盯着那串鑰匙,我猶豫了。
也沒猶豫多久,我便起身離開了。
到了玄清觀外面,看到一直等着我的宮女,“你們怎麼沒來找我啊?”
“不是公主說的,讓奴婢們不要跟着您,就在外面等您出來嗎?”
“其他人離開的時候,沒看到我出來,你們怎麼也不進來找我呢?”我有些無理取鬧的架勢。
她們面面相觑,更加委屈,“奴婢知錯了。”
“算了。回去吧。”我打消心底陰暗的想法,不再為難她們。
是夜,我坐在窗邊,望着窗外夜空中冰冷的圓月,難得失眠了。
自那之後,宮外傳來各種消息,我像往常一樣當八卦聽個樂,比如鎮北王府與玉府的好事,就定在了下個月中。褚穂嬰給我下了私人的帖子,邀我過府一聚。大概率是覺得我的婚事被取消了,她哥哥可能又有戲了,褚家已經跟甯王聯姻,沒必要再搭一個兒子做驸馬。或許是那位褚公子真的看上我了。
工部那邊來了消息,我的公主府已經落成,原先定好的家具也會在近期安排送過去,就等我自己選個合适的日子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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