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們退下吧,我這會兒要沐浴,沒什麼事就别再進院子裡來!”對着外面高聲回複,然後我才小聲問賀钊,“你是怎麼進來的?沒走正門?”
他低頭在我臉頰邊像隻大狗一樣拱來拱去,呼吸噴出熱乎乎的氣息弄得我很癢。
“着急見你,翻牆進來的。”他含糊給出答案。
我被他撩得有些煩躁,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把他腦袋提了起來,“下次走正門就好了。你這樣……”我就不能判斷是侍衛無能,還是侍衛現了他,卻因為認識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要沐浴?那我幫你。”說着,他自告奮勇地要來服侍我。
洗是洗了,就是有些費水。
“上回不是說要在我身上紋身,你可練好了?”他捉着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差不多吧,既然你這麼有興緻,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去喊啞奴過來!”我從他身上爬起來,卻被他一把拽住腳踝,整個人又跌坐回來。
“怎麼還要喊别人?”他有些不滿。
“他可以在一旁幫忙止血,萬一你疼得受不住,還能給你用一些鎮痛的藥……”
“呵,我會受不住?”
半個時辰之後,他疼得滿頭大汗時,我剛紋完了第一筆。
“要不然你還是喝一點鎮痛的藥吧?”我有些不忍心,雖然我的熟練度是有了,但操作時還是有些手抖,可能會加深紋身過程的疼痛感。
“不必!”他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
在帳外候着的啞奴開口道,“若是疼痛難忍,可服下迷魂散,便會昏睡四到五個時辰,毫無知覺。”
“都說了不必!”賀钊被激怒了似的,猛地提高了聲音。
他一用力說話,剛刺穿的地方血液流得更快了,看到刺目的殷紅,我腦子一抽低頭趴在他胸口,直接将剛湧出的血液舔舐進口。
做完這個動作,我自己都愣了,下意識擡頭偷看賀钊,他也被眼前景象刺激到了,立刻又有了反應,呼吸變得粗重。
見他胸口起伏加劇,紋身處的創口血如柱湧,我一臉歉意,“要不你還是用一下藥吧,我怕你失血過多。”
他托起我握針的手,笑道,“這算什麼,比起我在戰場上受的那些傷……你放心下針吧,我沒事。”
“公主若是擔心将軍出血過多,不如可以試試之前的法子,将公主的血混入顔料之中。”啞奴在一旁提議道,“這樣将軍也會恢複得快一些。”
“我的血還有這種功效?”我驚喜反問。
啞奴點了點頭,垂眸望着自己身上,他身上有好幾處我的實驗紋身,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依據。
得到肯定答案,我便伸手取了啞奴藥箱中的工具小刀在左手上劃了一下。
原本側卧的賀钊看到我弄傷自己,一下坐起身來,捉住我的手腕,“你做什麼?”
我撥開他的手,将血滴入顔料盤中,交給啞奴混合,同時跟賀钊解釋道,“把我的血加到給你紋身的顔料裡,因為我現在的體質有些特殊,反正這樣能讓你傷口恢複得快一些。”
他滿臉都寫着心疼,“這點小傷不至于你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
“沒事,我不疼,一會兒就好了。你躺回去。”我趁機按在他腰上胡亂摸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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