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亭幽的小日子&ldo;持續&rdo;了大概十二、三日,也再不見定熙帝來檢查。禦花園,嫔妃争相&ldo;偶遇&rdo;定熙帝的故事每天都要上演好幾出,隻可惜誰也沒賺得西翼侍寝的機會。亭幽不由得放下心來,那日媛昭儀不也沒得到機會麼,問題大約、肯定不會是出在自己身上了,至于定熙帝的身子出的這個問題,亭幽也不知該是喜是悲,悲的當然是就這麼唯一一個男人,還用不得了,喜的是,今後心裡再也不用為什麼谷心玉、何麗珍這等女人難過了。還沒翻出十五天,定熙帝又召了亭幽去乾元殿。亭幽靠在定熙帝懷裡喘氣,先才被定熙帝急切地吻了個通透,這會兒肚兜還撂在地上呢。定熙帝一邊兒玩着那粉嫩嫩的尖、尖,一邊兒問:&ldo;這回小日子多長時間?&rdo;&ldo;七天吧。&rdo;亭幽想了想道。定熙帝&ldo;嗯&rdo;了一聲,摸了摸亭幽的臉,&ldo;臉色好看些了。&rdo;亭幽也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臉色什麼時候不好看了。&ldo;隻是這兒還沒長,是不是朕太久沒吃了?&rdo;定熙帝在亭幽耳邊道,俯□又含了那愛物。&ldo;還疼着呢。&rdo;亭幽嘴裡道,身子卻直了起來,讓那兩團柔、軟顯得更飽、滿、堅、挺,喂了定熙帝一嘴。定熙帝在亭幽胸口悶笑,亭幽自己也害臊,将他推了開來。定熙帝也就順勢起身,親了親亭幽的臉蛋兒,去了前面的東書房。都說小别勝新婚,今晚定熙帝又明顯比以往熱情,待他走後,亭幽好心情地去禦膳房,親手做了一碟山藥糕。卻不是媛昭儀那種,亭幽做的山藥糕熱氣騰騰,切成菱形,澆了她特制的酸梅醬,清甜帶酸。亭幽将山藥糕裝入剔紅食盒,提着去了東書房。門口值夜的俞九兒正要去禀報,卻被亭幽攔住,将食指擱在唇中間,示意他不許作聲。俞九兒果然不再作聲,放了亭幽進去。若今晚換了王九福大抵就不會出這個錯了。亭幽輕輕地推開門,盡量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忍着笑輕腳輕手地靠近大殿前方那團光明。亭幽蹑手蹑腳走到離定熙帝一丈遠的地方時,還是被他發現了。發現了就發現了,就算不會欣喜萬分,但闆着的臉下面總該還是有絲絲喜色的,亭幽是這般以為的,在清暑山莊的時候,她也這般去見過定熙帝幾回,他是極高興的,但後來出了靳太師那回事兒後,亭幽就不待見定熙帝的書房了,這次還是那之後第一次來書房。隻是定熙帝擡頭看到亭幽的那一刹那,亭幽驚訝于他眼裡的複雜。有驚惶、心虛,然後是憤怒。&ldo;你來做什麼,出去!&rdo;定熙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響,格外的刺耳。亭幽看着定熙帝手忙腳亂地收着一幅畫,臉上滿是憤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前一刻還同自己親昵溫存的定熙帝?&ldo;耳朵聾了嗎,出去!&rdo;作者有話要說:戀愛裡的女人,不自覺的傲嬌和矯情,那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吵架後。☆、51亭幽發不出任何聲音,轉身就跑了出去,眼淚灑在空中,止也止不住,就這麼跑回了内殿。和曦宮當然是不能回的,否則第二日誰都知道敬貴妃被定熙帝罵哭了,亭幽回的還是内殿,就算在最激動的情況下,在這宮裡生活也不免得保留了三分理智。亭幽将自己摔在床上,埋在被褥裡哭,委屈得不得了,怎麼想也想不通定熙帝怎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半晌身後傳來腳步聲,亭幽是極熟悉的,卻也懶得理他。&ldo;以後不要随便去東書房。&rdo;定熙帝稍嫌冷靜地聲音道。亭幽咬着唇想,你放一萬個心吧,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再去自尋其辱的。身後不再有聲音,亭幽聽見定熙帝離開的腳步聲。趕回來就是為了補上這麼一句話?亭幽恨恨地翻身,抹幹自己的眼淚,這有什麼好哭的,為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哭的。亭幽起身下床,轉過屏風就見定熙帝正坐在南窗炕上,手裡夾着一塊還有一絲熱氣的山藥糕。亭幽想也沒想,走上去,一掌将那碟子掃落,搶過定熙帝手裡的那一塊扔在地上,還不忘踩上一腳。&ldo;行啊,脾氣見漲啊。&rdo;定熙帝諷刺道,但聲音平和,居然沒大發雷霆。亭幽桀骜不馴地擡了擡下巴,側了側頭。&ldo;你好得很。&rdo;定熙帝站起身,也不說話,徑直出了門,去了東書房。留下亭幽愕然,他這是什麼意思,發怒不像發怒,當然也肯定不高興,但是也拿自己沒轍。拿自己沒轍?亭幽不是傻子,想了想,也知道定熙帝這是對自己的容忍。可心裡還是怪他,就算真不喜歡嫔妃去書房,好好說不行嗎?幹嗎那麼大陣仗的罵人。亭幽躺在床上,還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一夜,哪知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亭幽這廂睡得正酣,定熙帝卻是怒氣沖沖地去東書房的,俞九兒這會兒還跪在書房外,任人參觀,指指點點。定熙帝走到書櫃前,從暗格裡取出一幅畫,手一揚就想放在燈上燒了,又頓了頓,終究舍不得。緩緩地展開畫卷,裡面的女子薄紗寸縷,嬌顔酡紅,媚色迷離地躺在山石上。看了良久,手又不自主地放到了下面,認命地長歎一聲。良久殿内傳來定熙帝的聲音,&ldo;打水來。&rdo;外面應了一聲,很快送水來的是王九福。次日亭幽是被騷擾醒的,隻覺得鼻尖癢癢的,脖子癢癢的,睜開眼睛,定熙帝正摟着自己,在耳邊輕啄着。&ldo;什麼時辰了?&rdo;亭幽問道。&ldo;巳時二刻了。&rdo;定熙帝親了親亭幽的小嘴,這般溫情,亭幽幾乎錯覺昨夜在東書房的事都是自己做的夢了。看來定熙帝是下了早朝就回了内殿,亭幽還是不領情,隻是态度軟和多了,輕輕推了推定熙帝,&ldo;臣妾要梳洗了。&rdo;&ldo;朕伺候你?&rdo;定熙帝笑道。這自然是玩笑話,亭幽恨他居然能當什麼事兒也沒有,還這般調笑,真當自己是小貓小狗般對待了,喜怒随他。亭幽也不拒絕,下床走到梳妝鏡前坐下,将一把牛角梳遞給定熙帝。定熙帝愣了愣,唇角勾了勾,&ldo;還真讓朕伺候呐?&rdo;亭幽不語,解開辮子,散了發,定熙帝在後面乖乖地拿梳子為她梳着,小心翼翼,又是生手,生怕弄疼了她。柔順的長發從定熙帝手裡乖乖地滑過,&ldo;你這頭頭發真好,又柔又亮,滑得跟綢緞似的。&rdo;定熙帝低頭在亭幽耳邊道,一隻手順着就從肩頭摸過,滑入了亭幽的衣襟,揉捏起來。兩個人的動作在鏡子裡清晰地印了出來,亭幽紅着臉,喘着氣,微微仰着頭靠在定熙帝的腹部,定熙帝的手在亭幽衣襟裡隆起的幅度和造成的褶皺,紋絲可見。&ldo;皇上這會兒又來哄臣妾做什麼?&rdo;亭幽止住定熙帝的手。定熙帝俯身将亭幽抱起來,自己坐了下去,手又摸了進去,亭幽一邊兒的袍子就滑落了肩頭,露出一隻飽滿的白鴿來,被定熙帝的手罩着。&ldo;朕若是不哄你,以後隻怕都沒得山藥糕吃了。&rdo;定熙帝低聲笑着。亭幽不自在地動了動,明知不該說,還是忍不住泛酸,嗔了定熙帝一眼,道:&ldo;不是還有媛昭儀的山藥糕麼?&rdo;定熙帝低頭在亭幽脖子上啃了一口,&ldo;朕隻愛吃阿幽做的,酸酸甜甜,可惜昨晚隻吃得一塊。&rdo;&ldo;唉‐‐&rdo;亭幽長歎一聲,就這樣吧,總不能一直鬧别扭下去,君君臣臣,總是翻不了身的。定熙帝摟着亭幽的腰,搖了搖,松開罩着那白鴿的手,&ldo;你瞧瞧,鏡子裡的人是不是活脫脫一個妖孽?&rdo;紅唇似火,肌膚似雪,媚眼如蜜,睫毛似羽,桃紅繡粉海棠的袍子半遮半掩,香肩半露,酥胸高聳,修長的腿曝露在外,這道行,從妖精升為妖孽也不為怪。定熙帝的手指指向鏡中,在那雪、峰的尖、尖上點了點,明明沒有實際的接觸,亭幽卻忍不住顫了顫。定熙帝的手在鏡面上來回劃着,沿着那雪白乳、溝漸漸滑落到袍子裡,亭幽隻覺得越來越熱,跳下定熙帝的膝蓋,拉了拉袍子,跑進了淨室。即使平日香豔如桃,最後總是歸于寂寞不滿的。過了冬至,便到了定熙帝的生辰。照例是要慶賀的,這年的晚宴擺在禦花園的文輝樓。亭幽領了衆妃恭祝定熙帝生辰之喜,正待落座,卻見定熙帝對自己伸了伸手,亭幽愣了愣,上前幾步,将手放在定熙帝的掌心,順着他的姿勢,坐在他的榻上。這舉動,不僅亭幽愣了,就是在場衆妃也無有不愣的。敬貴妃獨寵宮中,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平日裡不用親眼看着總沒那般刺眼。今夜定熙帝生辰宴上,他卻親自牽了敬貴妃坐上皇帝的龍榻,這裡面的意味可就深長了,誰也不會懷疑,隻怕一旦亭幽有孕,這皇後的寶座就要歸她了。衆妃都在笑,不過多少都帶着些苦意,連賢德妃的笑容都顯得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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