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怎麼會有如此有趣,謎一樣的兒子?該不是偷來的吧?林嶽不再想下去,以後有的時間來探索。“你先去洗吧,那扇門打開就是衛生間”林嶽指向卧室内那扇門。何亦歌順着手指看去。林嶽看到少年不為所動,不知道該怎麼用?擡步走向衛生間,打開門,一一指出:“左邊的是熱水,右邊的是冷水,兌好就能泡。”林嶽照顧何亦歌的“自尊”,語氣聽起來格外的正直。明亮潔淨的衛生間看上去比何大龍那間租的房子還要大上一倍多,何亦歌看到裡面那個大缸,那大缸看起來像極了自己曾經幫廚房煮飯時用的大鍋。哦,這是個比大鍋還要大的大缸。等何亦歌回過神,林嶽已經幫他擰開了水流,兌好。“洗吧。”随着何亦歌的出現,林嶽漸漸養成了捏額角的習慣,單手叉着腰,樣子頗為無奈的走出去,順手關上門。站在外面,林嶽心道,其實不用出去也是可以的麼……然後向主卧走去。何亦歌坐在浴缸上,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和白瓷碗似地水缸,觸感又硬又滑,摸上去光溜溜的。真好,哥哥一定會喜歡用這麼幹淨又漂亮的東西泡澡。他邊想邊剝光自己,像魚兒一樣滑溜進去,水汽氤氲,舒服的靠在浴缸上,整個沒入清水中,隻露出頭。待何亦歌洗好出來,便看到卧室的床上放着絲質睡衣,燈光明亮,窗戶大開,夜風吹的窗簾搖曳不定,青草香随風而至,林嶽已經不在。何亦歌換上睡衣,躺在柔軟的床上,閉上眼。早睡早起,明天還要上學。閉起的眼,突然又掙開。呃,忘記和他說,自己要上學,一定要上的。“哥當初就是沒錢送你去私塾上學,現在有了,你人也大了,如果下次我們投了好人家,哥一定要你去上最好的私塾請最好的先生教你,當個文人,識文斷字,然後天天給我說書講故事,你看怎麼樣?嗯?”紅衣男子靠在貴妃榻上說罷,望向身旁的少年:“你想不想學呢?”笑意吟吟的攬住少年的肩問着。“想”“真乖”男子摸着少年的頭發,久久才低聲歎道,拂去緊握着拳的少年手背:“亦歌,别這樣看我,一具皮囊而已,哥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啧”少年低下頭,甕聲甕氣:“我明日去财源樓學說書,然後講給你聽。”“哈哈哈……,你個小呆子!”“喲,這一撿,倒是給你撿了個現成的先生,正好,讓他就呆在這裡養傷順便給你當個文武師父,你看怎麼樣?”“好”“嗯?這血莫不是要流幹了?”記憶中,說話的人,愛穿一襲紅衣,好像是因為紅色能将蒼白的臉映的如擦了胭脂,幹淨的臉上并不似樓裡其他男人那般愛學女人塗脂抹粉,無端端的透着股扭捏的陰柔,而他的眉目自有一番無法言語的明朗氣息,笑的時候才露出那絲絲妩媚,勾魂攝魄,渾然天成的妖孽,和身旁粗布灰衣的少年一比,愣是将少年比降的看上去更加木讷呆闆,那抹青竹似的挺拔勁站在男子旁後,便淡化的了無蹤迹,看上去永遠灰頭土臉。何亦歌頭一次睡的這麼沉,一夜好眠,睜開眼已近早上七點了。洗刷完,換好衣服下樓。“早”林嶽今天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五官棱角分明,意外的讓人覺得幹淨舒服,擡頭看向剛起床站在樓梯旁的少年。何亦歌同樣穿着林嶽吩咐人準備的衣服,白襯衫、長褲,舒服的帆布鞋,少年黑沉沉的雙眸,耀目沉靜。林嶽欣賞完何亦歌的這裝扮,覺得很滿意,勾起的嘴角,表明一切,而後繼續低頭看文件。邊翻邊說:“早餐在那邊,去吃吧。”何亦歌沒動,眼睛定定的看着低頭看文件的林嶽。“快去吃吧,一會還要去你住的地方拿東西,這樣繼續發呆的話,上學不會遲到嗎?”聲音淡淡,說話間未再扭頭看少年的表情。聽到他的話,正在想怎麼開口的何亦歌,愣住,而後舒展開眉目,露出一抹淺淺的笑,認真的看着林嶽的後腦勺說:“我去吃。”林嶽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笑着搖搖頭。何亦歌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早飯,吃完後跑到客廳,眼巴巴的站在沙發旁繼續向林嶽行注目禮。林嶽無動于衷。不多時,西裝革履的青松走進來。林嶽這才百忙之中擡起頭,沖一旁的何亦歌努努嘴,示意去吧。林嶽從來就不是個廢話多的人,能對何亦歌如此體貼,也是因為對方挑起了他的興趣而已,加之少年性格讨喜安靜。一時興起就有了調教一番的念頭。誰叫最近的日子就像青柏說的一樣,無聊哎。青松看着何亦歌時,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異常單薄的少年,輕而易舉的躲過了自認最為嚴密的保全系統,憤怒麼,這倒沒有,具體的情緒說不上來,既然對方能悄無聲息的逃走,那麼說明自己的保全系統有漏洞,需要完善。何亦歌一路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表情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青松覺得,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明晃晃的單純,肯定是自己錯覺了……家庭落魄,父親品性無德,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這樣的生活環境怎麼可能造就出一個身手不凡,行動如此機敏的單純孩子?裝的吧?教習者又是誰?他的父親?青松在心内搖頭,肯定另有其人,從少年的身手來看,對方的能力可見一斑,如果招攬過來……,嗯,會不會像少年一樣好騙?青松想到這裡,又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個不錯的人才,應該不太會喜歡加入這種玩鬧性質的不靠譜團體。想到一些事情,他突然捂住額,模樣無奈。對于青松心内百轉千回的思緒,何亦歌大抵是不知道的,對于他來說,有吃有住,還不耽誤學習。真的是個不錯的工作啊。何亦歌已經不會再把林嶽當成霍五,不過他覺得,這人和霍五一樣是個心底不錯的公子哥,自己一定要認認真真,好好工作。何大龍一夜無眠,自從看到兒子被帶走後,激動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幹瞪眼,終于捱到清晨這才有了些睡意。兒子竟然回來了!他聽到動靜,騰地下從床上坐起來,望着裡間開着的門。打着光膀,撐着床:“你……你回來了啊。”何亦歌的書包都好好的放在床上,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零碎的屬于自己的小物品。何大龍說完低着頭組織語言,想要問問他昨天去哪裡了,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等想好語言,就看到兒子拎着書包和一個大袋子,樣子跟搬家沒兩樣。何大龍急了,穿着大褲頭和拖鞋,急急忙忙向前,問道:“你要幹什麼去?”何亦歌奇怪的扭頭看他:“你不是把我賣了嗎?”理直氣壯的話,讓何大龍十分尴尬,讪讪的說:“你還怪爸呢……我以為。”“沒有”語氣自然,何亦歌對他沒有什麼感情,所以連責怪的情緒也十分淡薄,可以說真的沒有吧,隻是為曾經的少年悲哀而已。何大龍本來準備發表各種心酸台詞來感化兒子當初自己迫不得已啊,不把你推出去,你爸我就要被拉去黑市賣腎,你年紀輕輕,幫爸受個罪……,沒想到,話還沒說出來,兒子竟然說,沒有!“沒有?”何大龍半信半疑,又道:“那你這是要去哪裡?”“去上班的地方”“哦,那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何亦歌想了想:“老闆那裡”何大龍不再緊張,打個哈欠:“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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