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衡量了許久後雅利奇看向佟毓秀問道:
“你拿出了自己的底牌,若是我還是沒有松口,你打算怎麼做?”
“魚死網破。”
佟毓秀嘴角露出一抹痛苦笑容,眼裡隐隐帶着瘋狂之色:
“我待皇上以至誠之心,他卻不能容下我們母子,若是我活不成了他也别想好過,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怨其他人。”
對于她情緒的變化雅利奇能夠清晰掌握,也知道她說的都是心裡真實的想法:
“你現在可還有成為皇太後的心思?”
佟毓秀搖了搖頭歎息出聲:
“年少輕狂一步走錯過後步步算計全都落空,我現在隻盼着能夠保住孩子,在皇上的猜忌下活下去,至于說大位的想法那也就是想想,真論起來我汗軍旗的身份也是個障礙,大皇子可否十歲了,我肚子裡這個不知男女的孩子還真不是對手。”
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佟毓秀起身對着雅利奇應了一禮,微微垂帶着些許恭謹之色:
“我知道娘娘很難全心信任我,不過您幫助我度過難關對您也有很多好處,皇上那裡做靶子,後妃們那裡做眼中釘,甚至是宮外的消息也可以共享,隻要娘娘您能護佑住我的孩子長大成人。”
雅利奇能夠感知到佟毓秀說的都是真心話,也知道這些條件已很是優渥,隻是她還是想要做最安全的保障。
起身從自己的梳妝台裡拿出了一個卷起來的羊皮紙,一打開上面就是神秘的黑色花紋,層層疊疊繁複難以辨認出來的花紋很是吸引人眼球。
“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仔細看了看眼前神秘的羊皮紙,佟毓秀滿頭霧水的看向雅利奇,她心裡有股子不太好的感覺,捂着怦怦跳個不停的心髒,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娘、娘娘,您…您這是何意啊?我怎麼感覺這麼瘆人呢?”
輕敲着桌子上的羊皮紙,雅利奇面上滿是人畜無害的笑容,很有耐心的給她解釋道:
“這是一張契約,隻要你将自己的誓言寫在上面,再滴上自己的血就可以了,到時你就不能做出違背誓言的事情,不然後果很嚴重哦。”
佟毓秀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很是有些猶豫:
“隻對我一個人有約束力的嗎?”
“隻對你有效,就看你對我有多少信任了。”
雅利奇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水,說了這麼久的好她還真有些渴了,也不去催促佟毓秀做決定,畢竟這種事情都相當于将自己的小命交到旁人手裡了,她不猶豫不害怕才有古怪呢。
想了好一會兒後佟毓秀還是沒有做下最終決心,小心翼翼的看向雅利奇問道:
“這種約束力是單指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還是說也連帶着您能夠自由處置我的生死?”
“隻對你的誓言有效,我對你的小命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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