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人,怎麼會當真被幾個地痞無賴敲斷了腿?!那卓晉面色發青,嘴唇慘白,冷汗沁濕了頭發,卻是死死咬着牙,連悶哼聲也沒有發出來。兇徒再一次高高掄起了粗木棒。柳清音忍無可忍,從茶館中飛掠出去,身體在半空輕輕一旋,幾個漂亮的連點飛踹,便把那七八個惡徒都撂倒在地——她已是盡力收着手,不傷凡人性命,也不在凡界引起恐慌。中年精瘦漢子見勢不妙,連忙跪地磕頭求饒:“女俠饒命!小的隻是奉命行事啊女俠……”“滾!”柳清音嬌聲喝斥。聞聲,伏在地上的卓晉蓦地擡起頭,兩道筆直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柳清音的帷帽。秦雲奚面色微微有些複雜,行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攙起卓晉,道:“先生無需憂慮,我與師妹定會護先生周全。”他緊緊盯住面前這個相貌平平的青年,心中疑雲重重。秦雲奚百分之百能确認,此人正是前世站在王衛之背後的那個高人,這張臉幾乎已成了自己的心魔,絕對沒有可能會認錯。這一世,自己憑着曾經得到的線索,成功搶在王衛之前面找到了這個人——隻要能與之交好,這一世定能逆轉乾坤。隻是……此人為什麼不自救呢?憑他那心機和手段,區區一個世俗王爺,怎麼可能把他折騰成了這樣?總不會是,他故意在試探自己吧?沒可能啊……秦雲奚急急掐斷了思緒,擺出了一副關切的模樣,道:“先生且再忍耐忍耐,我師妹精通醫道,隻要及時替先生醫治,還是有望治好的。”秦雲奚下意識地将功勞往柳清音身上推。雖然不願承認,但其實内心深處隐隐有那麼點意思——用清音的美貌來加重自己這一方的籌碼,就算此人與王衛之真有什麼淵源,也能與之抗衡。卓晉揚起臉來望着他,目光微微地閃,不知是不是劇痛的緣故,那慘白的嘴唇扯起的笑容裡,仿佛染上幾絲淺淡的譏諷。秦雲奚蹲下,示意柳清音将卓晉扶到自己的背上,步伐沉穩,背着這位先生往人群外頭走。許久,卓晉終于第一次開口了:“生死什麼的,我早已無所謂了。”聲音雖輕,卻字字分明。不知為什麼,普普通通一句話落在秦雲奚和柳清音耳畔,卻像是炸雷一般,令這二人齊齊爬起滿身雞皮。這種奇怪的感覺……為何有種刻骨的熟悉?震撼餘波未泯,又見卓晉視線低垂,落在柳清音的劍穗上,聲音淡淡——“清音。”秦雲奚渾身一震,瞳仁瞬間收縮!卓晉伏在他的背上,他看不見卓晉的表情,隻能略有些驚恐地望向柳清音——雖然隔着帷帽,但秦雲奚卻能感覺到柳清音十分不悅。她動了動手指,不動聲色地把刻了“清音”二字的小玉牌往身後撥了撥,語氣頗有些不友善地說道,“劍名罷了。”清音,也是一個凡夫俗子能叫的麼?卓晉語氣淡淡:“明白。便如幹将莫邪。”柳清音扯了下嘴角,心道,即便傳說中的名劍,也不過是凡俗之劍罷了,如何及得上我的本命仙劍?不過與一個凡夫也沒什麼好說,待會兒替他治傷,倒要讓他見識見識何為神仙中人。秦雲奚卻已是心如鼓擂。他知道師妹這粗枝大葉的性子,定是聽不出話中的機鋒。幹将莫邪,既是人名,亦是劍名。清音也如此。此人……莫非已經知道自己和清音的身份了?那他被打斷腿……莫非是故意試探自己的?如此,自己定是沒有通過他的考驗了!修士的身體雖然不會流汗,但秦雲奚已覺冷汗涔涔。他定定神,心道,‘再看看,再看看。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籠絡此人,幹脆直接除掉他!總之,一定不能讓他和王衛之勾結!既然能在王衛之之前尋到此人,便證明他與王衛之之間的緣份并沒有想象中那麼深,或許隻是王衛之那桀骜的性子入了他的眼。’很快,三人便回到了卓晉的住處。卓晉住的是一間獨戶小院子,院中有一間正屋,兩間廂室。秦雲奚的目光随意地掃過,每一處細節盡收眼底。這院中,曾住過一個年輕女子,定是方才那精明男子口中的“表妹”,大約已離開了日的樣子。院中有些沒有清理幹淨的錢紙和布幡,看起來是二三十日前的事情,但這裡卻不像是住過其他人。誰死了?這裡給誰辦過喪事?秦雲奚不方便問,隻将疑窦壓在心底。他剛剛把卓晉背進内室,小心地安放在木床上,便聽到一個乍乍呼呼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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