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死不能怪學長。”時子殊的臉貼着荊以銘的胸口,聲音輕柔,語氣極為溫柔,但一隻手卻開始漸漸向身後滑動,觸碰到了懸挂在後腰的匕首,“那都是因為西爾維。”“他一直緊追在我身後,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快走。”荊以銘将時子殊從懷中拉了出來,扶着他的肩膀,肅容說道:“我已經找到了從這裡逃出去的方法,在西爾維趕到之前,我們必須找到一枚紅寶石耳墜,那是西爾維外祖母的遺物,依靠它我們才能——”他忽然停住了話語,目光落在時子殊的右耳上,瞳孔微縮,緊緊盯着那枚色澤豔麗的耳墜。時子殊神色微變,立刻警覺地後退幾步,拉開了他和荊以銘之間的距離,目光幽深地望着對方。此時的情況對他極為不利,他之前并沒有料想到,荊以銘竟然也獲悉了離開公館的方法。但其實也不算意外,畢竟他進入西爾維的潛意識中隻是極為特殊的情況,除此之外,的确應該有其他獲悉逃離辦法的途徑。他的力量與荊以銘相差很遠,如果荊以銘想殺他、取出他的心髒血,他絕對無法逃脫。現在荊以銘的好感度是95點,雖然荊以銘之前曾經舍身救過他,但這和活生生地剜開心髒是兩回事,在沒有到達100點之前,他不能确定荊以銘會不會下手殺他。時子殊心思急轉,知道自己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利用鬼魂或西爾維殺掉荊以銘,但這麼做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無法保證他能取到心髒血。二就是冒險賭上一把,将好感度提升到100點。他擡手摩挲着右耳上的紅寶石耳墜,低下頭瞬間換上哀恸的神色,正要開口和荊以銘說話,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極為怪異的尖叫。一群密密麻麻的白色鬼魂從大廳通道呼嘯而出,鮮血噴湧,諸多高大的玩偶倒在地上,污血四處流淌,黑發女孩從殘屍中擠了出來,渾身是血地半跪在地上。她的皮膚已經被抓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白骨,手臂也斷了一條,模樣異常凄慘。但是看到他,荊以銘神色一沉,立刻拉着時子殊的手腕極為戒備地盯着女孩:“是西爾維。”“咳……噗、咳咳……”女孩低着頭嘔出許多鮮血,擡頭時那張臉已經皮開肉綻,幾乎連五官都分辨不出,唯有雙眼中的翠色濃郁得仿佛可以流出來,眼神極為吓人。“那女人……她竟敢把我困在她體内……好在她現在已經死了。”她如此低聲喃喃着,忽然站了起來,接着突然全身鮮血噴湧,身體竟然從中間裂開,從胸腔中伸出兩條手臂,内髒和血肉流了一地,到處都染滿了濃郁的血腥味。那兩隻手扒着裂開的口子,将身體徹底撕斷,西爾維從裡面鑽了出來,那頭美麗的金發如今已經血迹斑斑,渾身也如浴血一般。他擡手擦掉臉上的血,露出秀麗的面容,那些鬼魂看到他之後紛紛放聲尖叫,帶着無盡的怨恨沖向了他,但不知從哪裡又湧出了許多玩偶,和鬼魂纏在一起相互撕扯。西爾維望着荊以銘和時子殊的方向,但目光實際隻留在了時子殊身上。不知為何,他本該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髒此時卻傳來一陣陣痛楚,隻不過是看着少年,竟然就覺得難過不已,仿佛遺失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還是一次又一次……這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他的情緒開始變得躁動不安,整座公館震顫得更加厲害,似乎随時都會倒塌。他一步步向着少年的方向靠近,每近一步,那種奇異的情感就會更加強烈,在心中翻滾沸騰,催動着他将少年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之中。不由自主地,他輕聲開口道。“不要再……離開我了。”時子殊站在荊以銘身後,已然将匕首牢牢握在手中。他不确定自己的偷襲是否能夠成功,但西爾維已經來了,大概是受潛意識中的影響,他的好感度已然蹿升至99點,和95點的荊以銘一樣,好感度都很高。然而就是少了這麼一點,就有可能會發生諸多變數,他并不認為這時候的西爾維會乖乖放他離開,相反看到他想要逃離的舉動,西爾維說不定會直接暴走。來不及了,他必須要賭上一把,就賭他能不能一刀将匕首捅進荊以銘的心髒,而且動作要快,否則荊以銘死了之後血液就會失去作用。時子殊神情幽暗,手猛地揚了起來,就要刺中荊以銘的背脊,然而此時荊以銘卻忽然轉身,他的匕首貼着荊以銘的手臂擦了過去。糟了。一擊落空,時子殊的目光變得更加狠厲,正要再來一次,卻驟然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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