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低笑了幾聲,露出頰側一個可愛的梨渦。
接收好獨屬于自己的金手指,範晴雪的底氣更足了,摸摸額頭的傷口,她才得空仔細觀察起現在的“家”。
她住的小房間大約四平米,隻擺放着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書桌。床下是一個不大的紅漆木箱,裝着原主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書桌上堆疊着幾本高中的書和作業本,《語文》《數學》《政治》《物理》《化學》等書的封面和内容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翻了幾頁,入目皆是大領導曾經說過的話,字裡行間充斥着鬥争的影子。
範晴雪從其中還翻出了《工業》和《農業》兩個課本,封面是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
沒有高考的這些年,上大學都是工農兵推薦入學,初高中畢業的學生不是進入工廠工作就是投身農業勞作的洪流中,學習《工業》和《農業》并不奇怪。
木制書桌上還有一支鋼筆、一面梳妝鏡、一盒雪花膏和一個搪瓷水杯,書桌下是搪瓷盆和一雙刷的雪白的回力鞋。
屋外丁慧丁甯不知道什麼出去了,家裡隻剩下範晴雪一個人。
穿上拖鞋,她把以後要生活的家前前後後看了一遍。
大約二十多平的房子用木闆分割成四個房間和一個客廳,四個房間大小相差不大,另外三個房間也就比範晴雪的單人間大個一兩平,家具簡陋。
客廳擺放着一個稍大的帶玻璃櫥的櫥櫃,櫥櫃上有兩個插着雞毛撣子的牡丹花瓷瓶和一台紅燈牌收音機、一個北極星的馬蹄鬧鐘。
收音機正上方牆上貼着一張大領導的半身像。
玻璃櫥沒上鎖,透過玻璃能看到裡面的半罐紅糖、一罐麥乳精和十幾枚雞蛋、小半包點心。櫃腳邊立着兩個鐵皮暖壺。
與玻璃櫥櫃并排的是一張方桌,方桌上的碗筷被竹籃扣住,防止蚊蠅亂叮。
煤球和爐子被安置在門後的角落裡。
原主家有四個正式工,在市裡算得上富裕家庭了,要不然當初丁慧也不會擠破頭要嫁進來。不過,這點家底在從21世紀而來,見慣了繁華的範晴雪眼中,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二十多平米,居住八口人,房間裡還沒有廚房、衛生間、洗澡間,十分不方便。
等等,她剛才在自己床下看到的帶蓋的搪瓷壺不會是傳說中的夜壺吧?天啊,太不衛生了吧?
範晴雪可不想一直生活在這裡,她要參加明年冬天的高考,要在改革初期建立自己的護膚品品牌,然後賺錢住上自帶衛生間和洗澡間的房子!
前世範晴雪大學讀的是工商管理專業,并非名牌大學畢業的她,在京市求職四處碰壁,機緣巧合下在網上上傳了幾個手作香皂和乳霜的視頻意外走紅。
她本人喜歡鑽研美容古方和一些傳統制備方法,推出了不少高品質的手作視頻。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她越發感覺吃力,許多涉及化學及其相關領域的知識都是一知半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從她走紅後,有許多跟風的手作網紅模仿她,但是其中大多數人連原材料的品控和環境衛生都不達标,導緻手作市場混亂,手作品一度淪為“三·無”産品。一段時間内,來她視頻下刷負評論的人激增,搞得她頭都大了。
當時範晴雪就決定自己的工作室一定要更加規範化。她的工作室本就每天定時清理,照一個小時紫外線燈,工具用完立刻消毒,就是為了避免細菌、微生物的滋生影響手作品質量,後來則對這些把控更加嚴格。
穿進書中,範晴雪擁有了一次高考後重新選擇專業的機會,這次她決定要讀化學專業,畢業後建立自己的産品研發室,創造出自己的護膚品化妝品品牌,不再隻局限于手作美妝護膚品。
現在是六月底,離七七年高考還有一年零五個月,專心複習的話肯定來得及。
*
“你是蔣書蘭的女兒?來頂她的班?”
國營百貨銷售部主任嚴文博推了推眼鏡,嚴肅着臉仔細察看範晴雪的資料,确認過合乎規定要求的最低高中或中專的學曆後,點點頭,“你跟我到人事部辦手續吧。”
“謝謝嚴主任。”
範晴雪展顔一笑。
夏日午後悠長的時光與明媚的笑靥交錯,他遠遠地能聞到範晴雪發間的香。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推了推鏡框。
嚴文博是省城國營百貨店長唯一的兒子,工農兵大學畢業後直接被安插到臨景市國營百貨做主任。
來臨景市一年了,他實在看不上這個小地方,物資稀缺,經濟滞後,市民的精神面貌不佳,灰頭土臉的,滿大街的黑藍灰,沒有一點亮色。
休假回家時嚴文博經常跟父母抱怨在條件艱苦的臨景市待不下去,母親總是心疼地大把掏錢掏票補貼兒子,但是父親嚴雷闆着臉大聲呵斥,勒令他沒事少回家,好好在下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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