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高坐在上的人等得不耐煩了,帶着惱意道:“唱呀。”青冢吓得一個激靈,規規矩矩唱了起來。九公子卻越聽越沒有興緻,歌喉沒問題,唱腔也有韻味,就是少了些滋味。他蹙起眉,看了跪在腳邊那渾身髒得看不出人樣的人,終于想明白了症結所在,聽曲乃是風雅之事,該和和氣氣烹茶煮雪,方才有滋有味,如此,總歸是不盡興。“住嘴,擡頭。”九公子發了話,又把清離叫到眼前,指着青冢尖酸道:“人這麼髒,你也不知道安排去洗涮洗涮,成心的?”清離點頭稱是,将青冢拎出來,扔到了客棧洗浴的屋子裡。待青冢梳洗幹淨,又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走在路上之時,連清離都忍不住看了她幾眼。倒是,倒是清秀非常。如此想着,清離再次将人送到了九公子房中。九公子正在飲茶,見人進來眼皮都不曾擡,青冢已經學乖了,自己候在一旁唱起曲來。一曲畢,九公子對着青冢招手,幽幽問道:“你幾歲了,怎麼聲音還是這般清脆,像是不曾變聲?莫不是……”九公子擡起頭來,看着青冢的眼眸,道:“你是女子?”青冢心中大驚,急忙辯解:“小的從小營養不良,發育得滿,還不曾到變聲的時候。”以男子的身份在外行走,總比做女兒家方便許多,青冢咬着牙,撒下了這個謊。九公子蹙眉,玩味的上下打量了青冢,帶着一身好聞的香氣,他俯身湊近去瞧青冢的臉,隻見眼前人皮膚是極好的,湊近了都看不見毛孔,那雙眼睛好像沾染了大盛秀麗山水的典雅,朦胧而夾帶一絲妖媚,真是張美豔的臉蛋。他原以為這人隻有一把好嗓音,沒想到人也長得順眼,九公子思索片刻,自認為下了天大的恩典。“你叫什麼名字?以後跟在我的身邊吧。”青冢瞪大眼睛,木然道:“我叫青冢。”在華墟宮裡頭每位姑娘都有花哨的藝名,幾乎沒人知道青冢真實的姓名,因而她并沒有隐藏,略猶豫了片刻,青冢見眼前的九公子臉色尚佳,輕聲道。“小的家人還在等小的回去,恐怕不能留在公子身邊伺候。”九公子訝異的哦了一聲,聲音裡帶了些慵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青冢站起來坐。看來這公子也并不是冷血無情,青冢悄悄舒了一口氣,坐下後繼續自己的表演。“小的家裡九代單傳,全指望小的以後光耀門楣,實在是不能留,望公子開恩,放我回去吧。”九公子扭頭看青冢,明明臉上雲淡風輕,看着病秧子般的人,手上的力氣卻不小,伸出手來掐着青冢的下颌,疼得厲害。青冢被迫擡起下巴,和九公子對視。“青冢,謊話說多了,自己也信了?”九公子笑起來,他人長了副纨绔公子哥的樣子,隻是瞧着身子骨不太好,和顔悅色時像是好說的人,臉色陰沉下來又能将人生吞活剝了般。以青冢前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這類人多半,是有些,變态、心靈扭曲。九公子沒有辜負青冢的腹謗,下一秒他便正經道。“不留也可以,你看看外邊的人,你這細皮嫩肉的身子骨,不知道走出去還能不能剩下點骨頭。”青冢怒了,瞪着九公子道:“你什麼意思?”九公子淺笑,壓低了嗓音,掐着青冢的下巴,微涼的指尖在她的臉頰摩挲着,聲音中夾帶了幾分陰恻恻,一個字一個字在青冢心裡頭敲起鼓點,他說。“知道本公子家裡是做什麼生意的嗎?外頭那些人哪個手上沒沾過人命,你若執意要走,我能饒你,恐怕他們也饒不了你,跟我們沾染上關系的,要麼留,要麼,就去死。”話畢,九公子松手,看着青冢癱軟在座椅上的樣子甚是滿意。青冢壓制着内心的驚懼,反問道:“你們是……山匪?”“對!”九公子撫掌而笑,格外溫和問道:“留還是不留?”“留!我留!”青冢站起來,忙不叠的表示自己的忠心:“小的願意留在公子身邊。”是夜,青冢獨得恩寵,住進了九公子卧房,的外間。離清這貼身護衛反而被趕去了隔壁歇息,夜間他睡不着,出了房門和守夜的護衛閑聊。那漢子嘴碎,看了看九公子緊閉的房門,沖着離清扔過來一小壺酒,狗膽包天問道。“那小子什麼路數?”離清拔出木塞仰頭喝了口酒,回身望向漆黑一片的房間,淡然道。“來曆是幹淨的,公子路上無聊,解個悶子罷了。”兩人不再多言,各自悶頭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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