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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望那對璧人，指甲戳進掌心裡，頭痛欲裂。一局終了，衛小姐纖白的指一粒一粒數着棋盤的棋子，數完之後擡頭嫣然一笑，&ldo;你赢了我一子半。&rdo;那抹笑，動人心弦，可梁曲感覺到腦海裡一片空白。&ldo;是衛小姐謙讓。&rdo;梁池溪笑着回應。&ldo;我可沒有。&rdo;衛琬瑩的笑更明媚，&ldo;不如我們……&rdo;&ldo;再下一局。&rdo;兩人同時說出這句話，明明還是陌生人，卻已然默契十足，話音一落，兩人相視而笑。梁曲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像是突然裂開了般，她的身子直直地往下掉，無處攀握，四周都是絕望。她突然就看不下去，覺得那種默契而美好的畫面，像是生出刺來，直直地戳入她的眼内，疼痛難忍。她生平梁池溪跟衛家小姐的這次相聚，應該算是愉悅的。二姨娘跟衛夫人回來時，他們還在下棋，因為切磋棋藝而有了話可聊，一聊之下，發現對方都是愛書之人，這下子話題，可真不算少。二姨娘和衛夫人交換了一記滿意的眼神，覺得今天的事情，辦得可真漂亮，每個人得每個人的滿意，皆大歡喜。梁池溪回竹苑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修長的指在眉宇間按了按，到底傷神了，疲倦來襲。剛一走進庭院，就看見梁曲傻傻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蜷成小小的一團，臉蛋埋在膝上，靜靜地坐着，就連他回來了都無知無覺。&ldo;曲兒，不要坐在地上，涼。&rdo;他溫柔地開口說道。那小人兒不動不語，似乎沒有聽到一般。&ldo;曲兒，起來。&rdo;梁池溪彎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像是被吓到般，擡起了頭望着他，半晌，終于開口說話，聲音是暗啞的：&ldo;少爺，你回來了。&rdo;&ldo;嗯。&rdo;&ldo;累嗎？&rdo;&ldo;還好。&rdo;他不累……她突然就淚流滿面，哭得連聲音都沒有。&ldo;曲兒，你怎麼了？&rdo;他沒有被吓到，隻是蹲下身子在她身邊輕輕地問道。她臉蛋又埋入膝間，拚命地搖頭，不說話。&ldo;曲兒，你這樣我會擔心。&rdo;她猛地擡起頭，幾滴淚珠兒甩到他的皮膚上，又冰又涼，&ldo;你還會擔心我嗎？少爺。&rdo;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加何從栖木苑回到竹苑的，似乎是看到熟悉的院子，雙腳就失去了氣力，直直地軟在地面，坐到現在都無力起身。&ldo;自然會。&rdo;她哭出聲音來，抽抽噎噎地連話都講小令：&ldo;我……我……是個壞……丫頭。&rdo;&ldo;嗯？&rdo;他的尾音微微地提高。&ldo;我居然……居然不想要你跟衛小姐在一起。&rdo;她說完就崩潰地大哭起來，&ldo;明明……明明……你們那麼配……&rdo;&ldo;唉……&rdo;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伸手摩挲着她的長發，&ldo;你總算開了點竅。&rdo;也不枉他近日來的傷神。&ldo;少爺……怎麼辦……&rdo;她又傷心又難過，又心慌又自厭，&ldo;我不想你跟衛小姐在一起，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rdo;&ldo;嗯。&rdo;&ldo;我看得出，她是喜歡你的，可是……可是……她不喜歡你不可以嗎？為什麼會喜歡……&rdo;這問題問出來實在是太傻了，她的少爺那麼美好，那麼優秀，衛小姐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喜歡是再正常不過，不喜歡才奇怪吧。&ldo;或者會，如果她沒有芳心别許的情況下。&rdo;呃？她噎得一口氣哽在喉間，臉蛋漲得通紅，喘不過氣來。他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為她拍肩，感歎地搖頭，&ldo;傻丫頭，果然是個傻丫頭。&rdo;&ldo;少爺，你剛剛說什麼？&rdo;她顧不上哭，顧不上喘氣不均，急切地伸手去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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