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霍子臻露出那種溫馴而柔和,甚至還帶著幾分讨好的撒嬌眼神。
“喂,人家黑族祭司憑什麼要給你蠱蟲玩啊啊啊。”淩珑被這種眼神看得發毛。
“哈哈哈,黑族祭司區區一個蠻夷祭司,有什麼不給我?”
淩珑适時閉嘴,因為她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讓他裝x,反正他開心就好。
“那你要去找那什麼祭司借兵,豈不是很危險?”淩珑沉默許久,還是問了問。
“怕什麼,我可是……”霍子臻笑容緩緩收斂,有些索然無味的看了一眼淩珑,言談之間不屑之情,恰如巨石碾過塵埃般輕飄。
霍子臻在夜色中烏發蜿蜒垂下,仿佛吸入月光一般的光芒,隻是随意的系了一根幽蘭色的發帶,更顯得肌膚玉色入骨,晶瑩剔透。
淩珑盯着他,心想,他真是美得像十足的人間妖孽。
霍子臻揶揄道:“怎麼,欣賞小爺我的美貌嗎?”
淩珑依舊嘴硬道:“不如讓我去死。”
“是嗎?”霍子臻看不出喜怒,隻一雙眸子濃若點漆。“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光城,找祭司要點蠱蟲玩玩。看你還嘴不嘴硬。”
二人在院子裡,一擡頭就能看見葡萄架上已經結滿了大大的青葡萄,沈甸甸地挂在枝頭。
淩珑實在懶得和霍子臻争鬥,舔舔嘴,她站起來墊腳去摘了一串最下面的,心想着都過了這麼久,應該不酸了吧,然後胡亂擦一下就塞了一顆進嘴裡,唔,酸酸的好難吃。但是生命全靠演技,淩珑故做好吃的樣子,硬塞了一把給霍子臻,霍子臻怕酸得要命,呸呸呸,酸死了。
他皺著臉,酸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淩珑看見他這樣,連忙拍手叫好。
她正開心時,霍子臻突然翻身跪在長凳上按住淩珑的肩膀,賭氣想把自己嘴裡剩下的葡萄都喂進了淩珑嘴裡。
淩珑瞪大眼睛,聽到了自己驟然加粗的喘息,和因為酸澀吞咽唾液的聲音。反應很快的推開了霍子臻,但是霍子臻嘴裡的葡萄已經喂了進去。他雙手捂著淩珑的嘴,任性得要淩珑吃掉它們,非得看著她咽下去了才松手。
霍子臻看着淩珑酸的澀牙的樣子,又忍不住笑出聲。
“報上次的一酸之仇!”
“你個幼稚鬼!媽的,老娘跟你拼了。”
第10章富三代和官三代
二人互相折磨了幾個月,借兵的還是沒出發,也沒拿到賣身契。貪錢的還是沒去開分店,又有兩個男妓私奔了。
于是原本的十八,變成十四。
淩珑抱着陳朵朵,撫摸着他的雙髻:“還是你忠心不二。”
陳朵朵臉紅紅的,隻是傻笑。
霍子臻冒頭:“為什麼别人跑了你不抓?”
淩珑挽起袖子:“他們價值不大,抓他們的錢還補不上他們賺的錢,我不做虧本生意,如果是你跑了,天涯海角,我都要抓你回來!”
霍子臻冷哼一聲,“清夫人來了,我去陪客。”
淩珑眼睛一亮,仿佛有金錢落袋的聲音,趕緊讨好着霍子臻:“快去吧!我的頭牌大人!”
清夫人照例在一邊彈琴,丫鬟說到:“王寶寶死了。”
霍子臻騰身而起:“什麼?”
丫鬟面有哀戚:“死在戰亂中,容氏派了張做主将,你也知道,張仲元那個人殺伐決斷,冰冷無情,最是狠辣,我們所有的軍隊,都被殺個片甲不留,連根拔起了北部的據點。”張仲元不是别人,正是當朝皇後韓绮的姐姐虢國夫人韓羅的丈夫。
霍子臻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道:“丞相說,我們兵強馬壯。”
丫鬟名叫楚雩柔,是當年首富的女兒,癡心于霍子臻,倒不是貪慕皇後王妃的位置,隻是不辭冰雪為卿熱,如今看着霍子臻頹然無望的樣子,心中也是焦急,道:“你打算怎麼做?”
霍子臻:“首先,叫丞相賄賂張仲元,讓他高擡貴手;其次,我要擺脫束縛,離開這裡,去往西澤借兵。”
楚雩柔很是擔心,擰緊了手帕,“那很危險吧,西澤。”
霍子臻看着天邊絢爛如新橙初破的霞色,旋即未知的恐懼和期待籠罩全身,所有關于西澤黑白二族的傳說,又開始浮現在腦海。
傳說中黑族祭司擁有數不清男寵和玩物的邪魅女子,十五歲登上祭司之位,之後關于她的年齡記錄全被湮沒,黑族從此在西澤大陸崛起,成為和原始白族一同強大的族類,并一步步培養出自己的傭兵,所過之處,馬蹄聲疾,血沫橫飛,縱橫西澤,無所不克。
他雖然此前有打算去,但是礙于澤國太兇險,沒有指引人,沒有内應,沒有退路,到時候死在光城都沒人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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