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她就沒命。”
霍子臻停下扼住面具人脖子的手,此時面具人掏出匕首反殺,将霍子臻脅下洞穿,随後腳底踩動兩個機括,奪走霍子臻腰間的碎玉,往前疾奔,準備跳下深淵,大笑道:“受死吧,前朝餘孽!”
元寶本欲咬死他,但是見淩珑突然失去重心墜落,不得不拖住淩珑,花水漪見霍子臻被刺,一個箭步上前,給那個面具人補了一劍,拔劍時流景劍的雙刃傷到了自己,虎口留下一道血痕。
那人中了一劍,悶哼一聲,在深淵中冷笑:“花家果然沒有好東西,怪不得花降風斷子絕孫。”聲音逐漸缥缈,直至沒入深淵。
花水漪:“你說什麼?”
密室開始劇烈搖晃,碎石瓦礫不斷下墜,大佛已經被壓碎,地面也開始斷裂,崩塌之勢危如類累卵。
金不換見衆人都各有傷痕,霍子臻已經雙腳殘廢、淩珑渾身是血、淮璇玑不能坐卧、花水漪五髒摧折。
淮璇玑當機立斷:“淩姑娘,我們躲進大蛇腹部,從裂縫出去!”
淩珑此刻無法動彈,又對淮璇玑的計策用心不疑,隻好說道:“元寶,照辦!”
元寶張開大口,用舌頭卷着淩珑入腹,随後淮璇玑上前拿琴,背着霍子臻進去,金不換則和花水漪相繼進入。
五人進入大蛇充滿黏液、溫暖黑暗的腹中,皆已疲憊不堪,各懷心思,寂寂無聲。
不知在黑暗中跌宕多久,五人渾渾噩噩,在一處漁村淺灘停下,大蛇張口一吐,将其餘四人推了出去,随後小心翼翼卷着血迹斑斑的淩珑放出腹外,化成小蛇環繞在她袖中。
此時已經黑夜,天邊星辰閃爍之下,有聯排的村莊,偶然聽到幾聲狗叫,放眼望去,還有幾首停靠在灘邊的漁船和晾曬的漁網,想來是個甯靜樸實的地方。
金不換摸了摸周身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獨有身還不錯的緞面喜服,不過現在也破破爛爛、沾滿黏液。
其餘人更不必說,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那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與漁民交換借宿的院子、換洗的衣服、能吃的食物呢?
花水漪走到淺灘邊,梳洗一番,不小心被河水浸潤傷口,疼得龇牙咧嘴,咬緊牙關,一言不發,胸口壓抑不住的甜腥,又嘔出一口血來。
淩珑:“我還有,兩塊夜輝石,拿去賣了換錢,找個地方療養。”
淮璇玑:“這裡地處偏僻,他們未必識貨,怕是當做一般的石頭,你少裝大方。”
淩珑竊喜,其實她自己也不願意賣掉石頭,剛才這樣說,是看見金不換在腰間摸來摸去,顯然是在找錢,自己不表示一下,實在是有點冷漠。
“我們捕魚撈蝦吃,總歸不會餓死。”
金不換此時已經卷好褲腿,登上漁船,帶上漁網,道:“我們打了魚去換,換不到就借點柴火,今晚大家劫後餘生,正所謂搞個篝火慶祝一下。”
淩珑想笑可是嘴角都是疼的,稍稍一扯就疼,金蠶絲線貫穿身體各個角落,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奇疼無比,隻能黯然垂眸。
霍子臻就更慘了,腳底已經肉眼可見白骨,血流不止。脅部的傷更是染紅大片衣服。
淮璇玑掏出剛才從密室裡拿來的藥瓶,給他腳先撒上,霍子臻疼得攥緊了衣袖,面色煞白,仰天哭嚎。
淮璇玑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袖,随後在他脅部的傷口撒上藥粉,緊緊包紮,霍子臻已經痛到脫力,面色慘白,昏死過去又被痛醒。
淮璇玑包紮時,終于明白為什麼那個白發女子在脅部畫個圈,是提醒自己,那個藏身之人有匕首,會傷人于此。
淮璇玑心中大憾大愧,神志亟欲崩潰,若是早就悟出來,能提醒霍子臻,就不必受次大難!
他心想多少年過去,悔恨還是這樣如蔓草纏縛内心,他心中默念法華經,以求得甯靜。
淩珑看見霍子臻這麼痛苦難受,心裡也不是滋味,隻能默默望着星空許願,期待霍子臻早點好起來,以後還能活蹦亂跳和自己無拘無束打打鬧鬧、吵來吵去。
但想到“活蹦亂跳”的蹦和跳,他今後能不能蹦跳……
淩珑本就不是悲觀的人,雖然不像炮箭戰車般勇猛無前,但一向對自己的未來十分有信心,認為自己會大富大貴,時常暢想自己日進鬥金去浮玉城買半山别墅。
但此時也忍不住心有悲戚,心想這霍子臻為什麼這麼愚蠢……淩珑一向不喜歡欠人情,今後找個機會一定要還回去。加上之前又口不擇言說人家親娘是妖妃,這欠的太多了,淩珑閉上眼,心想這到底要怎麼還。
霍子臻疼過之後其實十分後悔,就該直接殺了那人,還跳什麼舞?所幸這些傷口雖然深但沒有傷到筋骨,隻需休養一段時間,便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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