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是向着孟月泠的,哼冷說道:“我們二爺确實沒受過這委屈,從來了你們這兒身上的小傷就沒斷過……”
孟月泠敲了下桌子:“灌壺熱水去。”
春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抱起了暖瓶出去了。
袁小真臉上的表情很是為難,孟月泠對她說:“磨合期難免有小剮蹭,你莫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
他肯多說這一句已經足以見得拿袁小真當朋友了,否則勢必不會多言。
袁小真應聲,想着這事兒還得跟段青山說一下,曹世奎必然要罰,免得他不長記性。
屋子裡安靜下來,孟月泠在鏡子裡看到坐在那兒不出聲的傅棠,今日他倒是一反常态。
等到孟月泠換好衣服之後,主動跟傅棠說道:“去你那兒喝兩杯?”
傅棠一愣,立馬答應,袁小真便自己叫了輛黃包車回段府了。
那晚兩人在夏夜的院子裡對酌,明明是對酌,卻各有各的難言心事,倒像是都在喝悶酒。
男子之間的相處方式與女子之間不同,後者越親密則越無話不談,前者卻并非如此。他們相知相交多年,并非什麼事都互相交待,此時同樣。
直到深夜,傅棠已經徹底醉了,被下人扶到床上睡下了。孟月泠則不顧邵伯的挽留,孤零零地離了西府回萬花胡同。
從他的腳步來看,倒沒有傅棠醉得那麼實在,但細看還是有些一腳輕一腳重。
走在黑漆漆的巷子裡,孟月泠擡頭望天,其實這麼些天他一直都在想她,隻覺那日匆匆道别,實在是草率。
可今夜他心中的思念愈盛,竟有些按捺不住了。姜肇鴻一定不會讓他見佩芷,他确實得想個法子,即便不見她,也要托人給她帶個話,确保一定能讓她知道的那種。
佩芷直到夤夜才醒過來,床邊已經沒人了,她強撐起了身子,剛準備叫人,就看到了不遠處坐着打盹兒的姜肇鴻。
佩芷低聲叫了句“爸爸”,姜肇鴻立馬就睜開了眼,趕忙走過來,又不敢靠她太近,小心問道:“要什麼?渴了還是餓了?”
佩芷點了點頭,姜肇鴻又轉身回到桌前,摸了摸茶壺,确定茶水還是溫的,才倒了一盞遞給佩芷。
佩芷一飲而盡,姜肇鴻提着茶壺立在旁邊,見她還要便又給她添了一盞,佩芷連着喝了幾大口才放下。姜肇鴻看着她手腕上挂着淤青,還有蹭倒在地的傷痕,滿臉愧疚。
佩芷仰頭看向他:“餓了。”
姜肇鴻說:“廚房裡煨着砂鍋粥還有湯,我讓人去盛。”
姜肇鴻又匆忙地跑出去知會丫鬟,順道把茶壺遞了出去,讓她們再泡壺熱茶,才又回到佩芷跟前。
父女倆對視,一時間都沒說話,姜肇鴻雙手攥在身前,像是帶着些緊張,跟她解釋道:“你娘一直在床邊陪着你,她擔心壞了,我看實在太晚了,逼着她回去睡覺,才換我在這兒陪着你。”
佩芷避開他的眼神,靠在床頭坐了起來。姜肇鴻上前幫她把被子向上拽了拽,順便坐在了床邊。
她不說話,姜肇鴻便說了,語氣很是為難:“我……今日的事,是爹做錯了,吓到你了。”
佩芷隻搖了搖頭。
姜肇鴻說:“你娘哭着跟我說,你要是有個好歹,她也不活了。可我要不是沒法子了,是決計不會這麼做的。你是家中最小的女兒,是被大夥寬縱着長大的,你扪心自問,爹平日裡還不夠縱着你?你三個哥哥哪一個比得上你?”
他說的是事實,佩芷沉默應對,并無不服。
姜肇鴻輕輕地執起了她的手,撫着那細嫩白皙的皮肉,跟他挂着斑的蒼老的手成鮮明的對比。姜肇鴻說:“你是我姜家的女兒,自小過的便是最好的日子,從沒吃過苦、受過累,凡事隻要張口便有人幫你做,這樣的女兒,爹怎麼可能同意你嫁給那樣的人?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爹知道你不喜歡璟元,可感情是能培養的,我跟你娘成婚之前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這麼些年也過得好好的。因為我能給她最好的條件,璟元亦能給你這些。”
他見佩芷始終不言語,問道:“爹是不是又說你不樂意聽的話了?不說了,不說了。”
他語氣挂着小心,佩芷聽得出來,開口卻說:“我還不想成婚,跟誰都不想,我隻想陪着奶奶。”
姜肇鴻心頭一恸,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你跟璟元成了婚,也是可以天天回來陪着你奶奶的,我回頭跟璟元說一聲,讓他再買輛汽車,專程接送你一個人。成婚是天大的喜事,說不定你奶奶立馬就好了,還能去佟府看你。”
他說的倒像是很圓滿的前景,佩芷完全挑不出錯來。今日這麼一通下來,她難免産生了一絲懷疑,難道佟璟元真的有那麼好?可若是佟璟元真的很好,她為什麼沒有愛上佟璟元,而是愛上孟月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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