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竟然還知道時辰已經不早了?”元武帝悻悻然。
皇後尬笑:“是臣妾疏忽了。”
“說。”元武帝轉眸朝着貞嫔看去。
“是……”貞嫔面露難色:“是……是臣妾不小心沖撞了皇後娘娘,皇上還是别問了。”
貞嫔為難的磕了一個頭。
元武帝似乎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樣子:“說!”
貞嫔吓的身子一顫,她擡眸朝着皇後看了一眼:“是……是皇後娘娘說……說淑妃姐姐每日拿着七公主邀寵,每日纏着你去栖鸾苑……不……不能雨露均沾。”
元武帝冷冷的清了一下嗓子,吓得滿屋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可有此事?”元武帝轉眸看着跪在他身側的皇後。
“皇上……”皇後唇角哆嗦了一下:“臣妾……臣妾……”
即便皇後沒有承認。
元武帝的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
他再次把視線落在了淑妃的身上:“那一日給貞嫔送衣服的宮女是哪個?”
“是靈兒,奴才已經讓人把她帶到宮外。”玢兒應聲。
“傳!”元武帝坐直了身子。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靈兒吓的噗通跪在了地上:“皇上饒了奴才,奴才知錯了,奴才冤枉啊?”
“那你何錯之有?又為何冤枉?”元武帝冷聲問道。
“那一日,淑妃娘娘讓奴才給貞嫔娘娘送雨傘和披風,淑妃娘娘怕貞嫔娘娘着涼,還特意讓奴才選了一件料子最好,最厚實的。”靈兒一五一十的說道。
貞嫔聽着靈兒的話,眸光閃了一下。
“奴才拿着衣服剛剛走出栖鸾苑,就撞見了文慧姑姑。”靈兒說到這裡,聲音都小的隻有她自己能聽到,不敢再繼續往下說:“文慧姑姑……”
“你隻管說,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看誰敢怪罪你!”元武帝嚴厲道。
“文慧姑姑說……”靈兒吓得聲音發顫:“文慧姑姑說,貞嫔娘娘是被皇後娘娘責罰的,這個時候去給她送東西,就是……故意跟皇後娘娘過不去,所以……那些東西……就……就都被文慧姑姑拿走了,剩下的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皇後臉色一青一白,癱軟的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文慧哭着跪在了地上:“皇上,這都是奴才一個人的主意,皇後娘娘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責罰,就責罰奴才一個人吧。”
“把文慧帶下去,杖責五十大闆,送去浣衣局。”元武帝厲聲道:“靈兒杖責三十大闆。”
“皇上。”皇後心口一悸:“文慧從小跟着臣妾,就算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請皇上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放過她吧,五十大闆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就算能活下來,也要變成殘廢了,皇上開恩。”
皇後跪在地上一個接着一個的磕頭。
“原來你也會心疼。”元武帝施施然:“那你責罰慧嫔的時候,又可曾想過,禦花園石子路,跪上一個下午,膝蓋也要爛掉了。”
聽着元武帝的話。
貞嫔眼眶一陣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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