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帝君口中飄出的這篇話,鳳九琢磨着,聽上去有些奇怪。但她說不出哪裡奇怪,因從道理上推,這個理由是行得通的。他們青丘,的确一向稱得上心軟,容易泛濫同情之心。如此看來,帝君确然沒有唬人,她同帝君,果然已經成親。不管自己是怎麼才想通嫁給了帝君,但,自己在如此糾結的心境下竟然能夠想得通,這說明帝君他一定花了功夫,下了力氣。帝君他,挺不容易。原來她同帝君,最後是這樣的結局,她從前糾結許多真是白糾結了。天意果然不能妄測,你以為它是此種,往往卻是彼種。不過,這也是漫漫仙途的一種樂趣罷。她因天意的難測而惆怅了半刻,回神瞧見帝君漆黑的眼睛正凝望着自己,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生出高興來。她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拼命壓抑住勃勃的興緻,試探地向東華道:&ldo;帝君你肯定不隻給我跪了吧?雖然我不大記得了,但你肯定還幹了其他更加丢臉的事情吧?&rdo;她覺得,盡管自己謙虛地使用了兩個疑問句而非咄咄逼人的反問句,但她問出的句句疑問,毫無疑問必定都是真的。帝君乍聽她此言後蓦然沉寂的神色,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自己洞察世事之能,真叫做一個英明!她按捺住對自己澎湃的贊歎之情,得意道:&ldo;不要因為我記不住就随便唬我,跪一跪就能讓我回心轉意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才不相信。&rdo;她最後補充的這一句,原本不過想再從東華口中套出兩句好聽話,但不知為何,卻見帝君聽罷竟陷入一段長久的失神,直至一截枯枝掉落在c黃帳上打破沉寂,才恍然回神似地輕聲道:&ldo;倘若要你想得通,&rdo;他略沉吟:&ldo;那要怎麼做,小白?&rdo;鳳九認為,帝君不答自己反倒将話頭抛回來,此乃他害羞的一種表現。也是,他當初為了挽回自己,定做了許多出格之事,此時不忍回憶。她心中大悅。雖然她對于帝君為何要挽回自己仍舊似懂非懂,但這個因由她不是忘了麼,她忘的事情太多,不急于這一時半刻要全部曉得。帝君蹙着眉頭,似乎有所深思地又問了她一句:&ldo;你想要我怎麼做,小白?&rdo;因她已堅定地認為東華此時乃是在害羞,内心滿足,就覺得不能逼帝君更甚。帝君既然想用問她這招轉移話題,就姑且讓他轉一轉。她撓了撓頭,慢吞吞地回道:&ldo;這個麼,照着我的道道來,我一時也想不出該劃出個什麼道道。&rdo;停了一停,道:&ldo;不過我聽說剖心為證才最能證明一個人待另一個人的情義……哦,這個詞可能你沒有聽說過。聽我姑姑說在凡界十分地流行,言的是同人表白心迹,沒有比剖心示人更有誠意的。因于凡人而言,剖心即死,以死明志,此志不可不重,才不可不信。&rdo;看到帝君皺眉思索的模樣,咳了一聲道:&ldo;這個,我隻是随便一說,因為你突然問我想要你做什麼,我就想到什麼說什麼但都是墊一墊的話罷了。&rdo;抓抓頭道:&ldo;可墊到這一步我也想不出我真心想要讓你做什麼。&rdo;目光略往帷帳的角落處一瞟,眨了眨眼睛:&ldo;此時若有一爐香燃着,待會兒入睡可能好些,你要麼就幫我燃爐香吧,再有什麼我先記着,今後再同你兌。夫妻麼,不大講究這個。&rdo;夫妻二字出口時,目光有些閃爍,不好意思地望向‐旁。此二字含在眉中,滋味新奇,她不是沒有嫁過,在凡世時嫁給葉青缇屬無奈之舉,有名無實,他從未以妻這個字稱過她,她也未這麼自稱過。原來良緣得許的成親,竟是這麼一回事。東華的眼中含了些深意,語聲卻聽不出什麼異樣,良久,道:&ldo;也好,你先欠着,随時可找我兌。&rdo;話罷轉身為她燃香。倒叫她有些懵。果然是成親了,今日她說什麼帝君竟然就認什麼,天上下紅雨也沒有這麼難得。帝君背對着她坐在c黃沿,反手于指端變化出一個鼎狀的銅香爐,袖中取出香丸火石,一套動作熟極流暢。鳳九騰出時候回想,帝君今日的表情,雖然大多在她看來還是一個表情,但似乎有些表情又有微妙的不同。而這些微妙不同的表情,都有些難懂。她搞不懂,也就不打算搞懂,轉而跪行他近些,想看看他燃的何種香。沒料眼前的紫色背影忽然轉身,她吓了一跳。瞧着近在咫尺的帝君的臉……和帝君纖薄的親上去會有些涼的唇……她強做鎮定:&ldo;我就是來看看你燃的什麼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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