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鲲鵬再醒過來已經是在宮裡了,身邊坐着的是眼睛哭得和核桃一樣的趙璞。見他醒了,趙璞伸手抓住楊鲲鵬的衣服,輕輕的抓,沒碰着他一絲肉皮的那種。
“鲲鵬!對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了!嗚嗚嗚嗚!鲲鵬!鲲鵬!”
于是楊指揮使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勸慰哭得鼻涕眼淚飛流直下的皇帝陛下……
說起來他這次挨打,可真是無妄之災了——或者該說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說什麼來什麼?
原來是某禦史看上了一個戲子,可那戲子也是少有的潔身自愛之人,根本沒搭理這個禦史,反而是和一個窮書生過往甚密。禦史面子上過不去,便派了下人出來給這兩人一通教訓。
誰想到楊鲲鵬和趙璞那天穿的衣服花色竟然和那兩人相同,陰差陽錯,禦史大人打了當今皇帝和神樞衛指揮使,也不知道打人的人和被打的人誰更倒黴點?
楊鲲鵬這次傷的可是确實夠重的,那些青青紫紫與腦袋上的裂口腫包隻是輕的,另有三根肋骨、左肩、鎖骨被填上了裂縫,右手小臂幹脆就被打折了。
如今正是關鍵時刻,太醫卻一再吩咐,他必須要卧床休息一個月。楊鲲鵬無奈,隻能老實聽話,還好軍官比武在一月之後開始,他老實養傷,總算是在比武開始的時候能夠吊着胳膊參加……
第119章比武(四)
楊鲲鵬現在真切的感覺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當初為了服衆,把自己也給扔在了比武裡邊,到如今一身是傷,别說一身甲胄上陣搏殺了,就是穿着最輕便的裡衣走路都是疼痛難當。
一大早馮子震便趕來給他穿衣,平常頃刻就能辦好的事情,這次卻是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且無論是楊鲲鵬還是馮子震都折騰出了一身的汗,都是疼出來的,不過一個是心疼,一個是肉疼……
“大人,反正打起來也沒人看見您相貌,不如我穿着您的衣甲去吧?”他倆身量相仿,遠遠的到确實看不出誰對誰。
“沒被人發現是個好主意,被人發現了咱倆都吃不了兜着走。”楊鲲鵬白着臉笑笑,“放心,我能撐下來的。”
“可這隻是第一天,您的身體……”
“能撐下來一天,就能撐到結尾。”楊鲲鵬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馮子震作勢要扶,卻被他一擺手勸開了,“讓我适應适應,真上場可沒有人扶着我。”
在屋裡繞了兩圈,楊鲲鵬覺得可以了,這才招呼着馮子震出門:“這幾天怎麼都沒見孟昉?”
“他說他在家裡看着你心裡冒火,所以跑去诏獄‘伺候’人瀉火去了。”
“……”楊鲲鵬沉默,心裡有點毛毛的,已經有個在床上很天王的趙璞了,孟昉要是養成什麼壞習慣,他可就别活了!
“誤會而已,雖然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如今他們已經是死罪難逃,再多施暴不過是無義之事。”
“大人說的是……”馮子震被楊鲲鵬的“大義凜然”所感動,為自己的膚淺低頭認錯,“今天孟昉回來,我就讓他别再去了。”
楊鲲鵬腳下一踉跄,原來真正天王的是他一直以為的乖寶寶子震,孟昉隻是聽命而已啊!暫時把“我原來娶了一群天王”的悲痛心情壓下,楊鲲鵬悲壯的趕赴他抽中的比武場。
他也算走運,上午這場抽中的場地是再簡單不過的平原地形,對方也不過是一群神機營的弓箭手(或火铳火炮禁止使用),楊鲲鵬根本不用操心,手下四小隊金吾營精英人馬,按照鴛鴦陣最簡單的套路,前邊藤牌手舉盾開路,全隊沖鋒,不到片刻便将敵軍“屠戮”一空,輕松得勝。
下午他抽中還是平地,不過對手卻是三千營的騎兵。趙璞中午在宮裡就聽到了他對手,第一反應就是出宮勸他回來,可還沒邁腳,猛然想起來楊鲲鵬現在重傷在身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于是把沖動強忍了回去,隻是派曹齋出宮看看情況。
曹齋午時左右出宮,申時一刻回來,一回來就告訴趙璞:“楊指揮使勝了。”
“勝了?這時候他就勝了?”
“陛下難道忘了,幾年前還是三百多人的金吾營可就對戰過響馬。”
“對對對!朕這是關心則亂,他帶的都是金吾營的老兵,三千營那些騎兵除了偶爾和朕打打獵哪知道什麼是打仗啊!”
“不過,奴婢看楊大人雖是勝了,可是臉色卻是不好,大人帶人進場的時候便是一臉慘白,等到得勝而出,已經滿臉是汗,搖搖欲墜了。”曹齋報喜之後,也報憂。
趙璞剛剛透亮點的臉色,果然瞬間又變得黝黑:“明日他還要比兩場?”
“正是。”
趙璞站起來坐下折騰了半刻鐘,最後無奈長歎一聲:“去太醫院,吩咐他們找個太醫跟着楊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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