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戶族的顧家主逃出顧家之後,就進了榕城皇宮裡,是她告訴皇上,連闖顧家十八院,且不受任何巫術所擾的,是一個姑娘,皇上隻是猜測,還并不十分确定,所以才讓我去春城,将她帶回皇宮。”
魏昭靈聞言,輕輕颔首,“這樣啊。”
話音才落,那道懸在那男人眼前的冰刺驟然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左眼,一刹血肉模糊,鮮血直流,男人粗粝難聽的慘叫聲響徹整間偏殿。
“王,您這是做什麼?”
李綏真見魏昭靈手指間有細如絲線般的流光飛出,令那個男人身體懸空,他胡子一抖,立即上前,“您舊疾未愈,若用這樣的術法,必定會……”
他話還沒有說完,見魏昭靈輕睨他一眼,他頓時啞了聲音,被張恪拽住衣袖往後退了幾步。
流光如一縷又一縷的金絲從魏昭靈的手掌之間漂浮出去,每一點瑩光都浸入了那個男人的識海。
身為紙影,他的性命都維系在一張單薄的絹紙上,而紮紙為燈的君王與每一面紙影之間必然是有維系的。
流光一點一點地浸入男人的眉心,那幾乎耗費了魏昭靈大半的力氣,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卻仍撐着反手将沈谪星腰間别着的一柄匕首帶出,劃破空氣,深深紮進了那男人的額頭。
男人立即斃命,而與此同時,身在榕城皇宮裡的鄭玄離像是忽然被一隻手狠狠地攥住了心髒,那種忽然的疼痛一瞬令他從睡夢中驚醒,他才坐起身來,便是一陣氣血上湧,直接吐了血。
守夜的宮人聽見裡頭的動靜,當即什麼瞌睡也沒了,連忙弓着腰匆匆進殿,才一擡首,她見床榻上的皇帝唇畔帶血,臉色十分難看,便失聲道,“陛下?”
鄭玄離卻恍若未聞,他胸口的疼痛仍然在折磨着他,與此同時殿中那盞仍在不斷旋轉的走馬燈裡又有一面紙影暗了下來。
他額間已經滿是汗珠,一手撐在床沿上,那雙眼睛盯着那走馬燈片刻,卻忽然輕笑了一聲。
“她還真是有些本事,不但能殺了朕的紙影,還知道借其反噬朕……”
他笑着笑着,卻又忽然收斂了神情,一雙眼睛微眯着,仍在打量那盞走馬燈。
到底是她,還是她身邊的什麼人?
“去叫闫文清過來。”鄭玄離的身體還是痛得劇烈,并沒有多少力氣起身,連說話也有些勉強,隻能倚靠在床柱上,吩咐那驚慌失色的宮女。
“是。”宮女俯身應了一聲,忙轉身走出内殿。
彼時在仙澤山地宮之中,魏昭靈方才由沈谪星扶着走出殿門,他便禁不住吐了血,脊背稍躬,身後那些臣子個個驚慌地圍上來。
他眉頭一擰,擡眼瞥向他們,“都慌什麼?”
用錦帕擦去血迹,魏昭靈将目光停駐在那向來嚴肅闆正的老者身上,“張恪,既然鄭玄離以為是夜闌守陵人的後人作祟,那你就将此事坐實,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臣明白。”張恪拱手行禮。
“何鳳聞,從今日起,任何一個宣國人都不能放進仙澤山裡來。”魏昭靈咳了幾聲,又囑咐道。
“是。”何鳳聞當即垂首。
魏昭靈面上已經有些倦怠,所有臣子都急忙退開來,讓出一條道路,任由沈谪星扶着他們的王走下台階,慢慢離開。
“諸位,還請随我一道往昭天宮去議事。”張恪見魏昭靈已經走遠,便站直身體,對一衆大臣道。
“等會兒成嗎?”太尉徐沛陽懷裡還抱着一隻錦盒。
“為何?”李綏真問道。
“我這兒給楚姑娘準備了點小禮物,她這回傷成這樣,人小姑娘家家的,肯定怕極了,我這不送她點兒好東西安慰安慰麼?”徐沛陽抱着那錦盒,歎了口氣。
“徐太尉說得有理,看來老朽也得給楚姑娘準備些東西。”禦史大夫甯仲胥摸了摸胡子,附和道。
一時間,在場有不少人都在附和,他們各自盤算起自己當初帶進地宮裡的那些東西裡有什麼物件是适合給小姑娘玩的用的,還讨論了起來。
李綏真“嘶”了一聲,“不是我說,老徐你是不是傻,這會兒是讨論送楚姑娘什麼禮物的時候嗎?難道不是政事要緊?”
“有理。”張恪冷不丁地開了口,還點了點頭。
“是吧慎之,他們這些人真是……”
李綏真話還沒說完,就聽張恪又道:
“楚姑娘遭此大劫,一定心緒難平,我也是該送她些東西,聊表慰藉。”
“……?”李綏真愣了。
張恪是個老古闆,軸起來是最要命的,但是李綏真沒有想到,這老家夥在陶俑裡面封了千年,竟變得奇奇怪怪的了?
“李相,你都已經把東西放到人家楚姑娘枕邊兒上了吧?少說這有的沒的,政事當然是重要的,但我等送禮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她有毒 回鄉隐居,無常識少女賴上我 離婚後她火遍娛樂圈 咒回:超弱的我能拯救咒靈操使嗎 全文明牧場 死遁掉馬,男主們為我瘋狂扯頭花 金丹百粒,不如服你上頭[重生] 這次換我來愛你[快穿]+番外 枭起青壤 不當大哥好多年[快穿]+番外 影帝家的小傲嬌甜又A/對家總在養豬綜藝上向我表白 重裝起源 重生之吃定少帥 道友+番外 神醫不是人 喪屍專列 我的腦子瓦特了 人魚公主苟命日常+番外 美女師娘太漂亮,隻好退婚未婚妻 穿成七零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