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在顧璟的呵斥聲中,陸冰河豁然站起身來,發紅的眼睛死盯着李逾,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
“怎麼了?你想打我?來啊,随便打。不過我告訴你,隻要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立馬寫折子參你。無故毆打郡王是個什麼罪?顧璟,你知道嗎?”李逾仰頭看着陸冰河道。
陸冰河踹開凳子出去了。
顧璟沒理李逾,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那些紙張和賬冊,大略翻了翻,問姚征蘭:“這就是你們找到的東西?”
姚征蘭點點頭,将當時情形跟顧璟描述了一遍。
顧璟眉頭微皺,看着手裡的東西道:“單是謝德春的罪證,絕對不值得陳大人如此費盡周折地藏匿,甚至不惜眼睜睜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為此被百般折磨摧殘。”
“我也是這麼想的,重要的東西應該是被比我們早一步去的人給拿走了。隻是我有些想不通,他們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呢?”姚征蘭一蹙眉,牽動額上傷處,忍不住伸手摁着眉心。
“今天根據兩首詩尋找線索時,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在,沒有離開過。得出地名後,你和陸兄走的那條道是去臨秋台最近的一條道,按道理說不會有人能搶在你們前頭。今日我去府衙看到了陳大人的屍體,他雖是被一刀斃命,但脖頸上卻有幾道被人威逼留下的傷痕,會否,是他昨夜透露了具體地址?”顧璟猜測。
姚征蘭搖頭:“應該不會。他若是貪生怕死之徒,謝德春就沒必要把範氏抓來了。”
武宜君見他們都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道:“哎呀,不管怎麼說,能把謝德春這個惡事做盡的狗官繩之以法總是好的,你們就别這樣悶悶不樂了嘛!”
姚征蘭回頭看着她,微笑着點了點頭。
衆人各自回房後,姚征蘭去陸冰河的房間找他。
陸冰河正站在窗口吹冷風,見姚征蘭來了,忙把窗關上。
為了緩和氣氛,姚征蘭道:“怎麼沒喝酒?我還準備陪你喝幾杯的呢。”
陸冰河看着她:“我戒酒了。”
姚征蘭怔了怔,移開目光看向别處,道:“你别把李逾的話放在心上,他那個人慣會說話不留情面的。”
“細想想,他說得其實也沒錯。當時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的,如果是拿了重要東西的人,他必然是拿到東西就離開了,何必躲在旁邊的樹林裡呢?我應該再冷靜一些,再理智一些的。”陸冰河低下頭道。
“吃一塹長一智,也不錯啊。”姚征蘭安慰他道。
陸冰河擡眸看她,笑了笑,眸光留戀道:“你還是這樣,總是能一句話就讓人難過不起來。”
姚征蘭道:“陳大人死了,範氏也死了,謝德春的罪證顧大人準備交給節度使去處置。此間事情已經了了,我們打算明日啟程去延州。武姑娘,就托付給你了。”
陸冰河道:“陳大人藏起來的東西絕對不止那些罪證,區區謝德春,怎值得他如此忍辱負重嘔心瀝血?”
“我知道。但是,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和顧大人還有公務在身,也不能在此耽擱過久。”
陸冰河頓了頓,道:“我還是懷疑李逾。”
“郡王?今日出門前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得出地名之後我們立刻就出門了,就算是他洩露消息,他也不可能比我們更快。”姚征蘭道。
“你忽略了一個事實,他雖然跟我們在一起,但他的長随來過,也離開過。如果他那時候把消息透露出去,他的人至少能比我們早到兩刻時間。”陸冰河道。
“可是那時候我們剛開始分析而已,還沒得出地名啊。而且,後來還是他提議對照着輿圖來看的。”姚征蘭不自覺地為李逾辯解。
“當時那種情況,就算他不說,我們也很快會意識到這一點。至于你說的當時我們還沒得出地名,我們沒有得出地名,不代表他也沒有得出地名,兩首詩放在那兒,不同之處是一目了然的。”
“可是他和三槐說的話我們也都聽見了啊,并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或者不妥之處。”
“三槐來之前他在玩你寫過字的筆,他完全可以趁我們不注意将地名寫在手上,三槐來的時候他不需要說話,把手掌給他看就行了。當時他背對着我們,我們也不可能看到他的小動作。”
“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姚征蘭不願意相信。
陸冰河沉默了片刻,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須答應我,在後面的行程中,提防他。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顧璟這個人還是可信的,你遇事多與他商量。”
姚征蘭點點頭。
想起明日就要分道揚镳,陸冰河留戀不舍地看着姚征蘭,道:“這一别,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萬古天驕 真千金她又給人算卦了 和親公主重生後 渣了曆劫神君後 入職天道,我在系統後台當GM 重生後我成了門派的團寵師妹+番外 真理百分百 系統逼我去修仙 八零風水大師 剛穿來我就被流放了 晚鐘 重生後,嬌妻甜如蜜+番外 (綜穿同人)[快穿]聽說我是壞女人! 全民:我背誦三千道藏轉職天師 白日提燈+番外 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番外 從曹賊開始的無限戰争 男朋友是買小魚幹送的! 昆明:今夜你将誰遺忘 穿成假孕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