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質也由着她拿去玩,隻坐在一旁一眼不錯地看她可憐巴巴的小表情,真是越瞧越喜歡。
“公子。”褚行在外頭喚道。
秦質聞言淡應了聲,故意親了下她耷拉下來的小嘴角,才滿意地起身往外走去。
白白見他出去了,木着臉瞪了他一眼,随手将紙條和錦囊收起來塞進自己的衣袖裡,起身往床榻那處走去,颠簸了大半日也确實有些疲憊了,且她在馬車上一直忙碌地幹活,精力消耗的自然更大。
她精疲力盡地行至床榻前,正準備掀開被子躺下,卻摸到了一條光滑的繩子,且還會動,她瞳孔微微放大,還未反應過來,被褥裡的東西突然沖着她襲來。
許是危險臨近,她的動作前所未有地快,都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就後退數步避過,那東西速度極快,一閃而過後“啪嗒”一聲掉地上挪動着,竟然是條蛇,蛇頭呈三角,極豔的青色,頭頂一抹嫣紅,一看就知劇毒無比。
白白一時頭皮發麻,完全不知所措。
缺牙在鈴铛裡撞得頭暈眼花,待看清往他們住處爬來的毒蛇,當即閉上小眼兒撕心裂肺地嘶吼起來,可惜聲音太過微弱一下就被白白的尖叫聲給蓋過了。
那毒蛇一落地就吐着蛇信子往她這處遊來,那速度隻看見一道青光閃來,她根本躲不過去。
突然,門外一劍飛來,“啪嗒”一聲死死定住了那條蛇,而蛇頭直差她的腳踝一紙距離,險些叫咬上了她。
白白看着地上的蛇,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更加可怕的畫面,那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她似乎變成一個孩童,被關在鐵籠子中,到處都是蛇,密密麻麻的爬着,沖着她吐着蛇信子,耳旁都是嘶嘶聲,她隻能拿着一柄木劍不停抵抗,想叫不敢叫,想哭不敢哭,可怕的絕望一點點的蠶食着微弱的神經,她一時沒緩過來,直吓得軟到在地。
秦質吓得心髒跳停,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她遠離了那死蛇。
褚行連忙關上門,上前取過劍,劍刃都黑了,可見這蛇何其劇毒,咬上一口恐怕閻王爺也救不回來,他神情凝重,想到一種可能心口就莫名慌起,“明明剛頭都已經仔細檢查過一遍了!”
秦質看着那條蛇,眼神冷漠陰狠到了極點,叫人不寒而栗。
白白隻覺那場面太過真實可怕,已經讓她明顯感覺到呼吸不暢,透不過氣來。
秦質見她面色慘白,看着蛇神情遊離,似乎吓壞了,他眉間重重一斂,忙坐在後頭凳子上,将她攬進懷裡輕撫着,輕聲哄道:“山野之中多是這種長蟲,别怕。”
白白聽見他的聲音,連忙縮進他懷裡連一點皮膚都不敢露在外面,整個身子都微微發抖起來。
第110章
秦質看着縮成一團的白白心疼得不行,抱着哄了許久才讓她睡着,這平添一出外頭的夜色已經漸黑,越顯荒郊野外的寂靜。
他透過窗子看了眼外頭天際,層層疊疊的灰色煙雲暈染藍灰色,看上去頗為壓抑。
他微微垂下眼睫,伸手摘打開了火折子,靠近薄唇輕輕一吹,星光一閃而過,弧度優雅的唇瓣隐顯,火折子漸漸燃起細小的火,映得黑暗中的玉面若隐若現,容色清隽,眉眼如畫。
酒館漸漸沉沒在黑夜之中,整個酒館靜悄悄的,仿佛館中沒有一個人,白日裡的熱鬧仿佛是一場錯覺。
隐起暗處的人漸漸動了,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行,酒館裡到處都是嘶嘶聲,聽得人頭皮陣陣發麻。
秦質長指微屈拿起燈罩,将火折子放至燭芯,至火光慢慢變大,才慢條斯理蓋上了燈罩,朦胧的燈光映得玉面生輝。
那蛇信輕吐的嘶嘶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身後,酒館中隐隐約約傳來玉笛聲,酒館中密集爬動的蛇随着笛聲扭動,露出沾滿毒液的尖利牙齒。
秦質神色平靜,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拂,酒館之中有銀絲輕輕拂過,泛着凜冽的寒光,輕輕拂去便有幾條躍躍欲試的毒蛇無聲之間掉了張牙舞爪的蛇頭。
笛聲微微一頓,秦質指尖緩撥,看似随意輕拂琴弦,可指尖流露出的琴聲緩緩碰撞在一起卻極為好聽,别有一番玄妙在其中。
若有似無的絲線連續不斷輕輕拂過,鋒芒畢露,沾血無痕,頃刻間酒館裡便疊了一座座小蛇山,玉笛聲漸弱,蛇潮慢慢退出漆黑一片的酒館。
可即便退出了酒館也無濟于事,随着琴聲漸起曲到中潮,四面八方拂來的銀絲悄無聲息,根本避無可避。
酒館外人影浮動躲避鋒利的銀絲,步履再無規律,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雜亂。
“想不到暗廠鬼宗竟這般藏頭露尾,不敢出來與我們一叙,真是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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