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立刻發麻的臉頰,聽見頭頂壓來唐四甜難辯喜怒的聲音“三表姐,這巴掌甜兒應該打得不過分吧?”“……”“你也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對不起甜兒的事吧?”“……”“你們姐妹都一個樣!知道自己是收養來的,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就什麼都想偷,偷甜兒的爹娘偷甜兒的家産你更高幹,裝着與世無争的呆樣,實際上連甜兒的丈夫都想偷,三表姐,你怎麼做的出來呢?”“……”“以為不回話就沒事了嗎?站起來!跟甜兒去見爹娘,好好跟爹娘說說你在這個家裡還打算偷什麼!”唐三好被架進了唐府的大廳罪名是勾引妹夫唐老爺和唐府人面有難色,事情發展到這步,他們已完全控制不住,本想讓梁幸書親自介紹相親來遮掩之前他與唐三好的暧昧,可不料弄巧成拙正廳堂上一團糟唐四甜趴在唐夫人的腳邊哭得聲淚具下,唐三好心下有虧,老實地跪在堂下低垂着腦袋唐老爺面有難色,輕咳了一聲,朝站在一邊的女婿使眼色,擡了擡袖口,示意他好歹也遮掩一下薄唇上與人苟且過的如山鐵證吧?妹夫偷親姐姐,他這個當爹的很難視而不見啊就算毫無愧色,也不要如此大丈夫般的怡然自得,像挂獎章似地大刺刺地向衆人炫耀,那紅紅紫紫的印記讓他這個老丈人想勸解都無從說起接收到嶽父大人的眼色,梁幸書并無任何動作,隻是一語不發地抿緊了帶着小咬傷的唇,全無辨意地低垂眼簾見女婿無動于衷,唐老爺無奈地輕咳了一聲,看向臉皮明顯比女婿薄的唐三好,“三丫頭,甜兒說的是真的嗎?你與幸書到底怎麼回事?”唇上的殘溫讓她忐忑不安,焦躁得滿頭冒汗,與妹夫做了有違倫理之事,這可不光彩,一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往後還得見面過日子,這麼尴尬的事一定要撇清抹淨,“爹,我和梁…我和表妹夫隻是舊識,沒說過幾句話,當然什麼事情都沒有,是甜兒她看錯哒!”一語即出,一道陰冷冰涼視線從背後直戳上她的脊梁骨梁幸書眯緊了黑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當場與他撇清關系的女人方才還在他懷裡唇齒交纏,現在就變成了沒說過幾句話,什麼都沒有的舊識她就是這麼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的!她到底要耍弄心計到什麼地步?這句讓梁幸書狂躁在心的話卻正好對了唐老爺的話茬不論如何,奸情這東西,隻要有一人不承認,就能當作誤會一場,糊糊塗塗地結案了,家務事本就難斷,睜隻眼閉隻眼才好過日子嘛唐老爺無視女婿怒在心頭,滿眸不平的視線,心花怒放地拍闆,“我就說嘛,幸書這孩子一表人才,正人君子,怎會允許自己與大姨子做見不得人的事定是甜兒你又耍性子了”“爹,甜兒才沒有看錯,明明是…”“好了!這事不要多說了”好容易平息的醜事怎能再去波瀾,唐老爺按奈住不依不饒的唐四甜雖是嘴上不說,唐家二老心下已有了打算甜兒的剛成婚不久已是滿城風雨,現如今這婚事又岌岌可危感情的事,他們可是過來人,這男與女有沒有那回事,看看他們互看的眼睛有沒有鬼便一目了然瞧瞧自家女婿看三丫頭的眼神,一瞬不眨,半刻不移,像粘了膠似得貼在她身上,那裡頭分明是百轉千回,糾腸絞肚的揪心和欲念,怎麼瞅怎麼不對,怎麼瞧怎麼有文章今日隻是“恨不相逢未娶時”的牽扯不清,還能掩蓋,他日傳出妹夫控制不住睡了大姨子的閑話,誰還能壓的下去?為了甜兒的婚姻安穩,三丫頭不能留在唐府可要趕她走,這街坊鄰居就又有閑話可說了換新娘的事本就還未平息,再趕養女出門,唐家丢不起這個人唐夫人撫摸着唐四甜還隐隐哭泣的頭,微笑出聲,“老爺,看到三丫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前些時候雙彩不是從京城送來了家書嗎?說是她們姐妹許久沒見面,想家人了,打算接三丫頭去京城小住一段時間”“雙丫頭的信?”唐老爺一陣迷糊,對上唐夫人使來的眼色---讓女婿死心,最立竿見影的方法就是讓他見不着人送三丫頭進京找她姐姐唐雙彩,再由雙彩做主找個男人把三丫頭給嫁出去如此這般,就算甜兒和幸書去了京城,事情也塵埃落定,無法再起波瀾了一拍腦門,唐老爺恍然大悟道,“對對對!雙丫頭從京城捎來的信,哎呀,你瞧,讓甜兒的婚事一忙,我都給忘記了這甜兒剛成親,幸書又說在書院還有事未了離不開城這麼着吧,三丫頭,我修書一封與你雙彩姐,你代表咱們娘家暫時到京城拜會拜會她,免得她一人在異鄉孤寂,如何?”“去京城找姐姐?”一瞬間如此大變化,唐三好愣了愣,不知該做何反應“你姐姐在京城可了不得,嫁的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又是她的親妹子,到了那兒定有好日子過,不會虧待你的”唐夫人幫襯着說話唐四甜一聽這話,冷冷得小聲嘟囔,“有頭有臉又如何?不就是人家的一個妾嗎?”能好過她的天子帝師?敢跟她比什麼噱頭“甜兒!”唐夫人輕拍唐四甜的肩頭,鼓了鼓眼睛,示意她不要多言唐四甜不滿地閉了口,唐三好卻完全沒聽到她小聲的嘀咕,她的眼睛正忙着發出激動的光彩京城…她從來沒去過的大地方那裡肯定比這兒好,有親姐姐,有家的感覺…說不定還可以見到齊公子師傅他不是京城人嗎?對對對!也許他們能在街頭碰巧遇見,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她怎麼會在京城不過,要是知道她這塊豆腐又被人退貨了,他會暴跳如雷嗎?還是稍微會有一點點欣慰哒?“爹,我可以去京城嗎?真的可以去?”她興奮地擡起腦袋,沒有察覺到背後的梁幸書墨黑的臉色一沉再沉,負面情緒像黑霧般冉冉上升他當然知道她的興奮所謂何來,可以再次見到那個狗腿小人就那麼開心嗎?可以離他遠遠的就這麼慶幸嗎?想到此間,他悶胸口的怒意漫溢,想開口卻猛然發現自己早已全無立場說任何話,她要去哪裡,想見什麼人,這是妹夫根本管不來的事!“三丫頭,你可願意去京城找你姐姐?”“好好好!”她點頭如搗蒜,眼神放光難掩興奮,和妹夫同一屋檐下的折磨人的舊日子終于到頭了,新生活在前面向她招手!“太好了,那我這就修書讓你帶去”“好好好!”“那你先回去收拾行囊吧”“好好好!好好好!”“那明日就啟程去京城如何?”“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砰”重重的摔門聲讓不斷稱好的唐三好差點咬到了舌頭,她狐疑地回頭去看,隻見正廳的大門被人大力地甩上,她的背後冷風挂過,空無一人隻剩下站在兩側的小丫頭在竊竊私語着---“剛剛那個甩門走掉的是儒雅的四姑爺嗎?我沒看錯吧?”“是…是吧?好大聲,吓死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四姑爺那麼暴怒陰沉的表情,好可怕”“原來聖賢君子也會有沒風度耍脾氣的時候哦?”“…唔,叫人來修門吧,你瞧它挂在那裡一直搖,好象快倒了”“沒事啦,反正從這個方向看來,倒下來也隻會砸到三小姐一個人”“哦,那倒也是”“吱呀吱呀”兩聲搖搖欲墜的木門晃動聲…“咣”“哇呀!痛痛痛!”豎直的木門在衆目睽睽之下砸在唐三好身上,她被砸得眼冒金星,四肢抽搐抽搐為什麼她就這麼倒黴,連門都不放過她?就算是妹夫的懲罰,也不需要來得這樣又快有嚴厲吧?京城臨陽刑部府衙内,齊天笙高翹着太師椅,穿着朝靴的腳沒規矩地高架在案桌上,嘴兒叼着毛筆杆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椅子堂下站着的吏部侍郎完全不知道這位爺好端端把他從辦公室抓來,所為何事隻是感覺從這位爺回朝之後,就在不爽自己,老給自己小鞋穿,還不說明原由“侍劍,奉鞭傻站着幹什麼,給大人搬張椅子啊?”身邊的侍劍和奉鞭互相使了使眼色,最後由侍劍颠颠兒從齊天笙的桌案下拖出了一張小闆凳“大人,對不住,本來的椅子昨兒個被我家爺給砸了,他最近脾氣不好,愛砸東西,您多擔待”“……”這不是擺名了要給他小闆凳做嗎?吏部侍郎不再多言,趕緊一屁股乖乖坐在小闆凳上,生怕最近把砸東西當愛好的九千歲,他昨兒個砸的是闆凳,今兒個就把他給砸了齊天笙見他坐定,這才懶懶地開了口,“天子帝師是你選的嗎?”“不不不,下官哪有資格選,下官隻是列舉了幾名人選,定奪的人自然是太後”“她給選的?但候選人是你給列的咯?看來你與那白龍馬關系不錯嘛?西餘城裡的舉子是他推薦給你的吧?”“呃…下官下官…”吏部侍郎冷汗滲滲,朝中都知這位世子爺與白大人是對頭冤家,如今白大人被廢黜,誰是勝利者一目了然,這個時候還與他保持私交,根本就是明目張膽地與這位如日中天的九千歲作對“得了,甭在本世子面前裝抖讨可憐,挑明說了吧,暫且不論你與那白龍馬是何私交,西餘城的梁幸書,不管用什麼方法,給我劃了他!本世子不想見他出現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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