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挂斷了電話。
周沢踹了一腳牆壁,狠狠将手機砸向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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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栀在門外坐了很久,屁股有些麻。晚上蚊蟲特别多。鐘栀已經打死了十幾隻蚊子。要不是她穿得多,估計滿身包。
門裡的人不開門,鐘栀吃大餅噎得難受。幹脆拿出英語書就着頭頂鵝黃的燈光小聲地讀。
不知道背了多久,終于有人來搭理她。
不過不是裡面出來的,而是從外面過來的。
來了一個阿姨,自稱是這家的住家阿姨,姓張。
張阿姨五十多歲,走路很快,風風火火的。她有大門的鑰匙,但是白天不上班。此時見鐘栀大包小包的,幫她拎兩個:“房子的主人不喜歡外人,我平時都是住自己家,隻有白天會過來打掃。你的房間我已經幫你收拾出來,安女士跟我交代過了。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鐘栀點點頭,跟着保姆阿姨進屋。
房子非常大,裝修偏北歐風。地上鋪了灰色的地毯,玄關右側放了一個櫃子。鞋架上堆滿球鞋。其中一雙紅白配色的鞋帶散着,淩亂地仍在角落。
牆壁上挂着碩大的抽象派畫作,架子上擺放了很多擺件,造型抽象,配色怪異。客廳的沙發上扔了幾件衣服,男士的。落地窗開着,白紗的内襯窗簾被風吹得亂飛。一整面牆被掏空做成了書櫃,滿滿都是書。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在書架的正前方,地上散落着琴譜。
還有扔得滿地的厚皮書,鐘栀瞥了其中一本,全英文的《百年孤獨》。
還沒有見到主人,鐘栀就有些被這個高級的裝修給鎮住。總覺得這裡住着一個脾氣不好但是充滿藝術細胞的古怪有錢人。感覺稍不注意就會被掃地出門。
她默默地放輕呼吸,跟着張阿姨上二樓:“你就住這一間。”
“衛生間在這邊,”樓上房間特别多,保姆推開其中一間房間的門,“高三學習忙,如果衣服來不及洗,放着我來洗。扔這個簍子裡就行。”
鐘栀回過頭,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會洗衣服。”
張阿姨本來就是客氣。她雖然是保姆,但是拿錢辦事。主家給錢,她隻負責照顧周沢一個人的起居,鐘栀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内。提一句本來是好心,鐘栀拒絕她也沒勉強:“那也行,你自己安排。”
把人領進來,後面的事就不用她管了。張阿姨大緻交代了住宿的注意事項就走了。
鐘栀目送她離開,才回頭看向堆在客廳裡不符合房子整體配色的行李袋。
屋裡靜悄悄的,她哼哧哼哧地拖行李上樓。
大部分是書,一些衣服和幾大袋的特産。特産是帶給主人家的。還沒有步入社會,鐘栀已經懂了成年人的規則。拿别人的,要給回饋。來南城之前她每天放學去山裡,挖了很多野菌子。
現在發現,這個家高級得好像全家喝露水一樣。
一大蛇皮袋的書,鐘栀費了好半天勁才從一樓拖到二樓。她的房間在樓梯的右手邊,離得不算遠。一袋一袋的行李拖進房間,幹到快完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房子裡有人。
那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幽幽沉沉。白T恤,淺灰色運動褲,過耳黑短發。胳膊肘搭着沙發邊緣,正屈膝盤坐在地毯上,淡淡地注視着扛着蛇皮袋的鐘栀。
四目相對,少年臉上沒什麼情緒,皮膚被白熾燈照得發光,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
鐘栀的一口氣噎到喉嚨眼,憋住了脫口而出的尖叫。
靜默半天,鐘栀手裡抓着的蛇皮塑料袋不堪重負,刺啦一聲,碎屑掉進高檔的地毯裡。周沢的目光也落到灑落一地的野蘑菇上。
鐘栀尴尬的頭皮發麻,讷讷開口:“你好啊……我是鐘栀,這裡是你家嗎?”
周沢沒說話,将煙按到了旁邊的煙灰缸裡。鐘栀才注意到他手裡夾着煙。修長的手指,骨節泛着粉紅,皮膚白皙到發光。
鐘栀有點尴尬。她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今天搬進來陪你弟弟?侄子?讀書的……”
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冷清的聲音掐斷:“我沒有弟弟,也沒有侄子。”
鐘栀不太确定地猜測:“……那是陪你兒子?”
“你用你的腦袋想想我兒子能上小學嗎?”
“……”
一股毫不掩飾的排斥撲面而來,鐘栀嘴唇蠕動了兩下:“總不能你的水平才小學吧……”
一道銳利的眼神殺過來,鐘栀果斷低下頭。
“不用看了,不出意外,你要教的人确實是我。”周沢說話有種奇特的腔調,漫不經心,尾音卻不自覺地上飄。嘴角勾起,像含着笑意,但仔細一看,笑意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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