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地全都忘記了!大漠中相處的兩日已徹底湮沒在幾千個分别的日子裡了!知道他這聲多謝全是為了許平君,雲歌唇邊緩緩浮起了一個恍惚的笑,欠身回禮,&ldo;公子客氣了。&rdo;許平君笑着拽雲歌起來,在鼻子前扇了扇,&ldo;酸氣沖天!你們兩個怎麼文绉绉的?雲歌,你既然叫我許姐姐,那就直接喚病已一聲劉大哥就行了。病已直接叫你雲歌,可好?&rdo;雲歌一直笑着,笑得嘴巴發酸,嘴裡發苦,用力點頭,&ldo;好。&rdo;※※※雲歌正在廚房做丸子,滿手的油膩,聽到掀簾子的聲音,頭未回地說:&ldo;許姐姐,幫我系一下圍裙,帶子松了。&rdo;來人手勢輕緩地幫她系着帶子。雲歌覺得有點不對,身後的人沉默得不象愛熱鬧喜說話的許平君。剛想回頭,鼻端聞到沐浴後的皂莢香,混着青年男子的體味,她立即猜到是誰。臉變得滾燙,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地站着。劉病已系好帶子後,笑走到一旁,毫不在意地問:&ldo;還有什麼要我幫忙?這些菜要洗嗎?&rdo;雲歌低着頭,一面揉着丸子,一面細聲說:&ldo;不用了,我一個人做得過來。&rdo;劉病已卻已經端過盆子,洗了起來,&ldo;又要你出錢,又要你出力,我也不能全吃白食呀!&rdo;雲歌不敢擡頭地做着丸子,兩人之間沉默了下來,好半晌都隻聽到盆子裡的水聲。雲歌隻覺得屋子太安靜了,好象再安靜一些,就能聽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得聲音。急匆匆地張口欲說話,想打破屋子的安靜,&ldo;你……&rdo;&ldo;你……&rdo;卻不料劉病已也是欲張口說話。兩人一愣,又是同時開口:&ldo;你先說。&rdo;劉病已不禁笑起來,雲歌也笑起來,兩人之間不覺親近了幾分。劉病已笑着問:&ldo;你想說什麼?&rdo;雲歌本來隻是沒話找話,此時看到劉病已洗得幹幹淨淨的菜,又擺放得極其整齊,很方便取用,笑贊道:&ldo;我三哥最講究吃,卻從不肯進廚房,二哥很樂意幫忙,也的确&lso;幫忙&rso;了,隻不過幫得永遠都是&lso;倒忙&rso;,沒有想到你是幫&lso;正忙&rso;呢!&rdo;&ldo;有人服侍的人自然不需要會做這些。&rdo;劉病已淡淡一笑,起身把菜擱好,順手把不要的菜葉收拾幹淨,動作利落。雲歌很想問問他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親人怎麼會全死了,還想知道他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卻根本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告訴他我是雲歌嗎?可他根本對雲歌二字毫無所覺。雲歌想到那個誰都不許忘的約定,又傷感起來,低着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劉病已在一旁默默站着,看着雲歌的眼神中滿是思索探究。他斂去了一直挂在唇邊的笑意,盯着雲歌問:&ldo;我不耐煩兜着圈子試探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刻意接近我?&rdo;雲歌愣了一會,才明白劉病已不知道為何,已經認出她就是那個偷玉佩的乞兒。她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讷讷地說:&ldo;我不是壞人。我以為許姐姐欺負了何小七,想戲弄一下許姐姐,那隻是碰巧而已。&rdo;劉病已與她直直對視着,似乎想透過雲歌的眼睛直接看到雲歌的心。他的眼睛,在漆黑深處隐隐有森寒的刀光劍影。雲歌有些懼怕,想要移開視線,卻一動不能動。他伸手輕觸到雲歌的臉頰,手指在雲歌眉眼間拂過,唇邊慢慢地浮出笑,&ldo;你的眼睛的确不象是壞人。&rdo;他的指頭透着涼意,所過之處,雲歌的臉卻變得滾燙。雲歌想躲,他反倒更進了一步,另一隻手攬住了雲歌的腰,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了一起。那麼熟悉的眼睛就在她的眼前,雲歌一時間心如鹿撞,身子不禁有些軟。可這雙眼睛又是那麼陌生,雲歌看到的隻有譏諷和寒冷。還有瞳孔中兩個意亂情動的自己。她的身子打了個寒戰,清醒了幾分,用力去推劉病已。劉病已不但未松力,反倒緊摟着掙紮的雲歌,就勢在雲歌的眼睛上親了下。&ldo;我哪裡值得他們用美人計?隻要他們想,讓我死不就是一句話嗎?&rdo;劉病已笑得很是無所謂,語聲卻透出了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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