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有花匠動土,好像要在園角再種點東西,每人都裹得嚴嚴實實,好像身處寒冬臘月。
帶路的宮人道:“我王之意,要在那裡多種一棵海棠,給梨花作伴。”
“能成活麼?”這寒泉沁人,修為稍差一點的,多站幾息就要跺腳,若是站上一個時辰,恐怕從裡到外都變成冰雕。
這宮人很乖巧,答了一句:
“随緣吧。”
不然還能怎樣?
賀靈川微微一哂,聽他之意,爻王從前沒少在這裡種樹了,然而種一株死一株。
真是任性。
賀靈川就從繁花下走過,忽聞上方簌簌,像置身于竹海濤聲。
他一擡頭,梨樹竟然無風自動。
香花紛飛從天而降,好似六月飛雪,凄美寂寥到了極緻。
梨花落在臉上、衣上,沁人的寒涼。
賀靈川耳中甚至聽到一陣細細切切,既是枝葉婆娑,又像有人在耳邊低語。
梨樹好像正在向他傾訴。
這種感覺難以描述,但賀靈川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它的向往和無奈。
這棵樹,很有靈性啊。
宮人也在低呼:“玉樹香雪!賀島主好大的福氣!”
就在一片白茫茫當中,賀靈川忽然覺得藏在衣襟裡的神骨項鍊微微發熱。
緊接着,他就在漫天花白中瞧見一點金光,柔和卻明亮。
它朝他飛來。
賀靈川下意識伸手,将它接在掌心,再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朵深粉色描金邊的梨花。
論嬌豔,像春天的海棠,但入手觸感輕柔冰冷,又像接住了一朵雪花。
神骨項鍊依舊在發熱。
它想吃這個?
神骨項鍊跟着他好幾年了,連天神的分身都吃過,胃口早就養刁,普通貨色哪能入其法眼?
也就是說,這瓣梨花了不得?
他問帶路的宮人:“這顔色正常麼?”
懷裡的攝魂鏡細聲細氣道:“我檢查過了,這樹上和水裡,就沒有第二朵花兒顔色這麼深還描金邊。”
宮人探頭往他手心看了一眼,笑道:“很正常啊。”
“不都是這個顔色麼?”範霜說着,随手從地上揀起幾朵梨花,不是淺粉就是純白。
賀靈川心中一動,問他倆:“這是什麼顔色?”
範霜想也不想就道:“淡粉,近乎于白。”
宮人在一邊點頭。
兩人都沒提到描金的邊兒。
賀靈川哦了一聲,明明是同一朵梨花,他和他們所見不同。這是怎麼回事?
宮人笑道:“梨樹偶爾會這樣落華無數,尤其我王誕辰當日,必定飄落。因此我王盛贊此景為‘玉樹香雪’,能瞧見的人都是有大福氣的。這朵花,大概就是它送你的禮物。”
面君在即,賀靈川也沒空在這裡盤桓,于是收起花朵,保險起見又從地上揀了一根梨花枝。
再往前走就是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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