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灑脫扮地很自然,可再自然的灑脫也架不住陳輕接二連三的噴嚏。随着&ldo;阿嚏阿嚏&rdo;兩聲響,葉李已經完全忘記了形象,捂着臉跳腳,&ldo;陳輕,你是噴壺嗎!&rdo;&ldo;對不起,&rdo;陳輕接連鞠躬道歉,&ldo;我回寝室去吃藥,我好像感冒了。&rdo;&ldo;别鞠了!幫我擦擦臉!&rdo;陳輕的好态度讓葉李想發作也不能,他掏出紙巾,本想讓&ldo;女朋友&rdo;幫自己清理下臉,卻沒想到他的&ldo;女朋友&rdo;真是說到做到,&ldo;回寝室&rdo;了。靠!似乎打算把陳輕的背影盯穿的葉李想到一句話:戰場上,内奸永遠比外敵更有殺傷力。這個陳輕!他咬着牙,冷不防聽見一個他最不喜歡的人同他說話。&ldo;葉李,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真不錯。&rdo;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讓葉李氣的渾身發抖,他瞪着夏東柘,夏東柘看着走遠的陳輕。初見時,人們總是習慣把這個胖胖的女生當成軟柿子,可真的是誰都能捏得了她嗎?或許真的需要再和她談一談了,夏東柘想。才說完她感冒了的陳輕人沒走到公交站點,便真的&ldo;阿嚏&rdo;一聲,打了個貨真價實的噴嚏。揉着鼻頭,她想起了爸爸和他說的一句話:爸爸曾經告訴過她,生病的話不能亂說。歎聲氣,看來下次真的不能亂說話了。可時隔幾天,她發現現在後悔為時已晚了。大好的天氣,重感冒的她卧倒在了寝室裡,距離考試周還有一星期時間,她頭昏腦漲的看不進書。鼻塞、咳嗽、偏偏不發燒,吃的感冒藥沒一個奏效。大a說她這不是感冒,是愛一個人愛的太用力,閃到了腰。她沒腰,可她的确被閃了一下。就在不久前,就是在她見葉藍的那天晚上,夏東柘把她叫去了導員辦公室,特别鄭重其事的和她說事。&ldo;我在追求杭舟,你是個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再浪費多餘的感情在我身上。我說的你懂嗎?&rdo;她從沒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多餘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着夏東柘一張帥臉,陳輕張張嘴,如法炮制了一個對付過葉李的噴嚏。記憶不愉快的如同夏東柘的黑臉,很快被一陣奇怪的聲音打斷了,陳輕強撐着坐起身,發現一個人影在窗外綽約隐現。天剛擦黑,模糊的夜影掩映在窗簾外,街燈若隐若現,是唯一的清明,那抹人影就在明暗相接的地方來回動着,舉高的手一下下敲着玻璃窗。誇張的動作卻沒制造太大的響動,鬼祟的樣子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一樣,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陳輕睜大眼睛,随手抓牢c黃上一件東西,慢騰騰的下了c黃。&ldo;誰啊?&rdo;她在窗前站定,緊聲問。&ldo;我!葉李!&rdo;不耐煩的聲音讓陳輕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随即松弛下來,她拉開窗簾,看着外面正扒拉着頭發的葉李,&ldo;你怎麼來了?&rdo;&ldo;給你的。&rdo;沒來得及反應,一大包東西便順着半開的窗口飛了她懷裡,她眨眨眼,指着那包東西不明所以,&ldo;你拿這麼多吃的來幹嘛?&rdo;&ldo;吃的,當然是用來吃了!&rdo;葉李眼神鄙夷的在她臉上掃蕩,心想不是說病了嗎,人倒是一點沒見瘦,&ldo;你們這邊的宿管阿姨好煩,我就是想進去和你說兩句話都不同意。&rdo;&ldo;女宿不允許男生進這個是校規。&rdo;&ldo;沒事,&rdo;校規這東西什麼時候被他放在眼裡過啊,葉李完全沒在乎這軟綿綿的告誡,&ldo;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對了,我要和你說件事,我已經想好怎麼報複夏東柘了。&rdo;他自鳴得意地搖頭晃腦,窗前的欄杆被搖地吱吱亂響。&ldo;過陣我打算制造點小麻煩,到時候看看夏東柘該怎麼救我。如果救不了,&rdo;他嘿嘿一笑,&ldo;再怎麼說我也是我媽親生的。&rdo;&ldo;葉李。&rdo;&ldo;幹嘛?不許說打擊我扯我後腿的話,告訴你,把那些話都憋回肚子裡,别說,說了我也不聽。再說,如果他來撈我,他也會受影響,讓夏東柘吃虧,這也是變相幫你出氣了呀,你還應該謝謝我呢。&rdo;雖然不知道葉李具體打算怎麼幹,不過可以肯定那是個馊主意。&ldo;自損一萬折敵三千這個做法真的不劃算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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