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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頁(第1頁)

&ldo;師兄,他們那個房子,和咱們宿營的時候搭帳篷的法子是不是一樣的?&rdo;瞧,這就問上了。姞肥自己也沒有來過這裡,知道此處的,是他的一個弟子,這回領路的也是此人。說是弟子,看起來比他還年長些,然而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弟子看到他招手,便恭恭敬敬過來,聽姞肥相詢,肯定地說:&ldo;正是。&rdo;宿營地是臨時搭建,沒有常居之處用心,坑挖得也不深。慣常的居所,乃是要挖下去将近一人深,在外面隻需要糊很矮的一點牆,再搭個房頂即可。然而據這個弟子講:&ldo;外面野人逐水草居,冬日天寒,方作此種居法。聚城而居,多半不會這樣。城内造成這樣的,是給奴隸住的。内裡畢竟陰暗。&rdo;衛希夷留心數了一下,奴隸的數量并不多,想來也是與蠻地一樣的情形。雖然風昊自己奇奇怪怪的,教出來的學生也是奇奇怪怪,卻是各有各的奇怪之處。姞肥的弟子卻十分像老師,極其耐心,見衛希夷對城池好奇,不厭其煩地将所知道的全對衛希夷講了,也不管衛希夷有沒有問到。原來,他的家鄉離此地并不算遠,成年後方才外出求學。彼時風昊正與風巽杠上了,姞肥便撿到了他。期間,他回過一次家鄉,路過此處,見到了伯任,也看到了他居住之處。當時還不是陽城,沒有這麼宏大的規模,也是草創。不想數年不見,伯任這裡俨然雄城,将他也吓了一跳。姞肥歎道:&ldo;不愧是大師兄呀。&rdo;衛希夷道:&ldo;是啊,有這麼多人,可真難。&rdo;自打立下了志向,衛希夷便開始想‐‐我當如何做?發現比起征伐開拓,開荒才是最難的。她得到哪兒找到許多人,再讓這些人聽自己的呢?伯任卻做到了。從聽到的消息來看,伯任幾乎是白手起家的。要向大師兄好好請教請教。‐‐‐‐‐‐‐‐‐‐‐‐‐‐‐‐‐‐‐‐‐‐‐‐‐‐‐‐‐‐‐‐其實,伯任也很有風昊的老母雞風範,早早将風昊等人安排在了自己的宮殿裡。雖無國君的稱号,衛希夷還是稱他的居所為宮殿,無論從規模還是布局還是功用來看,這裡就是國君的宮殿。衛希夷随母親和弟弟居住,十分神奇地發現,從南到北一大圈,自己的待遇反而節節攀升,居然正經八百兒住宮裡來了。伯任一如太叔玉,給配了許多侍女,母子三人幾乎什麼事兒都不用做。庚一直緊跟着衛希夷,也被認做是她的女伴,也臨時給她加了好些個行頭。女杼給分派好了各人的宿處,與在天邑不同,衛應這回有了自己的房間。一行人重新梳洗,換上了整齊的衣裳,精神為之一振,即受邀參加了伯任為他們舉行的歡迎酒宴。天色漸黯,火把漸次點燃,大殿内的油燈也點了起來。衛希夷摸摸燈台,同樣是七枝燈,鑄造的紋飾與蠻地、天邑也有了不同,燈油燃燒的氣味也不一樣。同門來了,伯任顯然相當高興,除了他自己,還宣召了自己的肱股們一同前來。也是要部下認一認人,以後要尊重他的師父和同門。風昊的大名在陽城是十分響亮的,當他不翻白臉不譏諷人的時候,一派天人風範。他的弟子們沒有一個生得不好看的,徒孫們也是端端正正的才俊模樣。女杼是随女兒來的,亦是個端莊婦人。人都是看臉的,一見這些人的相貌,哪怕是衣衫褴褛,也要另眼相看,何況這些人還衣着華美,組團而來。伯任的部下們也都開心,陽城自建城至今,還未有過這麼多美人一同到來。他們更有一樣開心的事情‐‐衆人一直想勸伯任正式立下個名号,伯任卻總說時機未到。有什麼時機未到的?先定下了,才好打出旗号來開疆拓土、征伐他國。沒個共同的名稱,人心容易散呀。現在好了,城主的老師來了,同門也來了,與他們接觸接觸,讓他們勸一勸,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多啦。這般想着,伯任的太史令起而舉觞,先敬伯任,繼而與風昊套近乎。風昊似乎頗覺有趣,也裝出和藹可親的樣子來,與他套話。太史令也想向風昊訴說現狀,沒兩三下,便被風昊套了個底朝天。風昊仿佛想嘲笑,又忍住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心已經在咆哮了。事實上也是這樣:【你傻嗎?伯任個傻子是怎麼選中你這個蠢人做了太史令了?都讓你做太史令了,你說他有沒有打算?你說!你說!你說!】伯任還帶一點古意,他的太史令的權限比申王的太史令還大那麼一點點,管着占蔔祭祀與記錄諸般事宜。&ldo;太史令&rdo;三個字,也不是輕易能夠許人的,國君才會給自己設個太史之類的輔佐。搞出這麼一個人來,伯任意欲何為,豈不是很清楚了?再看看伯任設置的這些官僚,無論哪一樣,都是換個名目,或者不需要換名字(比如太史令),就可以直接上任的國君的屬臣。【你也講名義要緊!怎麼不回頭看看你們自己的&ldo;名&rdo;?】風昊被氣樂了。太史令也是關心則亂,在他們看來,伯任無疑是個有能力、有道德、有擔當、有前途的主君,推動主君更進一步,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太史令繼續給風昊灌米湯,如果有風昊這樣的老師出現主持伯任登基祭天的儀式,無疑會令儀式更加輝煌。太史令借着酒意,故意用醉漢式的大聲說:&ldo;臣占蔔過了,大吉!大吉呀!正在今歲!&rdo;風昊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的臉,心道,我t比你占蔔強多了!我随便一個學生,不務正業都是申王的蔔官!你給我這兒拿占蔔說什麼事兒?伯任擺擺手,示意閹奴将太史令扶出,下令奏樂演上歌舞。衛希夷抽抽小肩膀,身子後斜,對庚道:&ldo;這個太史令太笨,用膳時奏樂,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呢。&rdo;這是排場,就像南君稱王一樣,不到那個身份,用了被稱為僭越。當然,像南君是倒黴,王城宮變,才被天邑稱之為僭越。像戎王,申王也不想他稱王,隻因沒有被申王打趴下,便被申王承認了。庚在她身後小聲嘀咕:&ldo;焉知太史令不明白呢?就是明白,才會催促吧?否則城主覺得時機到了,大家都不應聲,豈不尴尬了?&rdo;衛希夷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也覺得可樂,舉袖掩面,笑個不停。兩人又低聲交換了一些意見,陽城的歌舞也與别人不一樣,舞女們比蠻地、天邑顯得豐滿而矯健,身材不似蠻地的靈活,也不像天邑的柔韌,配上舞步,卻别有一種風味。看了一會兒,衛希夷與庚的興趣就不在這上面了,直到歌舞演罷,兩個彩衣侏儒邁着侏儒特有的像玩偶一樣的步伐走了進來,兩人的重又提起興趣,看他們講滑稽笑話。左面的侏儒彩衣以綠色為底:&ldo;老夥計,你知道陽城最近有一件喜事嗎?&rdo;右面的侏儒彩衣以紅色為底:&ldo;老夥計,這個我知道。&rdo;綠侏儒:&ldo;那你說說看呀。&rdo;短胳膊向前攤了一攤。紅侏儒:&ldo;當然是城主迎師傅。&rdo;看比例顯得大的腦袋昂了起來。綠侏儒:&ldo;不是不是,你說錯啦。&rdo;紅侏儒:&ldo;胡說胡說,這怎麼會不是喜事呢?&rdo;綠侏儒:&ldo;比這個大,比這個大。&rdo;紅侏儒:&ldo;那你說,那你說。&rdo;殿内的情緒被吊了起來,衛希夷也很想知道他們說的喜事是什麼。悄悄問庚:&ldo;難道是大師兄要娶妻了?&rdo;她看得分明伯任的宮殿裡沒有女主人存在的痕迹,宴會也沒有女主人出來招待。她還特意問過侍女,也是講伯任未曾娶婦。庚撇撇嘴:&ldo;怎麼會?對于國君,最大的喜事便是祭天正名。剛才太史令才鬧過的。&rdo;果然不其實,綠侏儒又複開口:&ldo;你知道太史令蔔過一卦嗎?&rdo;紅侏儒:&ldo;這個我就不知道啦,我不知道,你知道?&rdo;綠侏儒:&ldo;當然啦,你這不才說嗎?太史令蔔過一卦。&rdo;紅侏儒:&ldo;那你知道蔔的什麼?是吉是兇?&rdo;衛希夷悶笑了起來,掐了庚一下。綠侏儒高聲道:&ldo;祭天正名,大吉!&rdo;紅侏儒跟着場聲道:&ldo;祭天正名,大吉!&rdo;伯任皺眉搖頭:&ldo;胡鬧胡鬧!下去!這等大事,也能由侏儒随意談論取笑嗎?誰許侏儒胡言亂語?&rdo;姞肥心地很好,笑着勸道:&ldo;若是連侏儒也認為此事可行,我看就很吉利嘛。&rdo;伯任辛辛苦苦從家裡出來,勤勤懇懇種地蓋房子,難道是為了解放全人類?顯然不是!聰明人面前就不要作戲裝憨厚,尤其是自己人面前,伯任苦笑道:&ldo;離龍首城還是有些近,然而再沒有比這裡更合适的地方了。我意再等一等,等到申王無暇他顧之時才好。可惜他與戎王之争草草收場了,否則……&rdo;此言一出,衆人皆知他志向不小。若隻是一城之地,又不是申王畿内,伯任師門同氣連枝,皆是厲害人物,申王便賣個面子承認了又如何?并不需要這般謹慎。此後他恐怕還是想着亦行征伐之事,或許會與申王的附庸們産生沖突,更有甚者,會将觸手伸到申王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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