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抗拒自己?不,不是自己,是自己身上的半塊合璧!繼洛毅森之後,江蕙察覺到了沈紹的變化。然而,不等她說些什麼,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毛骨悚然的聲音。呼哧,呼哧……洛毅森頭皮都炸開了!大吼一聲:“關燈!”沈紹的反應極快,幾乎在洛毅森叫嚷的時候就關掉了室内燈。忽然被黑暗籠罩的房間内一聲聲驚呼此起彼伏。其中江蕙幾乎喊劈了嗓子,“洛警官,快給我!快給我!”不管怎樣,洛毅森都不能把一半合璧給江蕙。屋子裡的人太多,他隻能以最快的時間離開這裡。而那聲音似乎就堵在門外。呼哧,呼哧……似要穿透那扇門,殺将進來。沈紹在黑暗中叫道:“毅森,窗戶!”洛毅森看到灑滿月光的窗戶,情急之下在驚叫聲中大喊着:“江蕙,跟我走!”江蕙使勁掙開了摟抱着她的褚雲,卻在黑暗中遍尋不到洛毅森的影子。她隻能大喊着:“你在哪?你在哪?”倏然間,一隻有力的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是沈紹!他半拖着江蕙朝窗口移動,就在三人彙合的一刻,江蕙一口咬住了洛毅森的手,對方吃痛,被她趁機奪走了一半的合璧。借着月光的皎潔,洛毅森看到了江蕙的臉。陰險的、充滿了濃濃的惡意。那張塗着唇膏的嘴一張一合——去死吧!洛毅森忽然就掉了下去。在這一刻,他聽見了江蕙念叨着完全聽不懂的話,古怪的,像是一種咒語。情急之下沈紹去抓,手指擦着衣領而過。他的大半個身子懸在窗外,見樓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盤踞着。好像準備一口吞了掉下去的獵物!事後,沈紹無法理解自己當時的行為。他非常喜歡洛毅森不假,但還沒到深愛入骨的地步。他可以為洛毅森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内做任何事,可以為他揮金如土,但是舍命相陪這種行為,不是沈紹會為愛人做的事。那就不是他沈紹的風格,與他的性格截然不符。但那一刻,他卻随着洛毅森跳了出去……抱住洛毅森的時候,他們已經落在地上。洛毅森的狀态很古怪,雙眼無神,表情木讷。諸多變故僅在一呼一吸之間。而洛毅森從被江蕙推下來到被沈紹砸的七葷八素,始終都處于半昏迷的狀态。他的耳邊嗡嗡直響,這讓他覺得頭疼欲裂。模糊中,似乎有人在耳邊低語,充滿了暴戾,殺意的警告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卻又無從想像。那人說了什麼,洛毅森聽不真切。除了聲音之外,他覺得渾身僵硬冰冷。充滿了殺意的聲音忽然消失了,繼而,他聽見一個女人慘厲的尖叫聲。尖叫聲刺耳難忍,喚醒了他的清明。張開眼才發現,沈紹趴在身上,他仰躺在地面的草坪裡。二樓的窗戶還是打開着的,江蕙從上面掉了下來。那個黑乎乎的影子就在江蕙的背上,如利爪一般的輪廓正伸向她的脖子。洛毅森下意識地伸出手,對着江蕙伸出手。他不想看着江蕙死,至少在案件未明了之前,他不能看着任何人死在自己的眼前。二樓,眨眼的功夫足夠掉一個人下來。他的手沒遲到,護住了江蕙的脖子,卻擋不住黑乎乎的利爪。那一刻,刺眼的白讓他失去了視覺。手上的劇痛卻讓他更加清醒。一閃即過的亮白在他的視網膜上留下痕迹。四足、雙翼、長長的尾巴……剛才,江蕙是要殺了他的。洛毅森明白。但是途中,亦或說僅僅在他掉下來的幾秒鐘内發生了什麼變故,本該将他割喉的那個影子殺了江蕙。為什麼?哪裡出了問題?洛毅森不解。尚未完全恢複的視覺,讓他不得不半眯起眼睛來,驚愣地看着落在身邊的屍體。無措之餘,耳邊響起沈紹低低沉沉的呼喚:“毅森,摔壞沒有?”壓在身上的老虎呼吸粗重急促,緊緊摟着自己的手像鐵鉗子一樣把他勒的生疼。洛毅森聽得見高處一聲聲的驚叫,感覺的到左手手腕撕裂般的痛疼。他才确定,一切都不是夢,更不是幻象。他拍拍沈紹的背,“快起來,江蕙死了。”沈紹這才放開了洛毅森。此時,院子裡所有的燈光都打開,猶如白晝。不少人已經從小樓内跑了出來,将兩個人、一具屍體團團圍住。沈紹單膝觸地,一手摟着已經坐起來的洛毅森,一手去抓他受了傷的手腕。這一看,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噴薄而出的寒意就連洛毅森都為之一顫。沈紹的臉色黑的史無前例,雙眼緊盯着他的手腕,急急忙忙扯下領帶給傷口包紮。洛毅森吃痛,循着自己不算豐富的經驗判斷,手筋八成是斷了。這時候,他還不忘維持現場秩序。大喊着:“不要靠近,站在原地。沈紹,快幫忙,别讓他們踩到這邊來。”洛毅森雙目難顧多人,左顧右盼,呵斥了一名工作人員企圖上前的腳步,随後又急急推了推摟着他的沈紹,“沈紹,先放開我,我要打電話。卧槽!疼死老子了。”沈紹才剛剛起身,圍觀的人自動自發地後退了一些。洛毅森急忙從江蕙手裡把半塊合璧摳了出來。幸好,它還在。事件突發時的驚叫平息了下來,隻剩一些零散的竊竊私語。這些人見到洛毅森拿出半塊合璧,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圍上來的都是商界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們的神色各異,踏足禁與不禁的邊緣。洛毅森心知肚明,若想要留下這些人怕是不行的,這一次真要考驗他的眼力和記憶力了。雙眼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記下他們的年齡、性格、以及特征。而一旁兩位主管模樣的人已經開始安排嘉賓陸續離開。方才那個狹長眼睛的男子,從人群中緩步走到沈紹面前,神色沉凝,“阿紹,有需要盡管來找我。”沈紹的臉色還是不好看,卻垂眼仔仔細細看了男人,低聲說:“走。”洛毅森自然無心琢磨那男人跟沈紹的關系,這會兒他已經聯系了留在一科的褚铮。不消片刻,小院子裡隻剩下零星幾個人。其中自然包括洛毅森和沈紹。洛毅森的手比方才更疼,血也有些止不住。他堅持等到褚铮等人來了再去醫院。沈紹沒勸他,守在一邊,好像是禁止任何人靠近洛毅森似的。洛毅森想不明白,為什麼死的是江蕙?不是自己?“沈紹,你跳下來的時候看到白光了嗎?”蹲在屍體旁,洛毅森低聲問着。聞言,沈紹搖搖頭,“我下來背對着窗口,有光我知道,沒看到。”對啊。洛毅森想起,那一刻沈紹面朝下跳下來的,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看到白光的隻有自己和那些嘉賓嗎?想到屋子裡以及圍觀上來的嘉賓,洛毅森呼吸一窒!臉色徒然蒼白無色。他的變化被沈紹看的真真切切,下意識托起受傷的手,輕聲問道:“疼?”“不是……”洛毅森又冒了一身的冷汗,口舌發幹。他幾乎靠在沈紹的懷裡,口氣中充滿了不确定的疑問和慌亂,“那個,從現在開始,你絕對絕對不能離開我。”沈紹蹙蹙眉……“這裡不對勁兒。千萬别離開我身邊,等會跟我們一起走。不管誰找你單獨說話,都别去。拜托,聽我的。”他的眼神中是太多的驚悸和憂慮,抑制不住的關愛僅僅是一閃即逝。即便如此,沈紹還是覺得心裡暖意融融。從沒人用這般的眼神看着他,從來沒有!情難自抑,沈紹靠過去在洛毅森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低聲說:好。☆、一科辦公室内,蔣兵和苗安狠狠摔掉耳機!特别是苗安,氣的小臉都鼓了起來,掐着腰,怒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沒了。這叫什麼事啊?”褚铮忙着拿車鑰匙準備出發,胡亂揉吧一把苗安的長發,安慰道:“别抱怨了,快走。啊,蔣兵,毅森說帶點你的珍藏。”聞言,蔣兵發出慘絕人寰的悲鳴。一行人風風火火趕到鴻鹄院落,褚铮第一個看到洛毅森血淋淋的手。急忙問:“卧槽,怎麼了這是?你也沒說受傷了。趕緊的,去醫院。”褚铮扯着嗓子嗷嗷直叫,蘇潔等人也陰沉着臉走到洛毅森身邊。她看了一眼洛毅森手臂上簡陋的包紮,跟褚铮一個意見,趕緊去醫院。洛毅森顧不得周圍還有鴻鹄會所的人在,讓大家圍成一個圈,說隻有他們能聽見的悄悄話:“别逗留太久,這裡不對勁。我建議帶上屍體現在就撤,等天亮再回來。”褚铮詫異地看了看洛毅森,再轉頭看看沈紹。不由得問:“你們發現什麼了?”洛毅森使勁擺擺手,“先把合璧包起來。”他不敢把半塊合璧交給沈紹,就順手遞給了小苗安。苗安瞪眼睛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碰這個。”她的話音未落,蘇潔把半塊合璧拿過去,手上動作麻利包裹起來。洛毅森沒深想苗安所謂的“我不能碰”是什麼意思,他托着半殘的手,繼續說:“另外半塊很可能在江蕙家裡,你們誰去一趟找找。這裡的問題已經不能用邏輯性解釋了,反正就是邪門!趕緊的吧,拖的時間越長麻煩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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