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繇獨自坐在白骨寶座上,回憶着當年和虬龍一起追随海皇的日子。他悄悄離開了黑水城,往虬龍最後現身的那個海島飛去。
離開了北溟海域,相繇搖身一變化作一個身着青衫的書生模樣,他慢慢的在那海島上的岸邊踱步,一手捋着胡須,向南沉思。北海的海風拂過他的衣衫,衣袍的一角飛揚,千年以前,他便是以這副模樣在中州遊曆,那裡的靈氣充沛,人傑地靈,不是北溟的苦寒貧瘠可比的。“中州……”時至今日,他依然向往,或者說是觊觎。
“柳棄……”
相繇回過神來,一隻龍頭麒麟尾的巨龜浮出海面。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了,相繇負着手,問道:“不是說你在閉關?”
敖夏擡起了眼皮說道:“不過是我懶得去你那黑水城罷了。”
柳棄呵呵一笑:“那你跟着我來這裡幹什麼?”
“我聽說千秋那小子的元神被人吞噬了,過來看看你。”
“看我?我沒什麼事,不過是想起了一些舊事罷了。”柳棄無聲的歎息道。
敖夏也想起當年彥千秋的事情,便說道:“呵,那小子太過桀骜,那時北溟勢微,我早就叫他蟄伏,不要出去興風作浪,他呢?偏偏不信邪,這可倒好,被賀州的那幫和尚抓了。如今更是落得被吞噬元神的下場。”敖夏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評價虬龍:“真是自取滅亡。”
“何必這樣刻薄?”
敖夏冷哼一聲:“聽說你還要去救他?我勸你别瞎折騰。”
“總要盡力一試,他好不容易脫困,我們如何能袖手旁觀?”
“脫困?哈哈,依我看,怕不是想奪舍了那和尚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吧。”不得不說敖夏對虬龍很是了解,他自負是龍神後裔,對此等陰邪的法子很是不屑。
柳棄無奈的說道:“怕也是别無他法。”
敖夏知道他護着虬龍,于是又說道:“這個不說也罷。我來還有另一件事情。”
柳棄看着他,洗耳恭聽的樣子。
“海皇複蘇,并非一件好事……這些年我看着你經營北溟很是不錯,如何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呢?”
柳棄不說話,敖夏知道要說服他很難很難,但還是繼續說道:“當年海皇全盛之時,我們攻占東海亦是很艱難,我知道你要說那是因為鲲神,如今鲲神隕落,你覺得勝算很大,但你别小看了那群鲛人,你自诩算無遺策,不還是敗在鲲神的手下,你又怎麼知道鲲神是不是留下什麼别的東西對付你?”
柳棄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他沉着臉說道:“鲛人族也沒落了,已經很久沒有新的凝魄出現了。”
敖夏說道:“我知道你所圖甚大,意在中州,即便我們赢得了鲛人族,那人族的修士呢?你也曾遊曆中州,難道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對付外族?”
柳棄聽他提起中州,想起當年勸說海皇的時候,海皇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二人一見如故,志同道合,可惜……柳棄不由心中激蕩:“正是因為我曾遊曆中州,才想要為我北溟搏上一搏,憑什麼我們就該待在北溟這樣靈氣貧瘠的地方,憑什麼他們就該待在中州那樣靈氣馥郁的地方?憑什麼人族是天道寵兒,憑什麼妖族即使渡劫也要多受一道天火?分明我們是上古血脈,壽元綿長,如何占不得這天下最好的地方?”
“你還是這樣想?”敖夏有些驚訝:“已經吃了大虧,竟然還不長記性?你如何與天道抗衡?”
柳棄氣道:“你自去龜縮,不用再來勸我!”
敖夏聞言,知道勸說不成了,搖着頭慢慢潛入海底:“真是油鹽不進啊!”他曆來奉行的是生命在于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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