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噼裡啪啦下來不帶換氣的,說得齊譽韬不但臉黑,連眼前都像是要天昏地暗了。齊譽韬覺得像是置身火山底般,被周圍熔岩團團圍住,熔岩砰砰冒泡,又吵鬧又教他頭昏腦漲。他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偏還拿許願沒辦法。
他到底是個大男人,再怎麼也不能和小姑娘動真格的,更做不到拿強權壓制,他不是那種人。
簡直、簡直了……
“你生氣了?又不說話了。”許願忽而挑眉,不滿意的一咕哝,改口道,“算了,反正明天就是第三輪選妃,到時候你說夠十句話就好了。正好所有競争對手都看着,我更光明正大些!”
别光明正大了,請你明日莫來參選。齊譽韬真想把這句話吼出來。
許願說罷就轉身跑掉了,步履輕快,信心十足,看得齊譽韬更為窩火。
“那我走啦!”許願邊放聲喊給所有人,邊向捆馬匹的地方跑去。她的驢子就混在衆多馬中間,許願直奔灰驢,邊跑還邊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喊道:“韬韬我來啦!”
什麼玩意兒?齊譽韬覺得他好像聽到兩個熟悉的字眼,好像是“韬韬”?是他聽錯,還是……
那頭許願很快就解開捆綁灰驢的繩子,一個輕巧翻身,坐到驢背上。她從辔頭旁拿過小皮鞭,一手揮動小皮鞭抽在驢屁股上,一手握住缰繩,同時雙腿一夾驢肚子。
灰驢發出一聲驢叫,拔腿晃晃悠悠跑出來。
許願騎驢從齊譽韬面前跑過,高呼道:“跑快點兒韬韬,我們回家吃飯!”
齊譽韬先是微怔,而後一瞬間如遭雷劈。
韬韬、韬韬……
這頭驢……
齊譽韬知道許願定是故意的,這片刻耳邊響起他的将士們無法控制的笑聲。司鹄等人是真不想笑話齊譽韬的,奈何憋笑到最後還是破功,甚至有一人因為憋笑憋得太過努力而岔氣了,邊笑邊捂着腰,一邊還要努力不要笑太大聲。
齊譽韬已顧不得他的将士們了,此刻他氣悶到極點,胸膛劇烈起伏。褲子雖已在第一時間提上了,被破開的革帶也重新束好,但齊譽韬太陽穴都在跳,總覺得好像以後再也沒法好好穿褲子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許願,還在歡快的騎着毛驢遠離,居然還哼起小調!
齊譽韬忍無可忍,怒吼出聲:“明日,别讓本王再看到你!”
一句話吼出來竟是使用了内力,話音響徹山下,驚得山道的香客們都停止腳步往這邊張望。
誰想許願還沒回怼呢,蘭慈縣主就發話了。
蘭慈縣主同樣架勢淩厲,同樣是用吼的:“你這悶棍,忘恩負義!别忘了是誰救了你姐姐的命,還敢不讓她參加選妃!公開選妃是我定的,你沒有反對的餘地!”
齊譽韬窒住,面沉如水,無法反駁,隻能沉悶的别過目光自己生氣。
許願尖細雀躍的聲音随之而來,夾雜她抽皮鞭的啪啪聲:
“謝謝蘭慈縣主!我明天一定會努力讓王爺說夠十句話的!啊對了,王爺你剛剛那句話說了十個字,好棒!”
許願漸行漸遠,忽然又響起她懊悔的呼聲:“哎呀!忘記數齊譽韬今天說了幾句話了,說不定已經夠十句了呢?真讨厭!”
媽的。
齊譽韬隻覺眼前都開始發黑,快要滿眼冒金星了。
明天,求你,别來!
第24章第三場面試全過程,“很……
然而不論齊譽韬如何想,都無濟于事。甚至他在回府後,都想告訴門房明日不要放許願進來。
他終是沒和門房說出口,畢竟憑許願的功夫,不放她進來她不會翻.牆嗎?
齊譽韬隻能接受命運的走向,隻能直面命運施與他的殘酷。他這一晚上都沒能徹底平靜下來,心裡始終窩着火。
而除了窩火之外,滿腦子也都是關于許願的疑點。
他早就察覺到許願身上疑點重重,而這次雲螺寺擊斃西蜀國細作的事,更讓齊譽韬不能不關注許願。
其一就是她的來曆他已有所推測,自然會疑心像她這樣的人為何要來參與他的選妃,她是沖着什麼來的。
其二就是她在雲螺寺表現出的對“日月同輝”印記的極度關注,他了解“日月同輝”的意義,可她又同那些人是什麼瓜葛?
齊譽韬想要好好思索這些事,但明日就是選妃,一想到明日又要見到許願,他就委實難以靜下心。
更教人窩火的是,這晚上齊譽韬在府中不論踱步到哪裡,不論是站是坐是躺,不論是練劍還是看書,都始終覺得他的褲子要掉。
他一晚上摸了好多次革帶,将革帶扣得特别緊;一晚上提了無數次褲子,把褲腰也勒得特别緊。饒是如此,他還是疑神疑鬼,總感覺一個不留神就要重演掉褲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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