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拜過幾個殿,縣主以“想要自己散心”為由,撇下齊譽韬和許願,讓他們夫妻單獨相處。縣主則随便走走,走到了雲螺寺後山。
曾經在雲螺寺後山發生過驚魂的事,不過時過境遷,縣主再度步入這裡,心情是平靜的。
後山栽種有漫山的桃林,眼下這個季節,桃花已經凋落,桃樹上隻餘繁茂的綠葉和零星幾朵花苞。滿地殘紅,亦是絢爛。
縣主獨自在桃林裡漫步,偶爾也能與别的香客撞見。在這裡散步的香客不是夫妻就是友人,成雙成對的,隻有縣主形單影隻。
走了沒多久,忽然一道縣主不想聽見的聲音響起。
“阿纓!”
縣主頓時臉色一沉,大好的心情被破壞,她斜過眼睛看了尚光宗一眼,不冷不熱道:“尚大人有事嗎?”
尚光宗為縣主的态度感到很打擊,他生得眉清目秀、自帶風流,正是大堯主流審美最推崇的那類。從前阿纓也時常誇他長得好看。就連他今日來雲螺寺,遇到的那些不認識他的女香客也都是用欣賞的眼光看他的,然而阿纓卻連正眼看他都不肯。
“阿纓,我……你聽我說……”
蘭慈縣主扭過頭去懶得看他:“趕緊說完了滾。”
“阿纓……”尚光宗心如刀絞,他往前追了縣主幾步,又在縣主含着警告的冰冷目光下駐足,小心道,“阿纓你聽我說,當年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被家人拘在府中,他們不讓我去見你。我還給你寫信了,可是我被看得緊緊的,信根本送不出去。退婚的是我爹娘不是我,你知道在一個偌大的家族裡,我有多渺小,要如何與他們抗衡。”
見蘭慈縣主不語,尚光宗又說:“我雖然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陳氏,但我并不情願,時至今日我心裡的人還是你!阿纓你要相信我,我們打小的情誼從來就沒變過!”
尚光宗越說越激動,他話音落下時,蘭慈縣主忽的哼笑一聲,隻道:“說完了嗎?”
“阿纓……”
“那你就滾吧。”蘭慈縣主轉身就走,看也沒看尚光宗一眼。
見蘭慈縣主離去,尚光宗倒吸一口氣,喊道:“阿纓!”
他趕緊追上來,堵在蘭慈縣主前面,擋住她去路,激動萬分:“阿纓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嗎?”
蘭慈縣主冷冷道:“讓開,别給臉不要臉。”
尚光宗哀求般的喊道:“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不肯原諒我呢?這些年我一樣過得很不好,每天受陳氏的氣。我們尚家和你們齊家不同,我是無法忤逆長輩們的!”
“你說夠了嗎!”蘭慈縣主忍無可忍,蓦地厲聲吼道。她擡眸盯着尚光宗,眼中隻有風雪茫茫,“好,你不明白是吧?我就和你說清楚。我不管你是被家族逼的還是怎樣,我隻知道你的緘默是壓死我母親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為你,我母親沒熬下去,含恨而終死不瞑目。因為你,我和齊譽韬承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笑話,你口口聲聲說身不由己,卻從始至終沒有表達過你的決心!你說無法反抗家族,我看你也沒想反抗,母親彌留的那兩個月不見你想法子給我們傳信,在我和齊譽韬最艱難的年歲裡,你娶了陳氏,扶搖直上。一切不過是你自己的選擇,見利忘義罷了,說得冠冕堂皇是給誰聽的?你給我滾!”
“阿纓!”尚光宗急得眼睛都紅了,見蘭慈縣主要走,他張開雙手硬是攔住她的去路,“阿纓我真的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抗,但爹娘他們太強硬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有苦衷呢?”
蘭慈縣主冷冷看着尚光宗,臉上已現怒色:“讓開!好狗不擋道。”
尚光宗一陣心頭痛梗:“阿纓,你罵我是狗?”他咬牙死死攔住蘭慈縣主,“就算你罵我是狗,我也不讓開!這十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每天都心如刀割,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呵,那你知道我又是怎麼過來的?”蘭慈縣主見尚光宗不讓路,索性轉身往另一條岔路的方向走。這忘恩負義的人渣到底哪來的臉說這些話?她都不想再和尚光宗說一句。
“阿纓你不許走!”尚光宗如同一塊狗皮膏藥,又跑過來再把蘭慈縣主攔下,“阿纓我知道,我知道我罪無可赦,可是我對你的一腔情誼都是真的,求你看在這份情誼的份上原諒我吧,我不想和你們姐弟間的關系到如此地步!”
蘭慈縣主再度轉身,尚光宗再度纏上去攔住,“而且阿纓,你不也一直惦記着我嗎?你這般怨恨我,何嘗不是忘不了我?要不你怎會年過三十還不肯嫁人?”
蘭慈縣主凄身一顫,心髒猶如被利劍洞穿,霎時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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