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時候的齊譽韬幾乎每天悶得說不出幾個字。司鹄問他“萬面”是什麼,齊譽韬當然不解釋。
司鹄便自己去打聽,自己去了解,終于知道了這個“萬面”木牌的涵義。
——萬面俠盜。
一個縱橫列國,專愛劫富濟貧,且擅長易容變裝、千變萬化之人。
這個刻有“萬面”兩字的木牌,就是她偷東西留下的信物。此人對自己的易容變裝本事特别自信,每次去偷東西都換個模樣,更敢留信物讓别人來查,事實也證明她在浔陽這幾個月高調亂走就是不露餡。
隻是司鹄沒想到,傳說中的“萬面俠盜”竟是個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姐姐,還是王妃的那位好姐妹。
一時間,司鹄的表情就和吞了蒼蠅般難以言喻,他忍不住啧啧:“家賊難防啊。”
許願見祝飛虹露餡兒,立刻挺直了腰闆,淩厲道:“司鹄,你想幹嘛?想抓我飛虹姐姐?”
“不不不!”司鹄連忙擺手,解釋道,“王妃有所不知,那會兒爺就和屬下說了,那些鄉紳早年斂過不義之财,被偷了就是一報還一報,随他們去。王妃放心,爺很正義的,怎麼會對您的姐妹動手呢?”
許願嘟嘟嘴,覺得司鹄這番話說得真是怪裡怪氣的,什麼鬼。不過隻要不拘捕飛虹姐姐就好,這事就揭過。她哼了聲:“行吧!”
祝飛虹見狀飒然一笑,頗會順杆子往下爬,她向齊譽韬拱了拱手,說道:“那就多謝浔陽王了,您可要好好照顧許願妹妹啊。”
齊譽韬點了下頭,穩然而鄭重。
“行,那我走了。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祝飛虹再度向幾人拱手,一拉缰繩,雙腿夾馬肚,利落的策馬出城,并在轉身之際甩給司鹄一句,“姐姐我的木牌被你撿着,就留給你當紀念吧!”
——不是,這位姐姐,我要一塊盜賊的名牌做紀念幹什麼?
這句話司鹄是很想說出口的,但是想想這位姐姐是王妃的好姐妹,他還是别說了,免得王妃對他噼裡啪啦如炮轟。
司鹄這麼想着,一邊用斜眼瞄王妃。他們的王妃這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啊,來浔陽參加選妃還順便跟盜賊在一起混那麼多天,果然一般人幹不出這種奇葩事。爺攤上這樣的王妃,除了能默不作聲的接受還能如何?
司鹄正心忖着,忽然對上許願投來的視線,他不禁一怔,趕緊向許願哈哈賠笑。
許願剜了他一眼,頤指氣使的挪開目光,不理司鹄了。她目送祝飛虹策馬走遠,一騎絕塵,直到看不見祝飛虹的身影,許願轉身牽起齊譽韬,帶着他就走,還特意告訴司鹄不許跟着。
她要繼續帶齊譽韬去練習多說話了,剛剛她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新的練習點子,這就給齊譽韬實踐上。
許願相信隻要她不懈的努力,一定能用滿腔熱情帶動齊譽韬慢慢從悶棍變成正常人的!
她歡喜跳躍,一把拉着齊譽韬跑起來,嘴裡興奮喊道:“齊譽韬我帶你去個地方,快點啦!”
第43章你每次都不愛叫人家的名……
說起來,這些日子裡,許願每天都在變着法子讓齊譽韬多說話。
一開始的時候,許願是将齊譽韬按在王府後花園的四角亭下,依次指着花草樹木問他是什麼,齊譽韬一個個的回答。
接着許願就擴展出新方法來,她從王府的書房裡找出一本詩集,讓齊譽韬念詩給她聽。詩集這個東西,每首詩都不長,齊譽韬悶悶的、遲緩的念着,也能将一首詩念完整。
這似乎是他的極限了,每每他念完一首詩,許願發現他神色不太對勁兒時,就忙叫停。等過一段時間齊譽韬緩過來了,許願再纏着他念詩。
除此之外許願還想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法子,比如讓齊譽韬教她練劍。齊譽韬作為老師,總是要為學生講解要領的,不可能一個字不說就完成教學。這麼一來齊譽韬也要說出一些話。
許願沒告訴齊譽韬,其實她會用劍,她并不是隻會“命凝十線”。她的師父段瑤其實劍術比命凝十線的功夫要高超,隻是許願個人更喜歡用命凝十線,所以才将命凝十線學習得更為精通。
對于許願變着法訓練他說話,齊譽韬雖然拿她沒轍,但卻一直在說服自己努力遷就許願。他明白許願這麼做是因為在意他,若換作别人,早就被他給悶跑了,又談何在他身上花這些心思。
被許願這樣強烈的在意着,他心底隐隐缭繞起一點溫暖。
更令齊譽韬有些動容的是,許願的努力取得了一些效果。她在兩人房間裡的牆上貼了一張紙,專門記錄他每天說了幾句話、幾個字。數字呈現出的結果是與日俱增,也就是說他确實每天都比前一天能多說出一點話語,哪怕隻是多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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