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竅啊。”王震球這話說得很小聲,還在絞盡腦汁為王也想着辯解話的諸葛青自然沒聽清,條件發射地問着。王震球哪是會直說的人,說明白了,把這個人的腦子說通了,那可就要少掉一堆樂事了。所以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球兒,給諸葛青倒了一杯酒,聳了聳肩,說:“我說啊,我覺得你這既然可憐王也沒有朋友,可這會兒又自己天天泡酒吧不理人,他這不又回到了你說的獨自一人的狀态中了麼?”諸葛青頓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沉吟了一會兒,笑起來說:“你是想說我冷落他這麼幾天,這人就會心情郁悶了?想啥呢!老王又不是小女生,他才不會這樣。倒是你,你要是真這麼想他來,直接跟他說一聲呗,這人一般不會拂人的面子。”王震球還是笑,隻可惜這笑透着一股看傻子的陰險意味,笑得諸葛青心生一股散不掉的詭異和讨厭。可這人隻是笑,什麼也不說,眼看着小準女友也要來了,諸葛青隻好硬壓下腦子裡萌生出的七八個問題,心不在焉地約起了這次會。好在有了香軟姑娘的安撫,被接近愛情的暧昧浸泡之後,郁悶幹癟的諸葛青又成了風流輕佻的諸葛青,心儀的小姑娘已經願意把吻留在他的臉頰上,願意把身體靠近他的胸膛。處處彌散着荷爾蒙的酒吧更是推波助瀾,幾次貼耳低語的時刻,對視上的雙眼中湧動的情潮險些用貼近的雙唇将最後一層紙咬破。姑娘是個矜持的姑娘,諸葛青也是個貼心的諸葛青,所以這個吻沒有成,換成了同意諸葛青送她回家的點頭。夏天的北京夜晚依然透着一股涼氣,這讓諸葛青和姑娘的距離更近了一些,人少的街道讓兩人擁有更多屬于雙方的美好時刻。隻是這路諸葛青走着走着,生出了一股子的熟悉,等到見到小區的大門時,諸葛青睜了睜眼睛,哎喲了一聲。“怎麼了?”姑娘問。“巧了,我一個朋友也住這裡。”諸葛青笑着說,“保不齊你們兩個還見過面呢。”“是誰呀?”“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位呀。”姑娘遲疑了一會兒,說:“善良的快遞員?”“嗯。剛好也有段時間沒見過他,送你回家之後,去叨唠一下這人吧!”姑娘微微一笑,沒有接話,隻說了一句再見,走進了電梯。等到電梯的數字停下來時,諸葛青看了一眼走道窗戶外亮着的光,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老王——有沒有吃的呀——”門打開的時候,暖黃色的光照進諸葛青的眼裡,這光不亮,在一片漆黑的客廳之中,勉勉強強地從二十幾寸的液晶屏放射出自己的光,力所能及地擴散到每一處。好在距離它最近的沙發茶幾,甚至于坐在沙發中間的人,能輕而易舉地被它照出個足以讓諸葛青從一抹黑中認清的實體。王也看向諸葛青的眼神裡帶着驚慌和茫然,他兀地立起身,屁股懸了半個空,圓溜溜的眼睛配着微張的嘴,不知為何帶上了點磕巴地說:“老青?你,你怎麼……”他似乎覺得話說得不對,頓了一下,連帶着按下遙控器的暫停鍵,“怎麼要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早睡了就沒發消息。”諸葛青挑了一下眉,他感覺到王也動作間的不自然,但他沒有明白這股不自然出于什麼原因,隻是輕巧地用一句話拂去:“大晚上的看電影也不需要把所有的燈都關了呀,看得什麼?”諸葛青換了拖鞋進來,又給開了一盞沙發頂上壁燈,才慢悠悠地走過去,然後看清電視上暫停的畫面時笑了一聲,說:“稀罕呀老王,這不是陳凱歌導演的《霸王别姬》嗎?你居然會看這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王也幹笑了兩聲,“瞎翻網絡電視存儲的時候正好看到這部在最前面,就順勢看了起來呗。”《霸王别姬》這部電影諸葛青最理解不過,他一直把它當做電影和表演教科書,裡面的拍攝走位、分鏡頭編排、幾位主演的表演形式,甚至于背景音樂,他都分析了個遍。更别說台詞和故事情節了,諸葛青看到一個畫面都可以聯想到前一幕和後一幕的台詞和劇情。他實在是太喜歡這部電影,從第一次懵懵懂懂地看完全片,到年複一年的溫故知新,要說諸葛青踏上表演和娛樂圈的道路,做出專精文藝片的選擇,皆有這部電影的啟發。一句“心中有戲,目中無人”被諸葛青當做表演的最高境界,也是他汲汲營營到現在的目标。所以諸葛青甯願半年不演戲,也不願随便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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