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黛黛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土地上,那是單獨辟出來的一塊地,土還是從别處運過來的沃土,專門給雲錦用來種她的小花兒。種子埋進土裡,雲錦日日澆水施肥,沒過多久,就冒出了芽兒。雲錦歡喜不已,愈發勤快照料,原本長勢越來越好的芽兒,前幾日卻有蔫下去的趨勢,今日起來一看,更是不得了,嫩芽兒已經枯死大半。雲錦難過極了,在這裡蹲了半天,就差掉眼淚了。花九箫握着他的蝴蝶彎刀回來時,遠遠就瞧見曲黛黛和雲錦,一大一小蹲在牆角下,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他的右手傷了,不能握刀,特地趕早去月華台練了一會兒左手刀。原想着回來若曲黛黛還沒起床,便與她再溫存一番。看到她們母女倆這個表情,花九箫的那些風花雪月的心思,一下子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你們在此處做什麼?”花九箫将刀挂在腰間,朝着曲黛黛和雲錦走去。曲黛黛和雲錦見了他,俱是眼睛一亮,如同見了救星。“九箫爹爹,我的花兒快死了。”雲錦沖過去拽着他的袖擺,唇角一抿,委屈巴巴地說道。花九箫的目光落在曲黛黛面前那一片蔫了吧唧的芽兒上。“蔫了的好好照顧,興許還能救一救,這枯死的,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曲黛黛皺眉,轉頭看向花九箫,“師父有辦法嗎?”花九箫兇殘歸兇殘了些,涉獵比她寬泛多了,他星辰閣裡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藥,都是他一手研制出來的,也許他有辦法也說不定。曲黛黛不由得将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聽曲黛黛這樣說,雲錦的眼底綻出晶亮的光芒,眼巴巴地望着花九箫。被曲黛黛和雲錦這一大一小盯着,花九箫額角跳了幾下,揚聲喚道:“沈流雲。”“谷主有何吩咐?”沈流雲聽到他的名字,立時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抱拳道。“去星辰閣的二樓一趟。”花九箫将一枚蝴蝶金令丢給他。不用花九箫把話言明,沈流雲便知他的意思,他點了點腦袋,握着蝴蝶金令,飛快地朝着星辰閣跑去。沈流雲動作很快,片刻後,他抱着一隻金色的盒子來到了花九箫的跟前。花九箫颔首,沈流雲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支手指般大小的琉璃瓶,走到花圃前,将瓶中液體倒在枯死的芽根下。沈流雲做完這一切後,将瓶子收起,放回盒中,抱着盒子離開。曲黛黛驚訝道:“師父,這是?”花九箫伸手,将她從地上拽起,抱在懷裡,貼着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弱水。”曲黛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葉雪幽是不是和你說,一滴‘弱水’可毒殺千軍萬馬?”曲黛黛點頭:“江湖上都是這麼傳的。”不止江湖上這麼傳,就連原書都曾暗示過“弱水”毒性的厲害。若非如此,當年花九箫用假“弱水”也不會輕易騙過司荼川。“那是我叫沈流雲故意散播出去的。”花九箫聲音低得隻有二人能聽見,“‘弱水’要真的那麼厲害,為師早就一統江湖了。其實,它隻是一味普通的毒,唯一的作用是能讓人死得更美罷了。”中此毒者,會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綻出極緻的美麗,然後,再将這美麗一點點摧毀,如此,才滿足花九箫的惡趣味。曲黛黛腹诽,果然是大魔頭才會發明出來的變态玩意兒。聽聞這些芽兒會重新活過來,茁壯成長,開出花兒,雲錦的臉上總算恢複了笑容。“我餓了,陪我去吃飯。”花九箫握住曲黛黛的手。天色一暗,芳華小築的燈籠次第亮起,昏黃的光芒透過燈籠的白紗,映照着長廊。花九箫站在長廊中,一襲紅衣被月華鍍上一層銀霜,透着靡麗的豔色。沈流雲從院外走來進來,行至花九箫身邊,俯身行了一禮後,貼着他的耳朵低聲耳語了一陣。花九箫眸色變深,沉聲道:“消息可查證過?”“千真萬确。”沈流雲道,頓了頓,神色為難,“各大門派都已經集結神女峰下,蓄勢待發,不過,依屬下觀察,那地方沒幾個人能上得去。”“此事關乎黛黛的性命,本座需親自走一趟。”“可是谷主您的傷勢沒有痊愈,神功也未……”沈流雲面露擔憂之色。“不必擔心,本座不在的時候,照顧好黛黛和雲錦。”花九箫打斷他的話。花九箫做事一向說一不二,尤其是此事涉及到曲黛黛,沈流雲隻好無奈退下。花九箫在廊下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屋子。曲黛黛已經睡了,她側身躺在大床的内側,身上裹着一條薄被,睡得很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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