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學過一點皮毛,但是後來有其他的事要做,就很少接觸了。”他那時候學繪畫,也不是為了附庸風雅,全然是為了在日後作戰時能夠準确畫出作戰圖。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忠勇侯未必肯讓他接觸。
陸雲娆讓他教自己也畫上一幅,“我其實也學過的,倒是不記得後來因為什麼放棄了,可能是身體不大好的緣故?”
兩個人時間都比較空閑,正好就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裡的作畫工具倒是很齊全,陸雲娆拿着毛筆在紙張上面試了試力道,才開始按照想象中的畫面落筆。男人隻在一旁看着,偶爾出聲提醒兩句關于色彩的濃重,大多數的時候卻隻是靜靜看着。
他能夠看出來,小姑娘應該畫的是一個類似于練功場的地方。練功場的視野很是開闊,隻放着一排兵器。練功場的旁邊倒是種了很多松樹,郁郁蔥蔥。隻是他看起來總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好像自己從什麼地方見過,好像就是忠勇侯府的練功場?
江行舟看見她突然停下筆,挑眉問:“怎麼了?”
“還沒有想好怎麼落筆。”陸雲娆轉過頭去,認真仔細地看他,才又重新落筆,在練功場空出來的那塊地方畫了一個小人。
那人穿着玄色的勁服,手中執着□□,容貌雖然畫得不清楚,可那種精氣神卻一下子凸顯出來。江行舟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自己。
他掩着唇,咳嗽了兩聲,稱贊着,“畫得挺好的。”
陸雲娆手撐着臉,轉過頭去笑意盈盈地問,眼裡有幾分促狹,“那你認得出這畫上面的人是誰嗎?”
江行舟應當是知道的,可是當着她的面承認,總有點異樣的感覺。他薄唇輕抿起,反問着:“看不出來,你說說看你畫的是誰?”
問題被反抛回來,陸雲娆肯承認畫上的人是他嗎?
必然是不肯的。
“我随意畫畫,有沒有一個原樣。”她臉上開始變得有點燙人,轉過頭去裝模作樣地準備在畫上添上兩筆。沾了墨汁的筆不小心從手腕的地方劃下,拖了一道墨痕。
她剛想要動,男人便抓住她的手,低聲說:“别動。”
他迅速地将筆從她的手中抽走,拿起旁邊備用的濕的巾帕替她擦手腕上多出來的一筆墨痕。他低着頭的時候,眼神很是專注,嘴角輕輕抿着,像是在做一件什麼極為重要的事。可與他神情相反的是,他的動作很溫柔,她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痛感。
其實想想,這樣的場面并不是很少見。在他們成親之後,江行舟對她也是極好的。不過那時候他們之間存在着太多的隔閡和隐瞞,她隻覺得他的好帶着幾分為人夫君的責任感。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全都解釋清楚之後,她莫名就有了更多的觸動,連帶着他握着她手腕的那塊地方都開始發熱。那種熱度浸入到皮膚中,經由血液沸騰起來,連心跳都開始不可抑制地加快。
她仿佛是被燙傷一般,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低下頭去。
氣氛一時沉悶起來。
現在已經入了夏,屋子裡有些潮濕的悶熱,外面的蟬蟲更是叫個不停。
陸雲娆想起來前幾天二哥曾和自己說過的話,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她輕輕踢了男人的腳邊,“再過上幾天,我就要和娘親他們一起去平涼城,怕是有好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
“我知道。”江行舟将帕子放到旁邊。
“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
這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垂眸說:“我知道。”
陸雲娆捏緊了拳頭,她的手心微微出汗,顫着聲音問:“那你能等我回來嗎?”
這應該算是要一個承諾吧?她自己都不太能确定,等着回答。
男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陸雲娆等得都有點着急了,才擡頭去看他。
燭光之下,她的眼睛圓圓的,裡面盛了細碎的光芒,看向他的目光中還帶着幾分怯生,像極了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時候的樣子。
喉結上下滑動,他的眸色逐漸變深,心中多了一份悸動。
遠處有風吹來,燭火搖搖晃晃跳躍了兩下之後直接熄滅,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陸雲娆被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便借着窗戶邊透過來的微弱的光芒看見男人站了起來。他的手就搭在她椅子兩旁的扶手上,整個人俯身向下,姿勢有點像是将她整個人都圈在懷中一般。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她能聞到男人身上淺淡的草藥的香氣。
溫度一下子就升高,她有點難耐地擡起頭,推着男人寬闊的肩膀,幹巴巴地說:“燭火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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