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突然迎進光,她下意識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起身向面前的男人行禮。
“你想說些什麼?”江行舟沒有多看她,單刀直入問。
周懷柔其實還沒有完全想好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猛然被這麼一問,腦子頓時成了一片空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江行舟眉心蹙了蹙,挑眉看過去,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意,“什麼意思?”
周懷柔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皇上,我想讓您成全我和以詢哥哥。我們之間都已經有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男人就站在屋子門口,身形挺立,“還有呢?”
還有什麼?周懷柔一時摸不清他這句話的意思,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就看見男人就要轉身離開。她頓時慌了,脫口而出道:“江以詢一直喜歡陸雲娆,你要是願意幫我,讓我和他在一起,我還能幫你看着他。要是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我憑什麼相信你。”江行舟看向她,一瞬間目光淩厲像是要将所有的僞裝都給拆掉。
周懷柔緩了一口氣,想想既然都已經到了這麼地步,她幹脆就将所有的事情坦白。于是她便開口說:“當時他背着忠勇侯府,想要和廢太子那邊搭上線。但他沒有什麼能直接和廢太子接觸的機會,便将我送入到宮中。”
她接下來簡單說了她是如何讨好鄭皇後,如何籠絡七公主,又如何在江以詢和太子中間牽線搭橋。說完之後,她有些幽怨道:“我從小便愛慕于他,心甘情願為他做這些,隻想着看着他位高權重不受别人欺負。但我逐漸發現,我為他犧牲這麼多,但是她心裡面另外裝着一個人。
他應該早就知道你的計劃,聯合廢太子不過就是想将你踩下去,好霸占陸雲娆。”
看着面前的男子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又黑又沉,周懷柔咽了咽口水,聲音也低了幾度,“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他的書房中找找,他的房間裡藏着許多陸雲娆的畫像。”
“知道了。”
周懷柔不明白這句知道了算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江行舟早就知道江以詢和廢太子之間有聯系,甚至在察覺到他們的計劃之後曾經有意無意透露出部分。他不是沒有想過動手,隻是那時候江和豫為他親自帶兵出站,穩定邊境獲得兵力。老夫人應該是對他們的行動有所察覺,才會那時候讓江以萱去邊境,并提前向他要了保證。無論将來如何,要留給江以詢一條命。
這是他欠江家的,所以才容忍江以詢到了今天。
不過他也沒有一昧相信周懷柔的話,而是在隔天親自去了一趟忠勇侯府,準備親自察看。
他去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是江和豫看見他有點意外。不過江和豫什麼也沒有多問,看了他好一陣子之後,才說,“要不中午留下來用飯?”
他想了想之後,補充說,“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久沒有和你喝酒了。”
自從先皇駕崩、江行舟即位之後,他整個人一下子衰老很多,兩鬓也開始生出白發,有時候甚至會一個人坐在堂前發呆,誰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他也開始缺席早朝,連軍營也很少去,就是以前的那些将領過來拜訪,他也很少出去和人見面。
江行舟不放心讓太醫過來替他診斷,太醫說他身體康健,沒有任何不适。
那應當就是心病,他的心病是什麼,江行舟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行舟怔怔看着他,點頭應聲,“好。”
中途的時候,他去了一趟江以詢的書房。江以詢今日不在府上,門口的小厮也不敢攔着,他沒有費什麼時間就進去了。與他簡單的書房不同,江以詢的書房才真正有世家子弟應有的排場。多寶格上擺設不少飾品,從瓷器到玉石應有盡有,就連随處擺在兩旁的半人等高花瓶也是汝窯。
其餘的便是各種各樣的書籍,牆壁上倒是挂着幾幅畫,不過和人物肖像圖沒什麼關系,而是出自大家之手的風景圖。
他掃了一圈之後就要離開,懷疑是周懷柔為了增加談判胡亂說了争取。但是在轉身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留意到江以詢放在書桌旁的一方錦盒。他預感到什麼,沒有多加猶豫就直接過去将錦盒打開,錦盒裡裝着幾個畫軸。他之間已經有預感知道裡面可能裝着些什麼,可真的将動畫軸展開,看着上面極為熟悉的面容時,他心上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
他是學過繪畫的,師從名師,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作畫的人在作畫時傾注的感情。
那是一種炙熱而又明白的愛意。
江以詢喜歡阿娆,他的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
以前江以萱和阿娆的關系好,連帶着她和江以詢的關系也很近。他好像聽到傳言說,周氏曾向老夫人提出過,想讓老夫人出面替江以詢向陸家提親。老夫人當時沒有同意,隻說日後兩家要是都有這方面的意思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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