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在心中叩問自己,若是兄長果真這輩子都無法恢複了,這輩子都不能生育子嗣了,她還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嗎?就這樣,守着他一輩子。
以前被她一口否決的問題,現下似乎隐隐冒出了新的答案。她開始動搖,不再堅定,卻又感到不甘。
在她心中彎彎繞繞想了這許多時,陸銘做的便是将那隻沾染了她汗迹的手指緩緩移至鼻端,細嗅。
是香的。
他的小姑娘就連身上發的汗,都是清新好聞的。
不能再放任自己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也不能再放任那蘇醒之處繼續耀武揚威。陸銘強行凝神靜氣,将那股子邪火給壓了下去。
“轉過來罷。”幾息後,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終于可以回身同自家兄長說話的沈婉柔身子轉到一半,臉上的笑意便驟然被擔憂驚慌所取代,隻聽見她急急問道:“兄長,你怎的流鼻血了?”
陸銘聞言後知後覺地搽了把鼻尖,隻見指端赫然鮮紅一片,不過是怔愣了一瞬,下一秒他便神色如常地反過來安撫她:“無事的。春日裡天幹物燥,難免火氣旺些。”
她不放心,非要拉過他的手把脈,細細診斷:“這是内火太旺,血氣過剩所緻。”想了想,她不解問道:“不應該呀,兄長這些時日可是吃了甚麼不該吃的?”
對上他滿是促狹的雙眸,她恍然,近日兄長所進的那些補腎壯陽之物,可不都是源于她的“傑作”?
有些讪讪地縮了縮脖子,沈婉柔笑得十分狗腿:“兄長這鼻血的确是小問題,無礙的,無礙的,嘿嘿。”
卻說自那晚見着了陸銘的鼻血後,沈婉柔可算是消停了好一段時日,摒棄了之前急于求成的策略,現在轉為了徐徐圖之。溫補的吃食偶爾才送一趟去聽潮軒,而陸銘也都十分配合,每次送去的都乖乖吃幹淨了。
她還悄悄在心底納悶兒,她的兄長什麼時候這般乖順了,在進藥膳一事上簡直可以算作是對她言聽計從。但她不知道的是,陸銘之所以會如此配合她,全然是因為他以為自家丫頭是受了齊大夫的指使。
齊伯:???
在沈婉柔消停的這段時日中,葉皓軒也分外安靜,隻時不時寄來些最新搜羅到的有趣玩意兒,反倒是他嫡親的六妹葉文瑛連着往陸府跑了數次,次次都軟磨硬泡地要見上陸銘一面才肯罷休。
而其餘陸銘不見她的時間裡,充當陪伴賓客這一工具人的重任便落在了沈婉柔肩上。
“念念怎的突然便讓為兄換上你新做的這些貼身物件兒?”這晚,陸銘看着小姑娘一一攤在桌案上的荷包、絲縧、巾帕等疑惑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沈婉柔:我給大家表演一個直播找空氣。
陸銘(冷笑):我看你是找了個寂寞。
擎天(一邊擦着鼻血一邊問):集美們這章得不得勁兒?!!哈哈哈~
第36章毀了她
隻見那坐于對面的小姑娘聞言,一扭頭便嘟起了嫣紅的雙唇,連個正眼也不願給他:“雖說兄長身邊也不缺人送這些個物什,可念念贈與兄長的卻是念念自己的心意。”末了小聲咕哝一句:“若是兄長不喜,收了放起來便是。”
小姑娘的這一席話着實是将他說得有些莫名,雖不解她此番言辭的緣由,但嗅到了這字裡行間快要溢出的酸溜醋味後,陸銘心中竟平添幾分欣喜:“哦?此話怎講?念念倒是說說,為兄身邊都有哪家的姑娘這般殷勤?”
沈婉柔理不直氣也壯,梗着脖子厲害得不行:“哼。明着的便隻知曉一個葉六姑娘,至于暗中還有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聽聽,這丫頭小小年紀還挺會造謠污蔑。
陸銘搖頭失笑,眉目舒朗如五月裡溫暖适宜的風:“念念如此說,證據何在?”
“證據?你還問我要證據?”她終于舍得回過頭來給他張正臉,卻是美目圓瞪,嬌嗔道,“兄長自己收了人家這樣多的禮,轉眼便不記得了嗎!”
“真真是薄情郎。”他縱着她,她便敢蹬鼻子上臉,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簡直狂得沒了邊,這樣的話也敢公然對着自家兄長說了,他被她整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擡手便賞了她個暴栗,末了還沒完,這孩子不聽話,就得好好教訓,遂右手下滑至她頰邊,捏起她面上細嫩的皮肉向外扯了扯:“念念方才說什麼?為兄一時沒聽清呢。”
她便像那被戳破了的皮球,上一秒還磅礴着的氣勢下一瞬便癟了下去,活活一個外強中幹的小慫包:“我……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這樣啊。”他點點頭,十分配合,“想必是我一時聽岔了。隻不過念念方才所說,實在是冤枉了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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