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私的嗎?應當說,愛是自私的罷。愛一個人,怎麼甘心就這樣遠遠看着。愛一人,怎會放心把她交付給旁的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人。明明他,最愛他,他隻相信自己。
“我曉得了。”她聽見自己嗓音發木,讷讷應着,“念念,理解他的心意。”從登上馬車的那一刻,就理解了。一定是發生了何事,他才會如此匆忙卻又妥善地将她送至安穩處。
既然這是他的心願,既然他唯有見到她順遂無事,方能無牽無挂施展拳腳,那麼便讓他安下心來去做他想做的罷。她自會守着他,生死相随。
作者有話要說:集美們放心,不會虐的!!!隻是不想讓兩小隻的愛情僅僅局限在家事上,經得起考驗的感情才是最棒最永久哒~~
第64章螳螂捕蟬
将将把沈婉柔送走的第二日,謝璟言便帶着順天府官吏找上門來,挑在陸銘上職的時辰突至陸府。
自他上次被陸銘挑斷了手筋又相繼被安陽縣主毀了聲名後,便消匿于人前良久,此番再現身,一眼望去形銷骨立,面上更是蒼白陰鸷得緊,眼下正騎于馬上,拽着缰繩的雙手明顯僵硬吃力,沉聲宣告:“民女沈婉柔所設醫館,昨日醫死一貧苦老妪,王法浩蕩,殺人償命。四皇子體恤百姓,已知會順天府尹徹查此案,我現奉命特來捉拿嫌犯。”說着一揚手中文書,笑得狠厲:“公文在此,速速把嫌犯交出。”
張管家早已聞訊趕來,此時聽馬上之人如是說,當下躬身請罪,答得恭順:“謝世子見諒,沈姑娘不過是暫居在陸府的女客,前些時日已動身離開,至于其如今所在何處,小人實在是無從知曉。”
“你是說,沈婉柔眼下不在陸府?”謝璟言聞言眯起了眼,一夾馬腹逼近了些,“你這老奴回話時可得掂量着些,當知曉欺瞞京官與四皇子的下場。”
将脊背彎得更低,張管家語音平穩不見絲毫慌亂:“世子明鑒,小人不敢有半句虛言。”
“好。陸府究竟是否窩藏了嫌犯,進去一搜便知。”說着,打了個手勢即預備讓身後衙役強入府門。
“世子且慢。”張管家見他一行人竟是鐵了心要闖進府中亂搜一通,當下挺直了腰背,不再有意做小伏低,直直看向那馬上男子,語調铿锵有力,“敢問世子手中的文書,寫的是前來陸府捉拿嫌犯,還是不經準許擅闖當朝東廠掌印太監的府邸?”
“小人見識淺薄,竟不知順天府尹還有這般滔天權勢。”語畢,露出個笑模樣,“世子今兒個是來辦公事的,就須得走公事的章程,街上這許多雙眼睛都看着您呢,您說是也不是?”
謝璟言聽後一聲輕笑,眼中盡是輕蔑:“若我執意入内呢?”
“若世子執意入内,小人也隻得當着這街上衆位百姓的面,一頭撞死在門口這座石獅子上,向我家主上謝守門不力的罪了。”
馬上男子聞言目露寒光,定定看住那下方一臉平和的布衣仆從半晌,終是一字一頓緩緩道:“啧,陸銘倒養了條忠心的狗。罷了,隻要嫌犯沈婉柔還在這皇城之内一日,我謝璟言便是掘地三尺,也定會把她給挖出來。”說完調轉馬頭,領着身後衆多衙役複又盡數折回。
晚間陸銘回府知曉此事,颔首贊許張管家處理得當。若真教謝璟言的人進來了,搜什麼,怎麼搜,搜多久,怕就由不得陸府做主了。屆時既失了臉面,若真的被他尋出甚麼機要文件,那才是難辦。
“四皇子趙拓敢對婉柔下手,想必為着最後的奪嫡之争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既是如此,我們便推他一把。”食指微屈,于紅木桌案上輕叩,陸銘沉吟道,“讓王五同他主子禀報,聖上病衰,有意着六皇子趙钰繼承大統,聖旨已拟,就藏于乾清殿那樽定窯五彩琺琅瓷中。”
九日後,順興帝壽辰至。
天子近些年為了延年益壽,長生不老,四處求仙問藥,甚是信那鬼神之說。此次壽宴,為驅散病邪之氣替自身沖喜,遂下旨大辦,興師動衆得很。整個宴場分為兩部分,東面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宴廳,西面則是占地頗廣的高台,其間足矣容納獻藝者上千人。東西兩面相距百米,坐于席上既能看清高台全貌,又不會因隔得過遠而看不真切,着實是頂頂享受的所在了。
龍椅上,久病不起的順興帝今日仍是強打着精神着露面出席,着一身明黃常服,斜斜依于椅背,面若金紙,眼下青黑,連微勾唇角這樣簡單細微的動作做起來都顯得扭曲僵硬。正瞌睡着,忽聞身旁的大太監貼耳提醒:“陛下,下一個是四殿下獻上的曲目呢。”
“哦,是拓兒啊。”本已不自覺阖上了眼睛的老年天子複又掀開了眼皮,在身後内侍的攙扶下坐得直了些,已然渾濁的瞳仁向西面遙遙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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