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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乘涼去。&rdo;長生說着，把他拉起來，順手摟了角落裡的薄被帶上。兩人輕手輕腳出了門，摸到樓上。這寨子裡唯獨族長家的吊腳樓有三層。一層飼養家禽，二層飲食起居，三層是個小小閣樓，做了倉房。盡管如此，台；調絲竹，弄丹青；戲筆墨，逐風流；賞秋月，笑春風。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ldo;子釋……&rdo;懷裡的人興緻不減：&ldo;後來我才知道，古人喝的是米酒，類似于醪糟，照花雕都差遠了，怪不得可以成鬥成鬥往下灌，呵呵……今兒晚飯上的是家釀谷酒，頂多花雕的程度，入了我這西鳳白練出來的口，那還不跟喝醪糟似的？……還有啊，光說我，你不是比我更厲害？&rdo;&ldo;我是習武的時候跟師傅學的。後來家裡應酬多……&rdo;轉口，&ldo;到底傷身，别這麼喝了。&rdo;朦胧中看不清他臉色，伸手探一探，不燙了。掀開薄被鑽進去，翻身把他扣在下面：&ldo;喝就喝吧，媚眼兒亂飛，酒能亂性知不知道？&rdo;&ldo;你這是污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唔……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嗯……&rdo;負隅頑抗失敗，徹底投降。&ldo;咱們不點燈，咱們吹蠟……&rdo;&ldo;淫賊……&rdo;螢火蟲都仿佛不好意思了，羞得提着小燈籠藏到草叢裡，悄悄吸露水。等螢火蟲們撐不住快要瞌睡的時候，風裡傳來比蟲鳴更細微的響動。&ldo;你往我脖子上套什麼呢？‐‐莫非劫完了色，還要謀命不成……哎喲！&rdo;長生騰出手在他最要命的地方不輕不重捏了一把：&ldo;讓你屢教不改！就愛胡說八道……&rdo;手裡的東西套上他脖子，又把頭發小心理順：&ldo;這個是生辰禮。&rdo;&ldo;是什麼？&rdo;&ldo;進去再看。&rdo;子釋沉默半晌，忽問：&ldo;有壽禮，祝壽辭有沒有？&rdo;等了好一會兒，聽長生道：&ldo;有。&rdo;溫軟的唇重新湊過來。細密悠長的一個吻結束，他說：&ldo;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do;&ldo;……你生辰我可什麼也沒送。&rdo;&ldo;怎麼沒有？你忘了，那天夜裡……&rdo;&ldo;閉嘴！&rdo;長生抱着子釋摸回二樓，比之前兩人出來動作更輕巧。子釋把生辰禮物摘下來，借着火光細看。繩圈上墜着小小一顆圓溜溜亮晶晶的白色石頭，背面兩個字：&ldo;長生。&rdo;鐵劃銀鈎，峭拔穩重。笑。悄聲道：&ldo;這不是絕谷裡的圍棋子兒麼？這麼硬的石頭，難為你刻了字不說，居然還鑽了個孔‐‐呵，書法大有長進。&rdo;長生又給他戴上：&ldo;不許随便摘下來。&rdo;&ldo;嗯。&rdo;&ldo;不許&ldo;嗯&rdo;。&rdo;&ldo;好。&rdo;摸摸繩圈，好奇，&ldo;你拿什麼做的？好像很結實的樣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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