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雪滿的氣息。
他一直這樣,始終不變的溫柔,然而在這溫柔背後,又有着強大的力量作為脊骨支撐,能受他庇佑的人,一輩子都忘不掉這感覺。
秦樓在這小小的院子裡走了幾遭,試圖找回一點點雪滿在這裡留下來的回憶。
穿過院子,後面的屋子裡面除了廚房,還有兩個房間,攏共放了三張床。其中一個房間像是從客廳裡面隔出來的,很簡單,除了一張休息用的木闆床什麼也沒有了,剩下的兩張床一大一小,放在右邊的房間裡面,小的一那張還用木闆隔了護欄,很明顯是小孩子的床鋪。
蕭雪滿走的時候是輕裝出行,隻帶了必要的東西,被子被褥這些東西沒必要帶,就折好了放在床頭,三個月過去,已經積了一層灰。
攤主之前絮絮叨叨地和秦樓說了不少事情,什麼藥鋪子裡的生意,又或者蕭晚多乖,在學校考了多少個第一,也提過說一年多前藥鋪子裡來了個少言寡語的夥計,就在小院子裡住着,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蕭家搬走了之後,他也不見了,隔間裡那個床大概就是他的。
招個夥計沒什麼,但秦樓深知蕭雪滿的性格,叫人住進家裡來已經表示了一種很深的信賴,這夥計,大約沒有那麼簡單。
秦樓把被褥上面的灰揮去,他便能聞到被子裡面來自雪滿身上輕輕淡淡的香味,他晚上在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恨不得不起來,但心裡念着其他事情,便收拾了一下去了學校。
林老師做蕭晚的班主任做了兩年,對于眼前這個陌生人,她比大大咧咧的攤主要小心很多。
“不好意思,光憑你一面之詞,我不能把孩子的資料給你看,”她當即拒絕了,“況且,在入學資料上,家長也隻寫了蕭雪滿一個人,沒有其他人的名字,我對您的說法存疑。”
在這地方,秦樓也不想動粗,他心裡着急,卻還是在耐心解釋:“我和雪滿分開過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告訴我有孩子這件事情,我……隻是想要家人團聚。”
他即使休息一晚,看起來還是風塵仆仆很可憐的樣子,但林老師還是不松口。
“不行,”她義正言辭地道,“請你離開這裡。”
秦樓在這裡也很無奈,他也是在不願意用些強制的手段把雪滿和兒子曾經生活過的這個地方破壞,但還好,學校不願意給他資料,但蕭雪滿和蕭晚在這裡倒是挺出名的,他在外面仔細問問,倒也能問地七七八八。
這裡的人對蕭家父子的印象倒是很統一,就是那個“長得特别漂亮人也很好的藥師”還有“很乖很聽話成績第一别人家的小孩”,但除了肉鋪攤主一開始告訴他的那些,多餘的也沒有問出來什麼。
蕭雪滿不喜歡出門,在别人眼裡,他的生活單一又沒什麼變化,看不出什麼特殊,蕭晚倒是稍微特殊一點,有個和他同班的小女孩提了一句。
“蕭晚靈力高一點有什麼了不起的,平時都不愛和我們玩,”她撇了撇嘴,“走之前,他靈之力突然從二段升到四段,肯定要走咯。”
這有點奇怪。
不是自誇,隻是他和蕭雪滿的孩子,先天滿靈力即覺醒時靈之力九段應該是理所當然的,遺傳本該如此,不應該這麼低。
蕭晚身上的異常,還有院子裡多出來的那張床,雪滿面臨的狀況也許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直到秦樓在這裡把能了解到的東西都了解完了,他差不多也要準備走了。
蕭雪滿丢下的不值錢的被褥碗筷他倒是覺得珍貴,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放在随身的儲存靈器裡面,院子裡那個藤蔓架子是帶不走的,秦樓在下面帶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準備去十六重天。
他隻覺得雪滿離自己已經很近,這幾天也許是他這百餘年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
鎮子裡沒有人知道蕭家父子去哪裡,但就他們的猜測和小晚的狀态而言,很有可能是往上走了,小晚之前也有去十六重天交流過,也許就在那座他曾去過的柏雪城裡。
十六重天對秦樓來說,也是個回憶重重的地方。
曾經,他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回去了。那地方是他的屈辱受難地,是他過得最苦的一個地方。
但十六重天有一點好,若不是他當時無奈隻能在那裡苟延殘喘,也不會遇見雪滿,那是他人生裡面最珍貴的光,僅憑這一點,那些苦難便都不算什麼了。
秦樓懷抱着希望,總想着自己如果在十六重天找到雪滿,就好像是前後呼應的另一種美好。
那是他與雪滿第一次見的地方,便也可以是他們重新開始的地方。
蕭雪滿再次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無所知,他三個月前就拖家帶口到了霜風城,因為他和沈觀之前就通過封印隐藏實力到靈士階層,剛剛好夠到了霜風城的入門資格,在門口驗了實力,領了個長期通行證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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