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昕室等。”藍君然道。
也不知道兩位兄長是方才眼神商量好的,還是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習慣。魏成願還是年紀尚輕,還看不出哥哥們重點在他。若藍君然真的怕怠慢來客,便不會讓藍子湛一人前去。他留下與魏成願獨處,不是想打聽具體的事,隻是單純想知道弟弟的态度,順便摸個底,心裡有個數。
藍君然帶路沒走大路,而是選擇了石碣小路穿行,提醒道:“藍霦(藍子湛)會将他安排在客室,會以你不在雲深不知處為由拖延。你要是不想見,最近便少走大路,或者直接搬去我那兒,反正空着沒人住。”
“嗯,讓君然哥費心了。”魏成願道。
兩位兄長不問原因,一心護他,說不感動是假的。心裡醞釀着一些問題,待到進了昕室院門,才問道:“君然哥,當初……是如何知曉對子湛哥的心意的?”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藍君然有些招架不住,抓了抓頭發,道:“我與藍霦,可能不能作為什麼參考,畢竟我和他在爹爹肚子裡開始便一直在一起,對他的依賴和情感,都是天生帶來的。”
“那……君然哥怎知對子湛哥不是兄弟之情?”魏成願又問道。
藍君然道:“這倒是簡單,你我也是親兄弟,但你會想親我抱我,讓我永遠隻注視着你嗎?”
見魏成願搖了搖頭,他繼續道:“這便是區别。他對除我之外的人都不太關心,直到你出生之後,你還走不穩路的時候他經常會抱着你,怕你摔了碰了。我那時還不太知曉對他的心意,隻是覺得每當他抱着你的時候,心下都會不舒服。後來慢慢知道了之後,才發現其實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把他認定成是我的人了。不是因為在一起太久過于熟悉,也不是因為是血親兄弟,而是想把他永遠據為己有。”藍君然說着便笑了笑,問道:“吓到沒,聽着是不是挺可怕的?”
魏成願誠實地搖搖頭,道:“沒有被吓到,隻是不太明白怎麼會對另一個人産生如此強烈的情感。”
“嗯……這個問題确實不好回答。”他像是有些傷腦筋的樣子,不過很快又問道:“怎麼想起問這個,難道說我家幼弟情窦初開,正為此而困惑不已?”
魏成願聞言耳根迅速紅潤起來,抿起薄唇别開眼神。如此熟悉的動作簡直和藍子湛害羞時一模一樣,藍君然挑眉笑看着他對上視線,道:“哎呀,跟哥哥還害羞,行啦,知道你臉皮薄,不打趣你了。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跟說一聲,哥哥教你追。”
魏成願羞赧道:“君……君然哥别說了。”
——翌日蓮花塢——
因為不知道藍忘機要做什麼,所以第二天說要回雲深不知處的時候也沒反對。
臨走時,藍曦臣将二人送至渡口,說是過幾日便回。魏無羨在一旁聽着,更加好奇能讓他放下江澄也要趕回去處理的家事到底是什麼。
等回了雲深不知處,藍忘機立刻吩咐小弟子去叫兄弟倆去雅室。魏無羨識相地偷了個香吻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反正操不着心,樂得自在。
溜達着回靜室補了個下午覺,再次醒來太陽已經下山了,想着一家五口,三口在忙,他這個大閑人是不是需要負責弄點吃的。可大閑人向來是遠庖廚的君子,于是便想起了沒被叫去議事的小閑人。
算了算時辰,他家那個喜歡鼓搗藥杵的兒子想必還在藥圃。于是從桌案上拿了個枇杷,一邊吃一邊走,剛走到昕室附近,就看到魏成願一個人靠坐在樹下,約摸在看手上的東西。
他緊吃完手上的枇杷,悄悄靠近。
兒子手上拿的是一塊玉璧,隻是玉環被斬斷,形成了一個豁口,成了玉玦的樣子。
“想修複它嗎?”魏無羨突然出聲吓道。
如他所想,兒子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下意識将玉璧握在手心。
“爹……爹爹。”
小成願給他的感覺不太對,大概是因為那塊玉璧,于是便假裝放松地席地而坐,順便拉兒子坐下。
魏無羨瞄了一眼那隻緊緊握着玉璧的手,仍舊沒有放過道:“你弄壞的?”
“爹爹說什麼?”
魏無羨指了指那隻手,魏成願才了然地點了點頭。
“能給我看看嗎?”魏無羨攤開手心道。
出乎意料地,魏成願毫不猶豫地直接放在了他手上。魏無羨對着太陽的餘晖看了看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要是沒有豁口,大概一輩子吃穿不愁。
這個豁口被切割得整整齊齊,不像是意外摔斷的,更像是特意缺了一塊似得。
魏無羨繼續套話道:“這麼好的玉,誰送你的?”
“是師父。”魏成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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