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喝得急了,剛有點暈。”陳飛麟随便找了個借口。
大柳就着叼煙的姿勢呼出一口煙,擡起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也是,漢成那王八羔子就是逮着機會弄你,知道你剛退燒還灌你白的。”
陳飛麟沒接這話,大柳又問:“曹嘉呢?還在廁所?”
“她在電梯那坐着,”陳飛麟解釋道,“她不舒服,我過來拿東西先送她回去。”
“你剛也喝了不少啊,别開車了,我找人送你們吧。”大柳說完就替他按下金屬把柄,勾着他的肩膀進去了。
包間裡有兩張桌子,曹胥和幾個心腹坐裡面一桌,外面那桌坐着幾個年輕小弟。看到他倆進來,那幾個都朝大柳打招呼。
陳飛麟不着痕迹地觀察着這些人的反應,等大柳把他帶到曹胥面前時,曹胥的神色和之前無異,身邊坐的幾個人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還有一個啃螃蟹啃得滿手流油,沒覺出異常。
得知曹嘉想回去,曹胥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裡,起身和陳飛麟去了電梯處。
曹嘉臉色不好,她之前都沒孕吐過,剛才是聞了生蚝的味道突然就受不了了。曹胥摸了摸她的頭發,見她神情恹恹的,便叮囑陳飛麟好好照顧她,又叫來一個沒喝過酒的開車送他們。
坐進車裡後,曹嘉很快就靠在陳飛麟肩頭睡了過去,陳飛麟看着窗外的夜色,又開始回憶剛才在酒樓裡發生的一切。
他把整個過程在腦海中複盤了好幾遍,始終不能确定當時有沒有人看到或者聽到了。畢竟鐘航隻說了一個字就被陳洛愉打斷了,後來他和陳洛愉配合得也很自然。但是陳飛麟不敢放松,他用了四年多的時間才換取了曹胥的信任,曹胥身邊那些老人都看他不順眼,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四面臨敵。
身邊的人睡不安穩,在他耳畔呢喃了句“超哥”。
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陳洛愉。
不知道現在陳洛愉在做什麼,但是肯定會擔心他吧,也許還會自責,會不會因為看到他和曹嘉在一起覺得難受?
搭在車門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摳緊了,陳飛麟摒除雜念,開始思考今晚聯系老吳的事。
不管怎麼樣,他要盡快把剛才的情況上報。
第109章等我回來
長江的江水暗沉,盯着看久了仿佛能看到底下一個個足以将人吞噬的漩渦。陳洛愉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說。”
鐘航的語氣更嚴肅了:“為什麼不能?他該不會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吧?”
剛才在車裡,鐘航有想過陳飛麟提前出獄的原因。那次意外事故,因為涉及到人命又無法賠償死者家屬索償的金額,陳飛麟被判了七年,就算表現好減刑也不可能減掉那麼多。而且如果是正常的出獄,為什麼不能認?
陳洛愉轉過臉,神色焦慮地看着鐘航:“以後我一定告訴你,但是現在你能不能答應我,就當做不認識也沒見過他?”
看着他的眼睛,鐘航陷入了沉默中。
剛才來到江邊時,陳洛愉不經意回頭的一眼,讓鐘航覺得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覺得他沒怎麼變。此刻卻又恍然發現,這雙眼睛早已和過去不同了。
他們之間有了五年多的生疏與隔閡,現在的陳洛愉心裡在想什麼鐘航根本不懂,也不适合去猜了。
當年陳洛愉和陳飛麟的關系就是瞞着所有人,鐘航不是不能理解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所以現在也能理解陳洛愉不想多說的心情。
撿起腳邊的一顆石子,鐘航擡起右手臂用力抛向了不遠處的江面。
濃重的夜色籠罩着大地,鐘航看不清那顆石子落在了何處,也看不清濺起的水花有多高,但憋悶于胸的情緒卻随着這用力一抛卸去了不少。
“其他的我都不問了,”他的聲音被風吹到了陳洛愉耳中,“但是你現在跟他算什麼關系?”
“他身邊那個人,不會是女朋友吧?”
想到陳飛麟剛才扶着曹嘉走過他們身邊,陳洛愉曲起雙腿,把下巴擱在雙臂上:“不是。”
陳飛麟親口跟他解釋過,曹嘉不是女朋友,曹嘉的孩子也與陳飛麟無關。
江風送來了遠處貨輪的鳴笛聲,沉沉地震動着心口。陳洛愉張了張嘴,說:“我和他,現在是朋友。”
這個答案很容易将低落的情緒引出來,他說完就不想繼續下去了。好在鐘航也沒再問,又坐了一會兒後,他說:“走吧,回去了。”
鐘航也站起來,和他一起往停車場走去。陳洛愉還有點不放心楠楠那邊該怎麼解釋,鐘航說自己會搞定的,讓他不必擔心。
避開前面的一攤污水,陳洛愉提到了另一件事:“初燕在我們學校讀書的事你怎麼沒告訴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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