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樣又如何?
不一樣又如何?
九湘端着茶,慢慢地一飲而盡。
宗主欣慰道:“當初青隐将你的一切告訴我時,我就有預感,你可能是我要等到的人。在見到你之後,這個預感愈發強烈,于是我安排你進入秘境。”
“你果然在秘境中尋找到了我一直都在尋找的東西。”
茶壺的蓋子被宗主揭開放在一邊,爐火未斷,茶水咕噜咕噜地沸騰着,升起的白色水汽無聲息地融入四周不斷流動的煙霧中。
宗主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笑了笑,道:
“當初我也是一個爐鼎,與“主人”一同外出時遇見了一隻靈獸,“主人”不敵,丢下我慌忙逃跑。危急之下,我的修為驟然提升。但那隻靈獸過于強大,我也不敵,走投無路之下我跳下了這個峽谷,恰好進入了秘境所在的空間。”
“在秘境中,我遇見了很多野獸,也提升了境界。幸好我生來就是一個多疑的性子,于是我開始懷疑世上一切的‘順理成章’……”
宗主十分坦蕩:“真相過于駭然,我那時候隻想自保,便在這鮮有人煙的峽谷中住了下來。”
九湘看着宗主,平靜的眼中沒有露出任何的鄙夷。
如果她是當時的宗主,她的選擇應該與宗主的選擇一模一樣。
“秘境裡靈氣充足,是個好地方,我接二連三地進去修煉。其中有一次,我在裡面呼吸吐納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中我看到自己在海邊的岩石上,亂濤洶湧,雲距離海面很低,又黑又厚,我能看到裡面有人在打架……”
九湘看着宗主的雙眼黑得濃郁,像是黑色的霧氣在裡面流動。
是九湘進入石壁中看到的畫面。
“裡面的人說什麼,我聽不清,最終結果如何,我也記不得。我隻看到作戰的女子十分強大,她身上淌着的不止是靈氣。”
“醒來後,我知道這是神迹在暗示我。于是我在秘境中尋找那股非靈氣的力量,卻一無所獲。”
為什麼一無所獲?
九湘低低地歎了口氣。
真相令人悲哀,宗主悲哀,這個世界的女子也悲哀。
世界女子悲哀在她們被男修士洗腦追求“美”,使她們不僅身形纖細,甚至她們的衣着發型指甲,從頭到腳無一不精緻美麗。
如此一來,女修會在修為本就被壓榨的基礎上,又花費更多的精力去研究“美”,修為自是慘不忍睹。
宗主悲哀在她好不容易女子的悲哀中跳了出來,卻沒能跳成功。她自幼隻知道靈氣這一種修煉方式,因而無法放棄靈氣,使她一直沒能感應到元氣的存在。
“真相在我心底積壓得越久,使我對世間女子的愧疚也越強盛。我很清楚,這件事不能說出去,它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可我總得做點什麼。于是我開派立宗,學他們在人間招收女門徒,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同時安排門徒進入秘境中尋找那股力量,以提升實力。”
宗主看向九湘,她嘴角的和藹更濃:“其中有不少人都和我一樣是被蒙騙成為爐鼎的人,精血所剩不多,修為有限。于是我想,男人既然能汲取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汲取他們的?就這樣我開創了雙修功法。”
“即便我開創了雙修功法,可是合歡宗的實力在這個修仙界不值一提,以至于我死去幾百年,魂魄也不願散去。”
“如今,我的魂魄可以安然離去了。”
九湘突然記起原書中合歡宗的結局。
被修仙界的修士們聯合起來剿滅,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隻說合歡宗的掌門不見身影。原來不是不見身影,是早已離世。
至于剿滅的理由……
小小爐中的最後一點火星發出生前最明亮的光芒,眨眼間暗沉下去,變成白色的灰土。茶壺中的水早已被燒到幹涸,隻在底部留下了褐色線條的痕迹。
九湘低聲道:“宗主,走好。”
坐在她對側的宗主,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身影。
九湘周圍的場景瞬間變換到神光宗,被攥在掌心的戒指發着幽幽的綠光,進入九湘的手指後它縮變為一個合适的大小。九湘能感受到,這枚戒指不僅僅是代表着宗主身份那麼簡單。
具體的她來不及深究,大比馬上開始。
大比中也有零散修士參加,但人數太少,經常會在第一場的比試中被有門派的人排擠出去,很少有零散修士能走到最後一輪。因而所有人都清楚,這修仙界大比,其實是各個門派之間的比拼。
為了防止各個門派直接出動大能碾壓,因而大比也有一些限制,隻有歲數不超過五百歲的人才能參加,相當于每個修士一輩子隻有一次參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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