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張臉深深埋了下去,隻露出個頭頂。
他盯着那新長出幾簇雜毛的頭頂瞧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
他很少笑,笑出聲更是少之又少。
她被他笑毛了,有些忐忑又有些惱怒。
“有、有甚好笑?”
他終于收了笑,但尾音仍帶一點笑意。
“經曆過别夢窟裡的事,是佛是魔,孤以為你應該早有定論了。”
見到他那般模樣仍沒有逃開的人,除了無皿,她便是唯一一個了。
“當時的陛下不是陛下。”
她語氣還帶了幾分自說自話的固執,神情卻是認真的。
她總是這樣,認定的事便很難回頭。
可他偏偏忍不住要去試探。
試探她的心是否堅固。
“你怎知,那時的孤不是孤本來的樣子呢?”他的聲音恢複了冷靜自持,像是言語中所提及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無皿是雲遊僧,入滅前行走天下,除一隻銅碗外,身邊再無他物。他本已身在世外,竟能費盡心思、苦苦求索、最終湊出這一串佛珠,你以為僅僅隻是為了成全與孤的師徒情誼嗎?”
肖南回啞然。
所以,是為了什麼呢?
她不是沒有猜測過那串佛珠的真實用意。大抵是因為那佛珠中蘊含的某種佛法與他血脈中的力量相制衡,才能在他失控時起到壓制的作用。如果那日在别夢窟中,她最終沒能将這佛珠戴回他的手上,後果又會是如何?
那一顆顆舍利子已磨得圓潤,是經年累積歲月留下的痕迹,暗藏着不可分割、出生入死的契約。
可如果,它的主人戴上它時并非出于己願呢?
舔了舔嘴唇,她湊近那佛珠仔細瞧了瞧。
“這玩意戴在身上,會痛嗎?”
她問出這句話後便有些後悔了。因為這問題聽起來十足的愚蠢。
怎會有人因為佩戴一串佛珠而感到疼痛呢?
空氣中有長久的靜默。
許久,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不會。”
她松口氣,不知是為答案本身還是什麼别的。
“佛法壓制的是心性,如若心中平靜、無悲無喜,自然安好,如若因外界相激而心緒起伏,則有兇險。”
他說這話的時候,她就湊在他眼前、盯着他手上的佛珠專注看着,毛茸茸的頭頂在他下颌蹭來蹭去,絲毫沒有身為“兇險”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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