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尚根本不信,覺得他在耍人。“不信算了,這是園長告訴我們的。”劉本源說道,“你看前輩那個樣子,不像修道者嗎?”其實園長也沒說到底哪個是陸前輩的第二專業啦,但是他們覺得那個高冷勁兒非常像他們道門的風格,劉本源也就擺出态度來。和尚覺得很可笑,“哪裡像,分明是位大法師!”寶珠法師眉目常含慈悲,為人和善,幾乎有求必應,哪裡像修道的了啊?兩人争了兩句,一個說性格非常修道者,一個說看眼神就知道學佛的,氣氛都有點僵了。“呵呵……到了,再見。”和尚一看岔路口到了,索性結束話題,免得再說就要吵起來了。“哦,再見。”劉本源也道别,心想和尚還能不服輸,不過換了是誰,發現陸前輩能使殺人刀活人劍,也不會輕易讓給别派啊。……劉本源拐了彎,向旁走去。大概幾百米之後,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拿着一大串鑰匙和一疊文件。兩人打了個照面,都是一愣。雖說時隔幾年,但劉本源還記得,這分明就是自己幾年前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個狐狸精,後來逃進靈囿,就沒有出來過了。胡大為也吓了一跳,這不是他的恩人嗎!想當年,要不是這個小道士追着他,他不一定會急得逃進靈囿,然後在這裡獲得一份好工作呢。現在的胡大為,随着動物園的動物越來越多,已經不用白班供人參觀,晚上從籠子裡爬出來上夜班了,他在後勤方面幹得還不錯。“小道長,好久不見啊。”胡大為熱情地拉住了劉本源的手。劉本源僵硬地笑了一下,想起是有師長說靈囿有狐狸精,之前他還不确定,現在看來胡大為也走大運了,沒被弄死,而是留在這兒了。既然已經跟着前輩們了,那肯定是做個好妖怪了,所以劉本源很快也調整好表情,“胡……胡先生啊。”“小道長是來耍的嗎?”胡大為自來熟地搭着劉本源,“真是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咱們再見面會是這樣呢,對吧?”劉本源心想看來他并不知道上課的事情啊,說道:“差不多……胡先生這幾年過得如何啊?你的修為,好像進步了不少。”以前胡大為要是渾身妖氣,一下被他找到的鄉下狐狸精,現在可不一般了。“還不錯,多虧了我們老大,陸老大的指點。”胡大為一臉恭敬,即使隻是提到陸壓的稱呼而已。劉本源:“???”劉本源不懂了,說道:“是我想的那個陸前輩嗎?”胡大為瞥他一眼:“靈囿隻有一個姓陸的。”劉本源遲疑地道:“他……指點你?”“怎麼?我也是有做大妖潛質的,聽說我們祖上還有九尾狐的血脈呢。”胡大為挺起胸膛,當初剛來的時候他不懂事,園長是把他交給陸前輩教育了幾天。雖說胡大為不知道陸前輩的根腳,但是,陸前輩提起妖族的口氣可是親昵得很!也的确稍微提點過他兩句呢,不多,而且帶着嫌棄,但是足夠他驕傲了!劉本源:“………………”劉本源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胡大為有絲毫修習道門功法的痕迹。所以陸前輩到底是有多——多才多藝啊?和尚教得了,道士教得了,妖怪也教得了??…………東海市的文化節在海角公園搭台開辦,露天場地,提前觀察了很久确定不會下雨。靈囿這邊,除了劉老先生師徒父子會登台表演回龍皮影戲之外,熊思謙老師也要去過一過戲瘾,市裡這次可下本了,從省京劇院把副院長韓鳳聲請來了。韓鳳聲和熊思謙也算老相識了,之前在動物園吃飯時,相見恨晚,主要是韓鳳聲特别推崇熊思謙,他們倆還清唱合過一段,隻是沒有正式搭過。韓鳳聲對此挺期待的,當初他就有邀請熊思謙的想法。這次答應邀約,不可說裡面沒有熊思謙的緣故。此前,熊思謙的名聲還是小範圍流傳,這次宣傳打出去,有一些本地的戲迷甚至周邊城市,準備趕過來看韓副院現場的戲迷,都有些疑惑:這家夥誰啊?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但是,怎麼從沒聽過這号人物啊。在網上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連師承和單位也沒有。當然,也有少數人有幸和看過熊思謙視頻的人聊上了,知道是一位民間高手。到了文化節那天,段佳澤還特意去捧場了,怎麼說熊思謙也是他們動物園的人。韓鳳聲和熊思謙的合作是壓軸節目,雖說韓鳳聲是花大價錢請來的,還有熊思謙這個“本地”演員,但畢竟是東海的文化節,所以他們壓軸。大軸則是回龍皮影戲,經過宣傳,現在很多東海人都知道這麼一門藝術的存在了。段佳澤抽空去後台看了一眼,韓鳳聲久經江湖,熊思謙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倆早就畫好了妝,一個反串旦角,一個老生,就剩須還沒帶上,倆人正坐在後台和琴師聊天。段佳澤覺得自己也是白擔心一出,他們兩個今晚要唱一折《四郎探母》,這一出比較出名,對于不怎麼聽戲的觀衆來說接受度也高一點。本地和周邊的戲迷都來了,段佳澤也沒過去打招呼,回了觀衆席。等到韓鳳聲上台時,台下遠道而來的戲迷總算是精神一振,還沒開嗓呢就有叫好聲。熊思謙這邊氣勢就弱多了,還是一些市領導帶頭鼓掌,認識他的人并不多。但是熊思謙開唱之後,就讓戲迷精神一振了,即便普通人也聽得出這人嗓子有多好,何況他們這些愛好者,聽出來的名堂就更多了。尤其有些票友,雖然不做專業演員,但是在這方面的研究也很深。好些第一次聽熊思謙唱戲的人都覺得,這個熊思謙一定也是個水平很高的資深票友,民間高人。沒想到啊,東海市有這樣的人物,但是都沒聽說過。熊思謙和韓鳳聲提前磨合過,不說天衣無縫,那也是發揮得極為出彩。台下觀衆中有一個年輕戲迷,是特地和朋友一起從鄰市坐了兩小時汽車過來的,她聽着聽着,卻是越聽欲覺得……“好耳熟啊!”旁邊的朋友聽了,轉頭道:“你說誰?這個‘楊延輝’嗎?你以前聽過他唱?”她可是驚了,韓院唱的好那是理所當然,大家有心理準備。倒是扮楊延輝這一位,名不見經傳,卻好似自成一派。舉手投足,都是大角大腕的風範,讓人好不稀奇。“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我好像聽過他唱,但是他唱得這麼好,我以前要是聽過,怎麼會不記得他呢?”女孩一臉郁悶,“我連他叫什麼都不記得了,外面海報寫的什麼來着?我要上網搜一下。”她們屬于看到演出信息,沒在意其他人,直接趕過來的。不像有些人,事先就好奇地查過熊思謙的名字了——當然也沒啥個人資料。好在這位朋友還記得海報上的名字,提醒道:“熊思謙。說起來我也很好奇,這到底上哪找來的牛人啊!和韓院一比,也不差許多了!”這還是粉絲說得比較含蓄。“等等,我先看完。”女孩舍不得挪眼,待到熊思謙和韓鳳聲謝幕了,這才拿出手機搜了搜。先搜的熊思謙,沒搜出來,女孩靈機一動,又加上韓鳳聲搜了一下,可惜,還是什麼也沒有。女孩手一滑,點在相關搜索的韓鳳聲單人名字上,便進入了新的搜索頁面。這個新的搜索頁面又有一個關聯詞組:韓鳳聲、鹦鹉。女孩瞥見這兩個字,猛然回神,幾乎驚叫出聲:“是他!”朋友被她突然一叫吓得抖了一下,“他?查到了?什麼人啊!”女孩把手機舉起來,指着那個詞條道:“就是鹦鹉啊!鹦鹉!”朋友還沒反應過來。女孩說道:“你忘了嗎?之前我給你看過視頻的,一隻虎皮鹦鹉唱《武家坡》,一鳥分飾兩角,那王寶钏一聽就是學的韓院,薛平貴我們還讨論過,不知道是哪位演員。我就說,我怎麼會感覺聽過他唱戲,又不記得這個人呢!”鹦鹉學唱,那是連特點帶聲音也一起學的,也虧得女孩記性好,或者說鹦鹉學得太好了,這會兒竟是想起來了。朋友一合掌,“靠,想起來了,‘華升平,加水’那個啊!”鹦鹉的名字他不記得了,但是經典台詞倒是記得清楚。女孩也笑出聲來,“對對,就是那個。人家叫段泰戈爾來着。”朋友一臉感慨,“這也太巧了,還被你給認了出來,那時候我們讨論了好久,是學的哪位大家,還以為是電視上學的呢,難怪找不出來。”……這時候,台上的節目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皮影表演,祭龍王一段。觀衆席前排,段佳澤端坐觀看,左邊的孫愛平說道:“待會兒完了啊,你跟我一起吃頓飯去!”右邊一位其他部門的朋友也說道:“怎麼這麼巧,我也想約飯呢,小段,去我們那兒吃呗。”台上皮影晃動,劉老先生正在念着祈求龍王的祭詞。段佳澤感覺背後都要冒汗了,心情非常激蕩,半晌平複不下來,“我,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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